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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炮佈置完任務,悠哉悠哉地去吃早飯。
秦宇這樣剛才睡過頭的,只能餓著肚子幹活,幹了不到一個小時,肚子就咕嚕咕嚕響,腳底無力,走路都有點打飄 差點跌倒。
大丫走過來,掏出一塊油餅遞給秦宇:“快吃,填飽肚子才能幹活,你年紀小,累傷了,會有後遺症。”
“謝謝姐。”秦宇抓過餅,狼吞虎嚥。
“小嘴真甜。”
大丫一臉滿意地離開,繼續去幹活。
一塊餅墊底,秦宇精神很多,但年輕人消耗快,沒到中午,他再次感到脫力。
快要吃飯了,堅持。
秦宇看了眼天空的太陽,為自已鼓勁。
不過,太陽光太刺眼,刺得他腦袋暈眩了一下,腳底一個踉蹌。
他肩膀上扛著幾根鋼管,鋼管脫手跌落,有一根剛好砸在一位工人腦袋上。
幸虧戴著安全帽,那人只是被砸得坐倒在地,沒什麼大礙。
“格老子,你敢砸我的人。”
一位五大三粗的中年人走過來,一把薅住秦宇的衣領,大聲吼起來。
吼聲立即引起注意,幹活的都停下手,圍過來。
分別站在秦宇和那位中年人身後,明顯亮出派別。
黑老包快步過來,扯開那位中年人的手:“狗日的賈老虎,你別胡來,有話好好說。”
“他用鋼管砸了我的人,你看怎麼辦。“
夏老虎扶起那個被砸的人,那人配合地搖晃著身體,搖搖欲墜。
“還能怎麼辦,帶醫院檢查,醫藥費我們出。”
黑老包脫口而出,處理這樣問題,帶工的輕車熟路,乾重活,難免磕磕碰碰。
“不行,檢查就會誤工。”
賈老虎搖晃著腦袋:“這樣吧,給一千,我們私了。”
“不幹。“
黑老包很乾脆地拒絕,這就是敲竹槓,要是真的被砸傷,也不會在這耽擱胡扯。
“不答應也不行,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賈老虎一揮手,他的一幫手下立即圍攏,瞪眼虎著臉,一副拼命的模樣。
“我們也不是軟柿子。”
黑老包也很硬氣,吼了一聲,大柱等人立即緊貼秦宇和黑老包。
就連大丫都抄起一根鋼管,怒目圓睜。
打架鬥毆,也是底層人維護尊嚴的一種手段。
工地裡拉幫結派,打得頭破血流常事。
“打打打。”
“打打打。”
雙方吼起來,聲音一個比一個高。
賈老虎想要敲詐一筆,黑老包等人自然不會妥協,打鬥一觸即發。
“幹什麼,幹什麼。”
張大炮聽到動靜,火急火燎趕過來,大聲吼道:“不想幹全他媽滾蛋,別給我惹事,反了你們這群狗日的。”
“說,怎麼回事?”
張大炮手叉腰,掃視全場。
“這小子用鋼管砸了我的人,我要他們賠償一千,他們還不答應。”
賈老虎理直氣壯,氣勢洶洶。
“你就是敲詐。”
大丫站到秦宇身邊,大聲反駁。
眼看著雙方又要吵起來,張大炮吼了一聲:“別說話,聽我的。”
大家靜了一下,張大炮指了一下秦宇:“你賠償,不過……”
他的目光忽然轉向大丫,眯眼一笑:“你陪我一晚也可以,我幫你們擺平。”
“放屁。”黑老包敏感地跳起來:“誰也別想動我們這邊的女人。”
他女兒被高坡糟蹋,就是一個恥辱,要不是王朗和秦宇幫他報了仇,都沒臉活下去。
悲劇絕對不能再發生。
“別不識抬舉,既然這樣,你們賠償賈老虎兩千。”張大炮冷下臉,厲聲說道:“沒商量餘地,執行。”
秦宇被迫夾在中間,發現自已竟然沒有任何說話的餘地,就像待宰的羔羊。
“老子不幹了。”
秦宇憋屈得難受,一把扯下安全帽,扔在一旁,扭身就走。
“不幹了,你們一群人也得賠錢。”
張大炮衝著秦宇的身影,大聲叫嚷著。
秦宇離開工地,在街道上低頭走了一圈,最後來到夏秋墨的別墅,夏秋墨剛要出門,秦宇走過去:“我來了。”
“很好。”
夏秋墨露出滿意的笑,很燦爛,秦宇忽然覺得她笑起來有點像狐狸
又是一個傍晚,夕陽西下。
黑老包等人一邊休息,一邊低聲議論著,很多人憤憤不平:“那個秦宇什麼玩意,拍屁股走人,兩千塊我們平攤,他就是個災星。”
“我們把他找出來,不能便宜了他。”
“誰知道她住哪,今晚就去。”
大家摩拳擦掌,大丫倒是為秦宇說話:“我覺得秦宇不是那種人,他一定會給我們交代。”
“切,你被那個小白臉迷住了吧,小白臉沒幾個好東西。”
“你放屁。”
大丫臉頰漲紅,破口大罵。
“集合,集合。”
張大炮忽然吼起來,大家立即住口,湧向一處空地。
黑壓壓一群人站穩,賈老虎等人站在最前,緊靠著張大炮,不時蔑視地看一眼黑老包。
黑老包臉色更黑,緊緊抿著嘴。
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過來,是工地一位主管,他剛站穩,清了一下嗓子,大聲說道:“我現在宣佈,新經理已經到位,完全接替高坡的工作,大家歡迎。”
譁。
一陣熱烈的掌聲中,秦宇西裝革履大皮鞋程亮,大步走過來。
張大炮等人手掌立即停在半空,一臉驚訝和不可思議。
等待掌聲平息,秦宇看了一眼張大炮:“你被開除了。”
“經理,我……”張大炮一臉冷汗,急忙解釋。
“我不聽。”秦宇乾脆的一揮手:“滾。”
“滾,滾,滾。”
大丫等人卻很興奮,大聲吆喝起來。張大炮低著腦袋,灰溜溜離開。
“我是新經理秦宇,以後,都給我好好幹。”秦宇再次掃視一眼,目光落在賈老虎等人身上:“誰要敢鬧什麼么蛾子,給我立即滾蛋,老子有的是人,街上打工的一抓一大把。
他忽然發現,自已說話和張大炮很像。
雖然有點討厭,但這種掌握別人命運的感覺,真他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