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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究竟是怎麼辦事的?叫你們辦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想拿我的錢?\"林東氣得一拳頭砸在桌子上。
\"林先生,這回是突然殺出個程咬金,所以才會有這種失誤,你放心,下一回……”
\"還有下一回?你當楊君耀是自痴嗎?這一次差點被人開車撞,他不會提高警覺?如果他查到我頭上來,你們也別想逃掉!”
\"林先生……”
“別說了!錢我會轉給你們的!記住嘴巴給我閉緊一點,事情曝光對我們雙方都不會有好處。”
“知道了,林先生。”
“就這樣。”林東氣呼呼地掛掉手機,轉身剛坐下,就看見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身旁的林世豪。
他的父親。
“你對楊君耀做了什麼?”林世豪冷眼怒視著自已不成材的兒子,要不是他親耳聽見,他真的不敢相信兒子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林東有些心虛,但很快地被氣憤所取代,“能做什麼?只不過想要教訓教訓他罷了,又不會真要了他的命!他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對我不仁不義,這樣的警告已經夠客氣了。”
“你這個不孝子想氣死我?,到東疆去又如何?等事過境遷,我再找你楊伯伯說一說不就沒事了?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你現在這麼做等於是自掘墳墓,你是腦子進水了不成?要是讓楊君耀知道叫人開車撞他的人是你,你叫我拿什麼臉去跟人家求情?”
被父親數落的林東,臉色不太好看,但是經這一點撥,倒是有了幾分悔意,只是……
“做了都做了,能怎麼辦?”他不耐煩的用手扒拉著頭髮,一副快煩死的模樣。
“跟我去向人家道歉。”
扒拉頭髮的手頓住了,林東愣愣的抬起頭來看向父親,“什麼?你要我去跟楊君耀道歉?”
“人在適當的時候要懂得放低身段,畢竟犯下大錯的人是你,只不過道個歉從此雲淡風清,何必跟人家爭一時的風光,還放個定時炸彈,隨時等著的大難臨頭,你不笨,應該知道我說的話有道理,你自已好好想想……”林世豪語重心長的凝視著林東。
“總之你都這麼大了,做任何事都要自已負責,不能老是讓我在後邊說,我總不能跟你一輩子,對不?想好了再來告訴我答案,如果你不想有一天被警方送進監獄裡吃牢飯的話,現在就該知道怎麼做了。”說著,林世豪嘆口氣便要離開。
“爸爸\"林東叫住了他。
林世豪回眸,“還有事?”
“我跟你去道歉就是。\"
老父親說得沒錯,一句道歉就能了結的事,又何必搞得自已得成天提心吊膽過日子?再怎麼說他也是林世豪的兒子,楊君耀總不能真拿他怎麼辦。
“真的?你願意跟我去向人家道歉?”林世豪喜形於色,終有一絲絲覺得安慰之處,這個兒子雖然不成材,但也聽得進長輩的教訓與道理,不算太無藥可救
“嗯,如果他可以原諒我並且不把我調到東疆的話,之前的恩恩怨怨就算了。”
醫院裡
“我不懂,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的雪兒,傷口並不是不小心又裂開的,是被人為的,你都差點被車撞死了”羅傑在病床邊上削蘋果,不滿的嘀咕著。
楊君耀好笑又好氣的挑起一道濃密帥氣的劍眉,“你前世是個女人嗎?嘮嘮叨叨地,你究竟是來探病的還是來說教的?”
