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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和丁曼約定的日子。
七月三號。
於渺剛好在這一天出院。
多虧系統的幫忙，現在的她基本的站立和緩慢的行走是沒有問題了，但是還需要輔助器來幫助她減輕身體的重量。
她和醫院裡的各位一一道別。
躺在醫院裡的感覺真是難受，消毒水的味道也讓她極其不適應，希望她以後再也不用來了。
“小姐，是回家嗎？”
“去清汁水吧。”
於渺看了看時間，感覺自已快遲到了，趕緊給丁曼發一條訊息。
#不好意思曼曼，有一些事耽擱了，可能會遲到一會兒，你先別等我了，餓了就先點東西吃。#
丁曼看到訊息，回覆道。
#學姐不用著急，我等你。#
回覆完，她點了一杯橙汁，略有一些不安的環顧四周。
她在一天晚上因為過於疲憊，沒有喝文季送來的牛奶就睡著了。
半夜口渴起來喝水，發現了他的秘密交易——
“這批貨保真？”
“你可以自已驗一下。”
昏暗中響起文季低啞的聲音，吐出一口煙，模糊了他猙獰的疤痕。
丁曼看到，對方取出一點粉狀物，輕輕聞了聞，表情如痴如醉。
毒品！
丁曼瞳孔微縮。
她之前在問過文先生他涉及到的產業是什麼。
他回答是房地產。
丁曼頓時覺得自已上了賊船。
條件反射的後退兩步，發出了聲響。
文季冰冷的眼神看過來，“你怎麼在這兒？”
“我……”
“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不等丁曼解釋，文季已經給她找好了臺階。
丁曼驚訝於他的不追究。
腳下卻不敢停，直到跑回自已的房間她才覺得自已又活了回來。
第二天清晨她一樣的看到太陽，那晚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沒有人提及。
“喂。”
“你好這裡是110！”
“我要報警……”
……
丁曼陷入了回憶裡，手裡的橙汁都被她喝光了，卻恍然不覺。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於渺走到她的對面坐下，細細打量著她。
“好久沒見，你瘦了很多。”
“是嗎？”
丁曼摸了摸自已的臉頰，無奈苦笑。
“學姐你倒是沒怎麼變，只是，你的腿……”
她擔憂的看著於渺。
丁曼這段時間完全與外界斷絕了聯絡，她當然不知道於渺身上發生了什麼。
於渺搖搖頭。
“就是受了一點傷，沒有什麼大問題，現在都好得差不多了。”
丁曼仔仔細細的看了半晌，她不是學醫的，自然看不出個什麼。
但是聽於渺這樣說，心裡放下了大半。
“今天找我來，主要是想聊些什麼呢？”
於渺直接切入正題。
丁曼抿了抿唇。
遞給她一張卡。
“於渺學姐，我聽說了你父親負債的訊息，這些錢是我所有的積蓄，還有……”
丁曼頓了頓，垂下眼。
“還有我男、男朋友的，希望它能幫到你。”
於渺愣了愣。
她爸破產了？
她怎麼沒聽說？
“是誰告訴你我爸破產了的？”
“啊？”
見於渺的神情不似假裝，丁曼瞪大了眼睛。
“是，是有人跟我說……”
難不成，從頭到尾，這都是一場騙局？
丁曼想到這個可能，就渾身發抖。
醫院的相遇不是巧合，手機壞了也不是巧合。
還有那莫名讓她覺得渾身酥麻的藥物……
她終於把一切理清楚了。
可是，晚了，全都晚了……
“啊！”
丁曼痛苦的叫出聲，引得周圍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於渺用自已的後背幫她擋住視線。
“丁曼，你最近發生了什麼？這些錢是哪裡來的？”
丁曼眼神空洞，似是回憶起什麼不願意回想的事情。
最後認命的吐出幾個字：“……我被包養了。”
於渺聽到她的回答毫不意外，畢竟是她在穿書前就已經知道了女主經歷的主要故事線，而且在這個世界系統也特地提醒過她。
只是她原本以為想要女主說出這幾個字會很困難。
沒想到她接受現實這麼快。
果然，女主就是女主。
“丁曼，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女孩，你一定不是自願走這樣的捷徑的是嗎？”
丁曼垂下眼眸。
可是不管怎麼說，她都選擇了這條路。
當時外婆的情況很危急，要是沒有文季的話她或許也會走相似的道路。
可能會更加不堪。
於渺強迫她抬頭。
“你年輕、漂亮、有能力、肯吃苦，我相信你一定是被人騙了，如果你還相信我，那就聽我的，立刻結束這段關係！”
在女主還沒有遭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之前，她一定要解救她於水火之中。
丁曼搖搖頭。
碩大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結結實實的砸了下來。
“於渺學姐，我來不及了。自從我接受了他的要求，我就再也沒有去過學校，現在再回歸舞蹈，我怕……”
“不怕，我不也是傷了腳嗎？沒關係，人生有這麼長呢，什麼時候開始都不晚。”
“可是外婆……”
丁曼私心，是捨不得讓外婆受苦的。
於渺瞭然一笑。
“你忘了，我可是有‘鈔能力’的！這次出來就再也不要回去了，我擔心……”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
於渺心裡咯噔一下。
文季在小說裡就是一個瘋批，會捨得就這麼把丁曼放出來沒有做任何的監視工作嗎？
“哎呀，不好意思這位女士！”
是於渺點的餐到了，服務員不小心把蛋糕上的奶油蹭到了於渺的身上。
對方一個勁兒的道歉。
於渺連連擺手：“沒關係，你去忙你的吧。”
都是打工人，誰也別為難誰。
“這位女士，我們這裡的洗手間提供自動乾洗清潔衣服的服務，需要我帶你去嗎？”
“別去！”
丁曼覺得這樣的招數似曾相識。
她絕對不能讓於渺重蹈她的覆轍。
於渺本身也對什麼乾洗的服務不感興趣。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奶油而已，隨便擦一下回去在搞。
“不用了，謝謝。”
服務員禮貌的笑著。
遞給於渺一杯飲料。
於渺接過。
剛好有些口渴，一飲而盡。
小A全程沒有進行提示，應該是可以喝的。
躲在暗處的小A仰天長嘆。
掐著自已的脖子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怎麼這個世界這麼多工者？
還各個的系統都比它的級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