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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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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頹喪萬分,傅靈汐難忍擔憂,便問道:“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賀蘭若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沒事。”

傅靈汐道:“姐姐,在我的面前,你無需堅強。無論何事,說出來,汐兒說不定還能給你出出出主意呢。就算汐兒愚笨,幫不上姐姐,可向汐兒傾訴,總比憋在心裡舒坦一些。姐姐即便與汐兒情意不再”,傅靈汐忍著心酸苦楚故作坦然笑道:“姐姐即使與汐兒情意不再,汐兒覺得,你我,還是朋友。”

賀蘭若看著蹲在自已身前,仔細溫柔地為自已處理著傷口,善解人意的小人兒,不禁有些動容,她沉默了片刻後,做出一副很是輕鬆的樣子來笑著說道:“不是什麼打緊的事,兒女情長罷了。”

傅靈汐有意打趣她道:“兒女情長?姐姐竟也會為兒女情長煩擾嗎?快些說來聽聽,汐兒真是好生好奇啊!”

賀蘭若道:“阿意之前呢,和飛花的白萱,有過一段情。不過這個呢,我並不在意。”賀蘭若眉頭微皺:“我就是,我就是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要和她藕斷絲連。他向我發過誓,他向我保證過,不會再和她有所關聯的。唉。”

傅靈汐心裡驟然一沉,他很難過,又生出一點嫉妒,因為,這是他頭一回,見他的姐姐,為一個男人,黯然神傷。可他,還是將負面情緒壓著,思考了一會,向她說道:“姐姐既然在意,那就去問清楚啊。不要自已在這邊自以為是的過不去。既然長了嘴,就是用來說事的呀。”

賀蘭若思索了片刻後伸手揉了揉傅靈汐的頭髮:“嗯,我們小汐言之有理。姐姐這就問哈!”她說著,便拿出了藏置在腰封之間的“大總受”,考慮到現在是上課時段,她給淳于意發了一條訊息。

擲杯天涯嘯西風:“我的好阿意,想我了沒有?嗯?”

夕顏:“?怎麼啦嘛若爺?怎麼忽然說這個嘛,人家在上課咧!你不來授課,在哪裡幹嘛呀?我跟你講吼,班長他講的,根本就沒有你詳細唉!說起來,你怎麼樣啦?沒事吧?我說,你還是去柳生大夫那裡看看嘛,不要犯倔。”

擲杯天涯嘯西風:“我想你了不行?我這麼大人了,能有什麼事啊?難道,還會任由自已流血而亡嗎?你不要擔心我。”

夕顏:“喔~,那好吧!這種時候,你沒什麼事的話,應該不會突然找人家的,好了啦,不要扭捏了,有什麼事,說嘛~”

擲杯天涯嘯西風:“嗯,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和白萱今天,是怎麼一回事?你去見她作甚?”

淳于意那邊沉默了,賀蘭若明顯有些不安。

“姐姐莫胡思亂想,淳于公子,許是有事在忙呢?冷靜,冷靜。”傅靈汐輕拍著她的肩安慰她道,話音剛落,果然又見淳于意,發來一則訊息,道:“不好意思喔若爺,剛才班長叫人家回答問題了啦,所以就耽擱啦。爺,您可一定要相信人家,人家沒有和她舊情復燃,也沒有和她暗度陳倉。她新收了一個狗腿子,人家不認識,這才被騙去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迷暈套住帶走了。雖然白萱那女人又毒又瘋,但是人家沒有屈服喔!爺,我以我全家人的命發誓,我沒有做一點對不起你的事!如果我撒謊,就讓包括我在內的淳于全家,都不得好死!”

擲杯天涯嘯西風:“原來是這樣啊。”內心頓然舒順的賀蘭若肉眼可見的開心,便又向淳于意發了一則語音道:“不過阿意啊,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她故作痛苦:“哎呀,那我也不活了!”

她嘴角微揚起幸福的弧度,傅靈汐瞧著心裡卻又是一陣沉痛。他起身去了外頭,坐在外頭的木臺階上等著她。

而賀蘭若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他離去的背影,心嘆道:“這小傢伙還真識趣呢!”便繼續沉溺於與淳于意的情海之中了。卻不知,傅靈汐其實是不忍聽,不忍看。瞧著愛人與他人卿卿我我,你儂我儂,這對他來說,太殘忍了。

環顧了一眼跟前貧瘠荒蕪的境地,傅靈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而後,深覺無趣的他,便也拿出了通訊懷錶,倚靠著木門,開始把玩。

他將懷錶裡的遊戲玩了個遍,音樂聽了個遍,還是百無聊賴便給日暮星月奴發去了一條訊息。

執情:“日暮大姐,你在嗎?”