“嫌我煩?你也不看看當你危急時是誰在你的身邊守候著你?當你躺在病床上時是誰削水果給你吃?當你心情不好時是誰陪你夜夜狂歡?哪一個女人可以比我羅傑對你來得體貼和關心?就算你老爸看中的程雪兒也不怎麼樣,瞧,你都躺在醫院裡好幾天了,也沒見她來看過你,照顧你。”
“她早來過了。”只是被他嚇跑了。
“來過了?什麼時候?”羅傑驚訝的停頓了一下。
“我一出事住進醫院的那一天她就來過了,那時你剛走。\"
羅傑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他,不解的問:“那這兩天她怎麼不來?我還以為她還在生你和依依的氣呢。”
\"我和依依?我跟依依又沒什麼。”
“是沒什麼,打情罵俏,摟摟抱抱而已“看得他一肚手火。
看來羅傑討厭女人接近他的怪毛病還是一點都沒變,楊君耀不由得搖搖頭,笑道:“如果你是女人,我真的會以為你現在是在吃依依的醋。\"
楊君耀無心的一句話讓羅傑的臉剎時一僵,赫然的瞪向他,“那個剛長齊毛的丫頭哪一點值得我吃醋來著?”
羅傑看著自已的眼神有著埋怨與憂鬱,彷彿還有一股似乎濃得化不開的情意….他眼花了嗎?為什麼他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羅傑………”楊君耀想開口同,但一時之間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只知道從小到大羅傑對他的佔有慾就極強,老是對靠近他身邊的小女生惡臉相向,總把別人嚇跑他才得意的笑逐顏開。
從轉學進校認識之後,兩個人從大學,出社會創業全都在一塊,每次他跟哪一個女生多講幾句話,羅傑改天就把那個女生追上手,但他從不在意,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還沒真正在哪一個女人身上用心過,也沒真正在乎過哪一個女人
往事在腦海中快速的轉了一遍,楊君耀在沉思中閉上眼。
難不成……羅傑愛上了自已?不會吧?這太可怕也太不可思議了,羅傑抱過的女人甚至比他抱過的女人還來得多好幾倍,他不應該有性取向障礙的,這……怎麼解釋?
羅傑盯著眉峰微蹙的楊君耀,悄然靠近他的臉,想看出個所以然來著。
哐當!一聲巨響在門口響起,接著是一陣熟悉的驚呼聲。
“啊!痛!”
“該死的!是雪兒!”楊君耀猛的睜開眼,狠狠推開羅傑,忙不迭的要跳下床。
“你瘋了!你的傷口會裂開,給我躺回床上!”羅傑伸手阻止他下床,並用力制住他幾度欲起身的身體。
門外的程雪兒被掉落在地上,灑得遍地的滾燙雞湯給燙了手和腳,發出吃痛的低呼,不過她才叫出聲她就後悔了,因為她聽見病房裡的楊君耀叫出了她的名字了。
她看見剛剛羅傑跟他接吻了,現在要她假裝沒看見是不可能的。
想著,她轉身就跑,慌亂無措得像做錯事的人是自已。一直到跑出了醫院,跳上一旁等著載客的計程車,她才抑制不住地哭出聲來。
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痛這麼痛?像萬根針紮在她的胸口上,讓她難受得想一頭撞死….
她不是決定要離這個男人遠遠的了嗎?她不是來看他最後一次,順便遞上辭職信的嗎?為什麼看到羅傑跟他接吻的這一幕,會讓她無措的打翻了手上特地為他熬煮的雞湯,弄得此刻狼狽逃跑的境地?
他愛吻誰、愛抱誰都是他的事不是嗎?就算對方是個百分之百的男人,那也不關她的事啊?
可是……他前兩天才差一點在病床上跟她滾床單了,跟她親密的翻雲覆雨,今天卻在同一個地方親吻另一個男人?如果她沒打翻雞湯吵到他們,他們接下來是不是也會做他跟她那一天所做的?
羅傑是個男人啊!
可如果那個人是女人……,這個該死的男人,男女通吃這麼變態,偏偏她還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程雪兒痛苦的捂住臉,想像如果羅傑變成了另一個女人,唐依依…
不,她拼命的搖著頭。是女人又如何?她還是會心痛,像現在一樣,也許還會受傷害得更深。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今天不該來的,遞辭職信又何必親自跑上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