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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遇南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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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東市的南邊新開了個雜貨鋪,老闆娘名喚南梔,街坊鄰居都說她貌美如花又聰慧大方,雖是個女子但嬉笑玩鬧間誰都欺負不了她。

這不,她又揪著個孩童的耳朵出來了引的眾人看熱鬧:“小屁孩,還敢來偷我糖果,前兩天挨的打沒讓你長記性?”

那孩童一邊嗷嗷叫一邊喊著:“阿孃!阿孃救我!”

聽見孩子叫喚一名婦人趕緊跑了出來護住自已的孩子,對南梔罵道:“你個死丫頭,你都多大了還跟小孩子計較!上次你打他屁股我都沒找你算賬呢,今天還敢揪他耳朵!這麼大個人了你丟不丟人啊你!”

南梔抱著胳膊說到:“你養個小賊都不嫌丟人我有什麼好丟人的!”

“你說誰是賊呢!不就幾顆糖嗎,這都不捨得,呸,真小氣!兒子咱們走,以後不去她雜貨鋪買東西了!”說著就帶著孩子往屋裡走了。

南梔在後面喊著:“張大娘這次加上次一共兩文錢啊,我給您記著!明兒找您去拿!您要是不給,我就在您門前賴著,讓您管我兩頓飯,咱們也就兩清了!”

“呸呸呸!”張大娘又折了回來:“就兩文錢你還想蹭我兩頓飯,要不要臉你!”

“哎呀張大娘您這話說的,我就是個死丫頭要什麼臉啊,您要是想我,我今晚就過去也行。”

南梔確實乾的出來這事,之前她給王員外送貨,那家管家少給了兩錢銀子,一般人看人家高門大戶的就算了,畢竟得罪不起也算給人家賣個小人情日後好往來,她不願意,硬是活生生在人家門外喊了大半天,名聲差點給人喊沒了,搞的對方管家出來賠禮又道歉,給了足足三錢銀子讓南梔離開,南梔也識趣,拿了銀子就開始到處宣揚主家的好話,把她喊沒的名頭又給喊了回來。

張大娘可不想跟她鬧,趕緊拿了兩個銅板出來:“給給給,不就兩文錢,至於這個樣子!”

南梔趕緊接過:“哎喲多謝張大娘抬舉生意,您肯定如意多喜,兒孫多福,以後常帶著孩子過來玩。”

她一句吉祥話讓張大娘想再說點啥都不好發作,只能白了她一眼帶著孩子走了。

熱鬧看完了眾人也就散了,旁邊的笑著大嬸跟南梔說:“這張大娘不知道多護著她兒子,多少街坊被他弄壞過東西都不好意思找她賠,就你能拿到錢。”

南梔一笑:“那是大嬸你們都心善,我這個小丫頭心黑又小氣,可得把錢守的緊緊的。”

“哎呦你要是心黑,這真是老天爺都聽不下去的!前幾天那於大爺犯病,家裡又沒個人,要不是你及時發現還那麼辛苦的大半夜揹著他去找大夫,只怕命都沒了!”

“舉手之勞而已啦。”

二人說笑完南梔剛準備回鋪子,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在開心地喊她:“南梔姐!”

一回頭,一身明黃衣衫活潑俏麗的女子向她跑過來,緊緊地將她擁住,“南梔姐,我想死你了~”

南梔也抱住她:“我也很想你~”

女子名為徐子瑤,兩人是因為一場抓賊相識。

那時南梔剛開鋪子,聽見有人大喊搶劫,她二話不說抄起一旁的掃帚把那賊人打翻在地,隨後接連幾下打的那人趴地不起,而後跟上來一個小姑娘一把將賊人擒獲:“還跑!你個不要臉的賊,今天本娘子讓你跑了,我就不姓徐!”

雖是個身形瘦小的女子,但身法力道都老練的很,竟壓的那個賊人半分都動彈不得。

二人配合默契,南梔也趕緊從鋪子裡拿出了繩子,在街坊鄰居的幫助下把那賊人捆了一起送到了官府。

賊人跪在大堂,南梔和那個女子還有被搶銀錢的婦人立在一旁,等待縣令裁決,只是問到訴狀時,婦人和那小姑娘都懵了,那姑娘道:“還要什麼訴狀,我們在大街上抓的他,那麼多人都看到他搶東西了!”

“沒有訴狀,我如何知曉事情原委,秉公辦理?”

“可是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啊,為什麼要訴狀,明明直接判了關起來就行了,你……”她話還沒說完,南梔就把她一拉讓她住口,隨即道:“此事事出突然,未準備訴狀,望縣令容小女口訴。”

“準。”

“賊人周氏日常遊手好閒,以插諢打科雞鳴狗盜為生,許多街坊皆可作證,今日卯時,婦人劉氏準備上街為一家老小置辦過年物品,因此身上所帶銀錢較多,周氏見到劉氏懷中銀錢,便起了貪念,尾隨數里地後在一偏僻小巷處將其搶劫,幸好劉氏日常勞作,身體較為強健,且身上銀錢更是一家辛苦一年所得,十分重要,便一直追隨其後並大喊搶劫,小女聽到後便用掃把將其絆倒,其後這位娘子趕到將其壓制,合力將賊人周氏送到縣衙,等縣令發落。綜上所訴皆有街坊鄰居作證,不敢作假隱瞞。”

身旁女子連連點頭:“對,就是這樣!”