你若動她翅膀,我必毀你天堂:“嗯。”

執情:“那大姐現在在作甚呢?近來可好嗎?”

你若動她翅膀,我必毀你天堂:“拖地。很好。”

執情:“大姐,我好難過。”

你若動她翅膀,我必毀你天堂:“?”

執情:“姐姐她變心了。”

你若動她翅膀,我必毀你天堂:“不算吧。”

執情:“什麼意思?”

你若動她翅膀,我必毀你天堂:“主人她失憶了。”

傅靈汐心中大驚:“失憶?!這是怎麼一回事?!姐姐怎麼會失憶呢?是發生了什麼嗎?!”

你若動她翅膀,我必毀你天堂:“我不知道。主人自已,也不知道。失憶這件事,來的就是這麼莫名其妙。”

執情:“那會不會,是得了什麼病?”

你若動她翅膀,我必毀你天堂:“那也不應該吧?她跟我說,前兒才做了身體檢查,沒什麼毛病。”

執情:“那可真是怪了。日暮大姐,你說,姐姐她,會不會是為了甩掉我,裝的呀?”

你若動她翅膀,我必毀你天堂:“傅公子,我必須告訴你,你將主人想的這般齷齪,我很不開心。主人要是真如你所言這般,她前些時候,就不會來向我詢問你,並對忘記你這件事,感到歉疚無比了。主人天之驕子,區區一個你,不值得她自降身價!諸如此類的話,以後都不要再說了,不然,就算主人不計較,我日暮星月奴,也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感覺到日暮星月奴十分不快的傅靈汐連忙道歉:“好嘛好嘛,是我邪惡,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突發奇想莫名其妙了,日暮大姐莫氣。”這位大姐,平日裡萬扁擔打不出一個屁來,可一旦她的主人,也就是賀蘭若遭受了什麼負面的東西,她就會變得十分燥躍。

傅靈汐服軟後,日暮星月奴便沒有再理會他。她忙得很,這個小沒良心的,她才懶得再跟他多言呢!

而經過和日暮星月奴的一番交談下來,傅靈汐的心裡,也沒那麼枯槁沉重了。反而,還湧出一股微微的欣悅來。

他的姐姐只是忘了他,而非為了交新歡故意不要他!他的姐姐,是不得已的!他的姐姐是不得已的呀!

心情大好的傅靈汐往宿舍去了,他迫不及待地想告訴他的姐姐,他什麼都明白了,他愛她,他永遠都不會離開她。可一進門,映入眼簾的香豔畫面,就將他噎的一時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一身玄色的賀蘭若,瞧著比平日裡,更為清冷出塵。細碎溼潤的絨發緊貼在她的面頰,將原本就精美的容貌,承託的更加美輪美奐。玄色裙襬之下,若隱若現的四肢,白皙而修長。性感的鎖骨,半露的香肩,豐滿挺拔的山巔,更是惹得傅靈汐渾身不由燥熱起來。他覺得,他的姐姐,哪怕是西施貂蟬,都不足以與她比肩。

發現傅靈汐的賀蘭若,並不羞惱,也未責怪於他,而是打趣他道:“姐姐美不美呀?小呆瓜?”在傅靈汐依舊直勾勾,呆愣愣地盯著她,脫口道:“美。”後,她又道:“是嗎?那你什麼時候,才能看夠呢?”見傅靈汐沒有反應,只是盯著她目不轉睛,她便拿起了桌上的一粒瓜子,彈向了他的額頭。

傅靈汐頓然清醒,他慌忙地低下頭去,難為情地說不出話來。

直至賀蘭若走到他跟前,向他道:“走吧。”他才點著頭“嗯”了一聲。

二人並肩走在去教室的路上,賀蘭若喝著熱酒,傅靈汐時不時地偷瞄她,好幾次欲言又止的他終於道:“姐姐……”

賀蘭若側首看他:“怎麼?”

