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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渺突然覺得後背發涼。
她剛剛問小青肖今安到底是人是鬼，潛意識裡還是不願意往他是鬼的方面想。
“所以他是……鬼嗎？那為什麼我能看見他？不，所有人都能看見他。”
“主人，我想你忽略了一個人——清遠道長。”
小青嚴謹的檢視了一下資料：“清遠在這個世界已經是道教的集大成者，他的功法強悍到不可估量，與其說肖今安是鬼魂，不如說他現在的軀體是清遠用功德換來的。”
“那麼這些功德，夠他維持這樣的形態多久？”
“最多三十年。”
小青說著：“以功德換壽命本就是倒反天罡的事情，清遠就算再想保他也不過區區三十年。”
於面聽了只覺得頭大。
這個世界真的好難啊，攻略一個男鬼就算了，還是一個快要噶了的男鬼。
弱弱的問道：“人和鬼之間應該有生殖隔離吧？所以這個世界我無論如何也不能生一個軟軟的小朋友了？”
“當然啦，”小青想著，歪了歪頭：”不過主人，我們這個世界可以可以換一種策略。“
“什麼？”
於渺側耳俯身，邊聽邊贊成的點頭。
“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博得他的同情和憐惜，最好再加上愧疚，這些情緒和喜歡的感情夾雜在一起會產生更多的積分？”
“沒錯！”
於渺摸了摸自已的下巴，腦袋裡有一個想法在漸漸萌生。
他現在只把她當成一個合作伙伴，甚至只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對她縱然有半分的真心也會被他現存的理智壓制的死死的。
想要打破這個僵局只有一種方法——
只有失去了才會珍惜！
白月光的殺傷力是因為愛而不得，那如果這份愛當初觸手可及，是他自已推開的呢？
會不會印象更為深刻？
於渺想到這裡，興奮到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湧。
她好像找到了攻略的新思路。
.
一轉眼三年過去了，揚州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是聚集所有江南美女於一樓的美人鄉——紅樓。
原來的掌事秦媽媽不知所蹤，有的人說她因為自覺年紀大了回鄉去了，也有的人說她這輩子壞事做盡，讓多少的良家清白女子蹉跎一生，遭了報應。
總之，現在紅樓的掌事換了人，不是那些個頭牌，而是一個年輕的小丫頭紅玲。
據說，這個紅玲當初還伺候過當今的太子側妃。
說起太子側妃啊，人們不由得想到當時風華絕代的於家姐妹花。
她們可是秦媽媽按照頭牌的標準培養的，不少人爭相一睹她們的風采。
沒想到，一人飛上枝頭變鳳凰，成了太子的側妃；一人與琴師互生情愫，甘願為人妻子生兒育女。
“於家的那兩位我有幸見過，說實話，姐姐才是生的國色天香，妹妹漂亮是漂亮，比起姐姐嘛……倒還真差點意思！”
街頭的小販看著自已無人問津的生意，閒不住嘴和周圍的人聊天。
一旁賣包子的大娘：“所以啊，女人家就是不能太重感情，憑於大的姿色，好歹也能嫁給高門大戶，當不成妻也能當妾！何至於嫁給一個小小的琴師？”
“是啊，聽說於大嫁過去之後為他洗手作羹湯，溫言軟語，她這樣一個大美人生來就是讓人供著的，何必為一個小小的琴師做到這樣的地步。”
“切，再美又如何？在紅樓這樣的地方，能落著什麼好？還是人家聰明啊，早一些嫁人好歹能過上幾天安生日子。”
賣包子的大娘一句“紅樓”點醒了眾人。
是啊，就算再漂亮又如何？
一朝進了紅樓這樣的地方，就是一輩子也洗不乾淨的。
有人大著膽子問道：“太子側妃不也是……太子真就不嫌棄？”
“呸，你還真敢說！別連累了我們！”
……
小青看著身側的於渺，擔心她聽了不舒服。
真無語，上街買個東西就聽到這些人在亂嚼舌根。
背後蛐蛐人也不知道躲著點兒。
於渺微微一笑，嘴角漾起一個小梨渦，毫不在意的說道：“他們誇我漂亮呢。”
三年過去，小青長高了不少，身形也初見窈窕，有了少女的青澀，不再向之前那樣乍一看像一個小男孩了。
於渺也梳上了婦人的髮髻，三年時間足夠她出落得更加明豔大方。
不在臉上稍微做一些修飾都不好出門。
她已經嫁給肖今安三年了。
在這三年的時間裡兩人相敬如賓，和之前商議的那樣，他給她一個相對安穩的生活，她為他做事。
馬上就要出發去京城了，可是今天剛好是他的生日，於渺想要上街給他買一碗麵。
要說為什麼不是她自已煮？
這三年時間裡她十指不沾陽春水，想吃個什麼東西都是小廚房做好了送來，廚房沒有的她就自已偷偷兌換空間裡的東西躲著吃。
她除了美貌什麼都不會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實在沒有必要為難自已。
最主要的是，肖今安和她成婚的這三年竟然一個積分沒漲……
不值得她這麼費心費力。
買完面，於渺就回到了馬車上，剛好聽到周圍的小販在討論自已。
於心……
冷不丁從別人嘴裡聽到她的近況於渺還是會覺得恍惚。
“夫人，我們到了。”
小青駕著車，讓於渺下來。
“出去走了一圈？”清遠在院子裡澆花，見於渺回來心中欣喜，但是還是表現得非常平靜。
除了他眼裡藏不住的期待……
於渺笑了笑，拿出一包栗子餅：“當然給您帶栗子餅啦！怎麼可能忘？”
“哈哈哈哈，渺兒丫頭，還是你記掛著我！”
清遠笑著接過，接過栗子餅小口的品嚐著：“嗯！剛到的新茶，配這個栗子餅剛剛好！”
說著，小跑著過去沏茶了。
其實這份栗子餅是於渺空間裡的東西，有一次偷吃的時候不小心被清遠看到了，非要嘗一塊。
結果就愛上了這個味道，一發不可收拾。
其實於渺知道清遠清楚這栗子餅不是來源於這個時代，清遠也知道於渺知道……
兩人都心知肚明，但是卻也都願意維護。
“肖今安呢？”
“誰知道呢，出去了吧。”
“哦。”
不用想也知道，他應該是為了上京的事情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