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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那些屍體,不害怕嗎?”
肖今安看著她,問道。
於渺沒有想到他會主動和自已找話題。
“當然害怕了。”
“那為何還要堅持?據我所知,秦淑香對你們也不算是太好,雖然稱她一聲媽媽,但也並非是母親。”
於渺笑了笑:“我自小便沒有母親,其實在我看來,她能做到這樣算是很好了,再說了,只是嚇人一點,只要忍過去就能救回一條生命,這筆買賣怎麼算都很划算。”
肖今安聽了默了默,半晌:“你倒是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哦?不知在肖公子眼裡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於渺托腮。
“看外表。會覺得你是一個心機很重,心狠手辣的人,但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
你熱烈善良、真誠勇敢,有著比你的外表更加美好的品質。
“是嗎?”
於渺摸了摸自已的臉頰,怎麼會,這麼漂亮的人怎麼可能心狠手辣?
不過倒是還真有一個……
“那你覺得於心怎麼樣?”
於渺試探的問道。
“所以我說你們姐妹真的很奇怪,長相豔麗的溫婉善良,長相清純的心思縝密,你要是有你妹妹的一半心眼就不會把自已搞得這麼狼狽了。”
這個答案倒是讓於渺十分的意外。
按理來說他們是師徒關係,於心的琴藝又確實是萬里挑一,肖今安縱然是不喜歡也不會給出這麼低的評價。
更何況,他可是她的男配唉……
“所以說,人不可貌相,肖公子可以慢慢了解。”
月亮高高掛起,於渺看時間應該過去了很久。
怎麼秦媽媽還是沒有過來?
“我想去找一找秦媽媽。”
“我陪你去。”
嫌於渺速度太慢,肖今安把她攔腰抱起。
“既然都是未婚妻了,這樣快一些。”
於渺當然沒有意見啦,不用自已走,還可以貼貼。
順勢把腦袋靠在肖今安的懷裡。
肖今安身體微不可察的一僵,隨後把於渺帶了過去。
在於渺的視角,剛好能看到肖今安清晰的下頜線,在柔軟的月光下緊繃著,眼神堅定有力。
不過,讓她覺得奇怪的是,他似乎知道去哪個地方。
都不用找,像腦袋裡裝著一個雷達。
肖今安看到秦淑香的屍體,下意識用手掌遮住了於渺的視線。
“怎麼了?”
於渺還以為自已偷懶被抓包了。
心道他不至於這麼小氣吧,前一秒不還說他們是未婚夫妻?
“秦淑香死了,你要看嗎?”
“……”
於渺腦袋懵了一下,秦淑香死了?
“她不是說,過來找東西?”
怎麼會死呢?
她親眼看到於心帶著紅玲離開了亂葬崗,莫非這裡還有其他人?
肖今安把她放到一塊兒還算乾淨的地方,自已上前去檢視。
走出幾步之後想到什麼。
對上於渺明亮的雙眼,走到她身邊,用一塊兒手帕矇住她的眼睛。
“不適合你看。”
肖今安淡淡的聲音響起,於渺這才回過神。
剛才肖今安冰涼的指腹貼在她額頭的時候先是一驚,後面又覺得涼涼的,很舒服。
直到他蒙完了自已的眼睛都沒有反應過來。
“……哦。”於渺應著。
肖今安不知道今天自已是怎麼了,老是多管閒事。
快步上前,檢視著秦淑香的屍體。
沒有很大的創傷,一劍封喉。
看來,對方是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了。
肖今安撥開秦淑香的手指,掌心有一些吊墜扣的殘留。
雪白的狐狸毛。
自已過來的不是時候,那波人恐怕是聽到了自已的腳步聲匆匆離開的。
他目光觸及秦淑香腹部的傷口。
明顯不是剛剛那一波人所導致的,傷口上面還混合著藥粉,在月光下,像一層薄薄的寒霜。
不顧混合著的血跡,肖今安伸出手指,捻了捻,放在鼻下。
是上等的藥。
探究的目光看向於渺。
他可不認為,一個赤腳醫生能拿得出這樣好的藥粉。
似是有所感應,於渺問道:“怎麼了嗎?情況怎麼樣?”
肖今安用另一塊手帕掩蓋住秦淑香脖子上血腥的傷口。
“沒有什麼特殊的。”
“哦。”
於渺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像小兔子那樣鼻翼微動。
開啟手帕的第一時間:“你受傷了嗎?我聞到了一絲血腥味。”
“鼻子還挺靈。”
於渺也沒有否認。
看到了秦淑香的臉。
在夜色下看得不太真切,就像一個普通的,因為勞累過度而沉睡的人。
她實在沒有辦法把眼前的人,和剛剛還活生生站在自已面前的那個人聯絡在一起。
心裡泛起一陣一陣的酸。
“有些事是命中註定,秦淑香註定躲不過這一劫,強求不來。”
肖今安在一旁淡淡地說著。
他這是……在安慰她嗎?
“我忘了,肖公子不但是一位優秀的琴師,也是一名優秀的道士。”
肖今安抿了抿唇,沒有搭話。
“你剛剛是在找什麼嗎?是秦媽媽不惜冒險也要找的東西?”
“我在確認,那個東西有沒有到別人的手上。”
沒有否認。
於渺張了張唇,不確定她的問題算不算過界。
“想問什麼便問吧。”
得到他的這句許可,於渺才開口:“方便告訴我,這個東西是什麼嗎?”
肖今安本也不想瞞著她。
“秦淑香手上,是能夠調動五千萬軍馬的兵符。”
五千萬軍馬?
於渺聽到這個數字震驚了。
秦淑香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紅樓的女掌櫃,怎麼會有兵符這樣的東西在身上?
五千萬軍馬呀,不管是對外出徵還是推翻皇權都是一個不容小覷的軍事力量,皇上怎麼可能任由這個東西流落在外?
想到這裡,於渺又突然想起肖今安對她說的“你知道她是誰嗎,就值得你來這裡走一遭?”
“你知道……秦淑香的身份?”
肖今安帶著她往回走,這裡已經暴露了,不是一個能說話的好地方。
於渺見他沒有回答,也不催促,跟在他的身後莫名的有些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