傅靈汐道:“剛才,對不起啊,我,我不該看你。”

賀蘭若無所謂地笑道:“你不是有意的,你也應該知道,我也不在意這些,你無需自責。不過,你要實在覺得過意不去,那就去找個良辰吉日,你也洗洗乾淨,一絲不掛的讓我好生瞧瞧。”她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傅靈汐,雙眼之中滿是讚賞,以及不易發覺的垂涎:“根據我的觀察,小汐啊,你的身材,頂的很吶。特別是某些地方,特別突出。嘖,以後,你的娘子,可有福了呢!”

“姐姐,你胡說什麼呢……”傅靈汐的臉,一下子就紅的,好似喝了十斤白酒似的。若這裡有個地洞,他一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去,再也不出來!而賀蘭若見此,便也不再逗他。

“小汐”,她端詳著他:“等到午休,姐姐帶你去買一件新衣裳吧。”

傅靈汐不解:“唉?好好的買新衣裳作甚吶?”

“阿意和我說,齋長,也就是他爹,方才來班級裡通知了,說是書齋晚上,要組織一個篝火晚會放鬆一下。我覺得,你需要一件新衣服。不然,到時候,大家都盛裝出席,你就該傷心了。”

傅靈汐道:“傷心?為了衣服?放心吧姐姐,我不在意這個,所以,哪怕大家穿的衣服都鑲了金鑽,我都不會傷心。姐姐,你可不要把我想的太脆弱哦。”

聽了傅靈汐如此說,賀蘭若也只好作罷。“好吧,不會難過就好,我就放心了。”

“嗯,還請姐姐,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傅靈汐看了一眼面帶微笑的賀蘭若,繼續道:“姐姐啊,有一些話,汐兒憋在心裡很久了,一直都很想跟你說。”

賀蘭若看向他:“哦?說來聽聽呢。”

傅靈汐鼓足勇氣道:“姐姐,汐兒什麼都明白了。汐兒想要告訴你,姐姐,汐兒愛你,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汐兒都不會離開你。汐兒會永遠陪著你,伴著你,直到生命終結。”

賀蘭若疑惑:“明白?你明白什麼了?”

傅靈汐道:“汐兒明白,姐姐並非為了尋花問柳拋棄汐兒,而是,而是將汐兒遺忘了!日暮大姐什麼都告訴汐兒了,汐兒知道,姐姐是不得已的!姐姐,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都不會。”

傅靈汐說著說著,情緒也跟著激動起來,賀蘭若卻仍然心如止水。她只是失憶了,可實際上,無論是失憶,還是移情別戀,結果都是相同的,那就是,她對傅靈汐的感情,已經蕩然無存了。但素來心軟多情的她,實在不忍心傷害一個對自已真心實意之人,便柔笑著說道:“好啊,只要小汐開心,怎麼都好。小汐開心,姐姐也會跟著開心的。”

她這話,細思量起來,實則是一句沒什麼交代的廢話,但愛賀蘭若愛到神魂顛倒的傅靈汐,哪裡還有心思思考,只一心覺得,親愛的姐姐,這是接納自已了!於是,他便道:“那,那姐姐,汐兒,汐兒可以寶寶你嗎?”

而面對傅靈汐的這個要求,賀蘭若也接受了。她的心裡很無奈,面上卻依舊溫柔恬淡。

“當然可以呀。”她說著,便敞開了雙臂。欣喜萬分的傅靈汐隨之負手,與之輕輕相擁,不禁淚流。

久違的擁抱,讓傅靈汐沉溺,一聲熟悉而憤怒的叫罵撞入耳中,又讓他頓然清醒。

“靠北!姓賀蘭的!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哦!靠北!”

傅靈汐與賀蘭若立刻相離,齊齊朝聲音的源頭看去。

果不其然,是淳于意。他正氣呼呼地朝他們走來。

賀蘭若與傅靈汐一道上前去,賀蘭若拉住他,正要解釋些什麼,他卻憤怒地甩開賀蘭若的手,衝去後面,對傅靈汐道:“你這個小賤人!要不要臉啊,她是我的女人唉!你和我的女人抱在一起,你什麼意思啊你!我不過出來上個廁所,就看到這一幕,真是要命啦!平日裡裝的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我就知道你表裡如一,不是什麼好東西!看吧!被我說中了吧!果然吧!賤人!”淳于意說著,便抬手要去抽傅靈汐的耳光,卻被賀蘭若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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