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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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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惠乃是得道高僧,無慾無求,沒有親人,只國丈一個朋友。雖然他什麼都沒說,可是結果已經昭然若揭。

劉錦玉問楚千蕁:“你不知如何開口的話究竟是什麼?”

楚千蕁嘆一口氣:“就是策劃這一系列事情的幕後黑手,就是你的外公謝信。指使官兵殘害百姓也是你外公授意的,目的是殺害欲去東秦搬救兵的南漢皇帝劉錦策。他故意引你和明王爺相鬥,打著的是覆滅劉氏江山的目的。”

“你是說從始至終,我都錯怪皇叔了?”劉錦玉備受打擊。

“是的,明王爺的一切出發點只是護衛劉氏江山而已。兩年前是,如今亦是。如果我猜得沒錯,此刻你的外公和舅舅已經打著剿滅亂臣賊子的旗號,將皇城圍了吧。”再殘忍的真相,楚千蕁也必須撕開來給劉錦玉看。

他踉蹌幾步,心中的痛苦不比知道劉錦策失蹤的時候少。

沒有時間給劉錦玉傷懷,他們必須馬上與劉錦策匯合,營救被困的劉啟明。

今日的早朝是一個不平凡的早朝。皇帝和玉王爺失蹤,眾多大臣極力勸說明王爺登基,眼看就要給明王爺黃袍加身了。

關鍵時刻,多日不見的國丈謝信來到朝堂:“亂臣賊子,憑什麼登基為帝!天理何在,朝綱何在!”

太尉李剛立馬跳出來:“你個老匹夫胡說什麼!如今陛下和玉王爺下落不明,明王爺登基是大勢所趨,民心所向。”

謝信氣勢十足:“跳樑小醜,恐怕這是你們這群論臣賊子的想法吧。眾所周知,當時明王爺是極力阻止陛下登基的,所以三個月前的謠言一定是從明王府傳出來的。這是一個針對陛下的陰謀,明王爺派人傳出流言,又極力推薦陛下去進香,才導致陛下失蹤。”

謝信接著道:“ 陛下失蹤後,明王爺作為代理掌管朝政大臣,消極尋找陛下。玉王爺剛回國,就被明王爺擠兌走了,如今也是下落不明,,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大臣們議論紛紛,謝信說的這些確實是事實,很容易讓人懷疑他目的不純。

李剛見眾臣開始懷疑明王爺,叫道:“大家別聽他胡說。有證據,你就拿出來!”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我這就叫你們心服口服。”謝信揚聲對殿外道:“把人給我帶上來。”

只見永寧侯謝明覺押著三個人走進大殿:“眾位同僚,這三個人分別是興業城的刺史、都尉、長史。他們聽從明王爺的命令,為了刺殺逃到興業城的皇帝陛下,讓官兵冒充土匪殘害百姓,甚至不惜屠村。多虧玉王爺察覺,給我報信,我這才將他們揪了出來。”

眾人一聽皇帝失蹤後還活著,又被人追殺,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崔有跪著往前挪了幾步:“王爺,下官是接到你的命令,才讓官兵冒充土匪的呀。但是下官不知道要殺的是陛下呀,下官是冤枉的。”

李剛抬手劈下,想要當場結果這些胡說八道的混蛋。謝明覺提劍擋開:“怎麼?太尉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李剛氣急:“永寧侯,你竟敢攜帶武器進朝堂,你把這金鑾殿當成什麼了!”

始終不曾說話的劉啟明大聲吼道:“都給我安靜。”

眾臣都安靜下來。他接著說:“守邊將士非詔不得入京,永寧侯,你不顧邊關安危,帶兵入城,你這是死罪。”

謝明覺不屑道:“我來捉拿你這個禍亂朝綱的賊子,何罪之有!”

“好,好呀,你父子二人好一番算計呀。我察覺到有人想顛覆我劉氏的江山,萬萬沒想到,竟是你們。你們對得起玉兒嗎!”明王追悔莫及。

“你少在這假惺惺的了,玉兒不是已經被你害死在華國寺了嗎。”謝明覺說道。

謝信想要速戰速決:“廢話少說,將明王爺押入天牢。”

蒙放帶領御林軍迅速圍在劉啟明身邊。但區區五千御林軍,如何能抵擋三十萬大軍呢?

戰火一觸即發,劉啟明眼看凶多吉少。

“都住手,到底誰是亂臣賊子,要朕來評斷更為合適。”千鈞一髮之際,劉錦策和劉錦玉趕到了。

眾臣一聽皇帝的聲音,立馬讓出一條道來。劉錦策、劉錦玉和楚千蕁走了進來。她們身上還或多或少有著一些血跡,一看就是從殿外一路殺進來的。

劉錦策撩起衣袍坐在皇位上,除了謝信和謝明覺,眾臣紛紛跪倒在地:“吾皇萬歲,萬萬歲。”

劉錦策親自將明王爺扶起來:“辛苦皇叔了。”

劉啟明:“不敢,都是老臣應該做的,陛下能回來就好。”

皇帝重新落座。劉錦玉看著外公和提劍的舅舅:“收手吧,舅舅的三十萬大軍已經被全部控制了。”

謝信踉蹌著倒在謝明覺懷裡,吐出一口鮮血。

劉錦玉立馬上前:“外公,你這是何苦呀?”

“玉兒,你當初為什麼要將皇位拱手讓人呢?你知不知道,你送出去的是我謝氏一族數百年來的基業呀!”他老淚縱橫。

抹了一把眼淚,謝信站起身:“知道我謝氏一族為什麼歷經三朝而不凋零嗎?那是我謝氏一族用無數子孫後代換來的。凡我謝氏男丁,終生不能納妾。凡我謝氏男丁,一旦培育出繼承人就不再生育。所以我謝氏一族只有嫡出,沒有庶出;所以我謝氏一族子孫單薄。”

他深呼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氣血:“你不當皇帝,我們拿什麼守護克已奉禮拼來的基業。”

劉錦玉淚水模糊雙眼:“外公,皇兄他是一個好皇帝,你怎麼會這麼想。”

“是,他是一個好皇帝,可他的血脈沒有我謝氏的血,他只維護劉氏的利益。”謝信吼道。

他佝僂著背:“我給過我們機會的,可他劉錦策都失蹤了,你依然不肯當皇帝。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為了我謝氏一族的榮耀,我只能出此下策。”

說罷,他就咬舌自盡了。

劉錦玉撲過去扶住他:“外公,外公……”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謝明覺雙目無神:“這謝氏一族的榮耀,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我好累好累。爹,我陪您一起。”

劉錦玉驚愕抬頭,他已橫刀自刎。

“啊……”劉錦玉悲痛萬分。自已還是孩童的時候,他就聽舅舅講那些仗劍走天涯的事情,如果不是謝氏一族的擔子,他該多麼瀟灑……

這一出大戲最終以兩個謝家頂尖人物的自戕而落幕。劉錦策還是比較仁慈的,他只勒令謝氏一族三代不能科舉,其餘既往不咎。到此,一個歷經三朝的龐然大物,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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