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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官員不太把楚千蕁當回事。刑部侍郎甚至在想:這個冬青莫不是昏了頭了,幾位大臣都束手無策,靠一個女子,能有什麼法子。
聽說要去出事的地方,大家在兩人身後,不緊不慢得跟著。
冬青可不管他們怎麼想,這一路走來,他可是知道楚千蕁實力的。他只管在前面帶路,等著看這些人被楚姑娘打臉。
“楚姑娘,陛下就是在這個大殿突然失蹤的。昨天玉王爺帶領我們過來查探,卻毫無線索。今天一早我就發現玉王爺也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在這裡失蹤的。”冬青簡明扼要得介紹。
楚千蕁點點頭:“從發現玉王爺失蹤到現在,這個大殿可有封鎖,都什麼人來過。”
剛走進來的刑部侍郎聽到後:“還以為有多高的見解,進來這個大殿的人,我們都細細盤問了,沒有任何異常。”
楚千蕁不跟他爭辯,對冬青說道:“不管發生什麼案子,封鎖現場是第一步要做的。不然進進出出的無關緊要的人很可能會破壞現場,不如兇手留下的腳印、物什,甚至是頭髮。”
宋玉抬起頭:“沒想到這位姑娘見解不凡,心裡也燃起一些希望。”
“難阿彌陀佛,佛祖、佛祖快顯靈,佛祖、佛祖快顯靈。”一個小童絮絮叨叨的聲音傳來。
“什麼人在那裡?”宋玉出聲詢問。大家都扭頭向聲源看去。
很快衙役就把角落裡磕頭誦經的小和尚提了過來。
大理寺卿不悅道:“你個小和尚,不知道這裡是重地,已經被大理寺全面封鎖起來了嗎?你在角落裡做什麼呢?”
悟道也緊張道:“靜心,你不在誦讀早課,躲在這裡做什麼呢?”
小和尚結結巴巴:“我……我……我在這祈求佛祖顯靈呢。聽師兄們說陛下來那天佛祖就顯靈了,只是我不在場。所以我就想著能不能過來求一求佛祖,讓我也看看顯靈。”
“簡直不知所謂。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這小和尚還在這搗亂!來人吶,把他拉下去打十個板子。“刑部侍郎十分生氣。
“刑部侍郎,何必跟一個小和尚計較,跟他說明白就好了。“宋玉看不慣他那個樣子,出聲協調。
“且慢。”楚千蕁也同時出聲。她看一眼宋玉,對這位年輕的大理寺少卿很有好感。
楚千蕁蹲下身:“這位小師傅,出家人可不打誑語呀。佛祖怎麼會顯靈呢?”
小和尚見有人質疑自已,著急道:“我沒有說謊,大家都知道只要心誠,我們華國寺的佛祖是會顯靈的。上次皇帝陛下來進香的時候就看到了佛祖顯靈,對吧師叔祖,你在大殿肯定看到了。”
大家都看向悟道。
悟道:“阿彌陀佛,靜心所言非虛。華國寺的佛像確實會顯靈。陛下進香那天,不少僧人都看到佛像顯靈。不過我當時在潛心誦經,並未觀看。”
“哦?不知是什麼樣的佛祖顯靈?”楚千蕁是不信鬼神的,她有一種感覺這佛祖顯靈的時機也太湊巧了。
悟道叫來了一個當天看到佛祖顯靈的僧人,這僧人雙手合一:“阿彌陀佛,那天我正在誦經,忽然傳來類似神明低語的“嗚嗚……”聲,我抬頭一看佛像仙霧繚繞,佛祖的臉金光閃閃,好似活了過來。”
僧人退了下去,楚千蕁若有所思:“悟道大師,你們寺廟的佛像經常顯靈嗎?”
悟道笑了:“楚施主,怎麼可能天天顯靈呢。我們華國寺之所以香火旺盛,是因為每年夏秋交替的時候,心誠的施主來進香,佛像就會顯靈。”
“可現在正逢春分時刻,佛像如何提前顯靈呢?”楚千蕁問道。
“這可能是皇帝陛下洪福齊天,誠心感動佛祖,所以才顯靈的吧。”悟道隨口說道,說完又覺得不妥,如果真是洪福齊天又怎麼會失蹤呢。他尷尬得咧了咧嘴角。
刑部侍郎早就受不了幾人在這磨磨唧唧討論佛像顯靈的事情了。要知道刑部尚書可是給他下了死命令的,遂不耐煩道:“佛像顯不顯靈跟陛下失蹤有什麼關係,我說這位楚姑娘,你不會是想把皇帝和王爺失蹤的事情推到神明身上吧。”
古代因為刑偵技術不發達,很多案子一旦牽扯到鬼神身上,基本上是無疾而終。所以這個刑部侍郎見楚千蕁在佛像顯靈上大做文章,就認為她沒有本事查案,想要把案子推到鬼神身上。
楚千蕁忍這個刑部侍郎好久了,忍不住開口:“這位大人,我有說過要把這件事情引到鬼神身上嗎?自已什麼都沒查到,老揪著我不放是什麼意思?”
“大膽,你什麼身份敢和我這般說話!”刑部侍郎眼看就要發作楚千蕁。
宋玉也早就看不慣他了,只知道瞎著急,什麼真才實學都沒有。剛剛大家都聽得正起勁呢,偏他跳出來一通攪和。他皺眉:“我說鄒大人,王大人都沒發話,你抖的什麼威風。依我看這佛像顯靈一定有著重大隱情。”
刑部侍郎諷刺道:“呵,我看宋大人這是查了一個月沒有線索,怕明王爺問罪,這是急病亂投醫了。”
宋玉正待開口,就聽大理寺卿道:“好了,陛下和王爺失蹤了,你們還有閒心在這磨牙。有線索總比什麼都沒有好吧,楚姑娘你接著問。”
這裡大理寺卿的官職最大,縱使刑部侍郎不滿,也要憋著。
楚千蕁點點頭接著問道:“悟道大師,佛像每次顯靈都是仙霧繚繞、面龐發光,且伴有”嗚嗚……“聲嗎?”
悟道仔細回想了一會兒:“那倒不是,據我所知,主要是面龐發光,偶爾會有”嗚嗚……“聲,仙霧繚繞還是第一次出現。”
楚千蕁和他們這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人可不一樣,她可是清楚得知道劉錦策是中了迷香掉落到密室的。所謂的佛像顯靈,不過是吸引在場眾人的注意力。只是現在劉錦玉也失蹤了,要先把他救出來,再把隱藏在華國寺的內鬼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