縣令點頭,衝賊人問到:“賊人周氏,你是否認罪?”

賊人低下頭:“小人認罪。”

其後賊人被判杖六十,因金額不大,判兩年徒刑,眾人皆叫好。

案件處理完畢,縣令也對南梔她們表示讚揚並道:“兩位小娘子勇氣可嘉,只是日後為了自身安全,莫要這樣魯莽行事。”

“是,多謝縣令教導。”

出了府衙,天晴風清,南梔正準備離開,卻被身後的人叫住:“這位娘子你等等。”

南梔回頭:“怎麼了?”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我很少在長安城裡見到你這麼勇猛的小娘子的!”

南梔被她的用詞逗的一笑:“怎麼說?”

“我就是覺得你和我見到的其他小娘子不一樣,其他小娘子哪敢上手抓賊人的,你做事還很全面,送那個賊人去見官的時候,我說你怎麼一路都在跟他們聊天,一會問這一會問那,原來都是為了見到縣令的時候做準備,遇事一點都不慌。”

南梔笑道:“你也和我見到的其他娘子很不一樣,畢竟哪有人用勇猛來形容女子的。”

那姑娘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個人確實不怎麼會講話,我阿爹總因為這個事說我呢。”

“好了,我知道了。”

“嘻嘻,那個我叫徐子瑤,姐姐你叫什麼。”

“南梔。梔子花的梔。”

“南梔姐,我記住了。”她樂呵呵的跑到她身邊,陪她一起走著:“不過你怎麼知道這縣衙的流程的,他剛剛問到訴狀我都是懵的。”

“不過是剛開鋪子的時候遇到過一些無賴,來打過兩回官司。都是些小事,縣令面都還沒見到,縣丞就協調了。”

“你是一個人在長安開的鋪子嗎?”

“差不多吧,也有鄰居阿哥的幫襯。”

“南梔姐,你果然很勇猛!”

“……”南梔真是哭笑不得。

“那我能去你鋪子看看嗎?”

“當然可以。”

徐子瑤是當朝鎮軍大將軍之女,徐老將軍是戍邊將軍,鎮守邊關十餘載,徐子瑤從小在父親身邊長大,去年才和將軍一起回到長安,由於太過“頑劣”,一回來就被送到了長安城內著名的麗正書院去磨鍊心性,半個月才能出來一回,長久的大氣豪邁的邊關生活讓她很是不習慣長安女子的沉靜內斂和溫柔嬌貴,這一碰到南梔可給她高興壞了,每次一休息她都要來找她。

今日芒種,長安城熱鬧的很,每一棵樹上,每一枝花上都掛滿了彩繩,四處繡帶飄飄,兩個人買了串糖葫蘆走上了一座虹型大橋,橋上人頭攢動,遊客行人如織。

二人一邊吃,一邊玩,突然看到橋下熱鬧非凡,飄來了一陣的以簫聲為主的絲竹管絃聲,一座大型花船在幾條小花船的護擁下緩緩而來,橋上還有岸邊都迅速的聚集了許多女子,瘋狂尖叫。

南梔問向旁邊一個女子:“這位娘子,請問這船裡面的是誰啊?”

“他你都不知道?外地來的吧!”

“娘子眼光真準。”

“那我告訴你,這是清風樓的頭牌,南風公子啊!”

“南風公子?”

“你可不知道,南風公子從去年來到清風樓,那是一夜之間紅遍長安,可惜雖名聲極響,但甚少出來,一身傲氣,只有他瞧得上的人他才會接待,聽說上次長公主要一把火燒了清風樓他都硬是不現身呢,也得虧今兒是芒種,要舉行送花神儀式,各家的頭牌都必須在今日現身一舞或一曲,餞送花神歸位,同時表達對花神的感激之情,盼望來年再次相會。今兒是南風公子打頭陣,要不然,我們可還見不到南風公子呢。你聽,這簫聲,只有南風公子才能奏出如此樂曲啊,嘖嘖,真是悅耳極了。”

南梔點頭,原來還有這樣的盛景,徐子瑤一聽說這個名頭,趕緊使勁兒的往船上看,恨不得半邊身子都要探出橋外邊了,南梔趕緊把她拽住生怕她掉下去了。

可是那南風公子啊,他那花船紅木為頂,四周都飄下來輕紗,遮的嚴嚴實實的,只見一朦朦朧朧身著紅衣的輪廓,這時來了一陣風,讓輕紗飄起了一簾,眾人不禁看清了船上人,如玉的手指修長纖細,簫孔中漂出的音韻如絲,如霧,朦朦朧朧地將空間漫在其中,他一襲紅衣端坐在那裡,肌如白雪,身形修長,尤其是一雙眼眸,似乎能勾魂一般,攝人心魄,他稍稍的往橋上一撇,橋上的人都覺得自已的心都停擺了一下。

這個男人,是個妖孽。

怪不得,這些人會為他如此瘋狂!

等風過,輕紗落下,周圍又爆發了更強勁的尖叫聲,“啊啊啊,南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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