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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漪一邊擦著淚花,一邊用餘光打量著面前的男人,這人怎麼也不說點什麼,害得人心裡七上八下的。
裴若塵面上神色不變,也當沒看到女子的小動作,“虞曦和花弄影在凡間界交戰一事我倒是略有耳聞,和你說的倒是對的上。”
說到這裴若塵輕叩著桌面的指尖停下,似是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叫什麼?”
“我沒叫啊?”
“嗯?”
陸漪訕訕一笑,“我這不是看氣氛過於僵硬,開個玩笑嘛。”
腦子裡瞬間劃過不少思量,最終還是選擇了告知他真名。
“我叫陸漪。”
“陸漪。”他微垂著頭看她,那雙井水般靜寂深邃的眼眸近在眼前,“那陸晴和你是什麼關係?”
陸漪迷惑地眨了眨眼睛,“陸晴?聽都沒聽過?仙尊為何這麼問?”
裴若塵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深究,既然又再次發問,“那萬獸山脈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釋?”
陸漪心中咯噔一聲,“萬獸山脈?我是去過,這修真界怕是沒有修士沒去過吧。”
“嗯。”裴若塵嗯了一聲,陸漪從他的表情看不出來他究竟信了自已幾分,還是根本就不信。
“說這麼多渴了吧。”他取出茶葉放進蓋碗,用靈力將茶壺中的水加熱,瞬間蒸汽攜帶著茶香裊裊上升。
沸水反覆相沏,而後倒進瓷碗中,他的動作行水流雲,陸漪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一道靈力將陸漪扶起又將她帶到他身旁,裴若塵將茶杯放置在陸漪面前。
暖香自杯中升騰,撲鼻而來,醇和甘香、濃郁不衰,“怎麼還有股極淡地花香?”
“是外面梅花樹上的雪化水!”
“雪化水。”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的響起,這突如其來的默契讓兩人都是一頓。
陸漪有些尷尬地拿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原以為那人不會再開口。
裴若塵卻問了一句如何,陸漪微怔,“雪化水確實是最好的泡茶用水,味淡久而清雅,香寂靜而轉幽。”
裴若塵微微頷首表示認同,“我這還有一些靈霧茶,你若喜歡可以自用。”
“不用客氣了吧仙尊,我這已經恢復人身,再在這落雪峰待下去恐有損仙尊您的清譽。”
“清譽?”
陸漪眨了眨眼,“那聲譽?亦或者名譽?”
“無妨,我不在意。”
你不在意,我在意,這是想幹嘛?世女主還沒來想和我來個囚禁play?
陸漪還想說些什麼,只見他再次拿起經書看了起來,顯然是不想多言了。
為了不被禁言,陸漪識趣地不再吭聲,一杯一杯地喝著茶水,直接喝了個茶水飽。
裴若塵將目光從書上移向她,鬼使神差地開口:“可是無聊了?”
“你這有沒有適合我看的書?”
“你想看什麼?”
“畫本子!”陸漪兩眼放光看著她,恍惚間他又想到裴小白時候的她,心情好的時候眼睛也是亮亮的。
“什麼是畫本子?”
“人家說三歲一代溝,果然我和仙尊之間能隔個牛郎織女星,罷了說了您老人家也不懂。”
陸漪擺了擺手,一隻素手撐著半張臉,懨懨地把玩著桌上的茶杯。
這句話裴若塵聽懂了,因為自已沒有畫本子所以她覺得自已老,他悄悄地給南宮長留髮了個道靈息。
本來正在宗門議事殿和眾位長老商談門內事務的人突然接到了自家師叔的傳音還以為出了什麼天大的事情。
嚇得他拿出玉牌的手都抖了抖,畢竟百年來自家師叔從未給他傳音過,哪次不都是自已親自去求見他。
南宮長留看著玉簡上的資訊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二長老我好像最近處理太多事務眼神有點不好使,你幫我看看這玉簡上寫的是不是叫我去找畫本子。”
二長老一臉懵逼,而後湊過去看了眼玉簡上的訊息,點了點頭,“確實是叫掌門你去找畫本子。”
“什麼人居然敢叫掌門去做這種事情。”眼睛再往上一看發現傳訊人是那位常年閉關的存在。
二長老瞬間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已看錯了,兩人對視了良久,覺得對方實在有些辣眼睛又錯開了目光。
下一刻傳音玉簡再次發出了亮光,只有一個字:速。
南宮長留不知道自家師叔又突然抽什麼風,但是還是馬上吩咐了自已家的大徒弟去找畫本子了。
沈落白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已要帶著一儲物戒的話本子來落雪峰,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的不是師叔祖而是一位雪膚紅唇,精緻絕倫的姑娘。
“謝謝你,辛苦啦!”少女拍了拍沈落白的肩膀,就帶著儲物戒回去了,她用神識一掃嗯...《清冷世尊逆徒霸王硬上弓》、《我與聖子不可言說的二三事》、《是誰動了我的魔尊陛下》、《妖皇陛下為什麼要這樣》。
陸漪:絕了。
少女墨髮披散不施粉黛,穿著身淺紫色修身長裙,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給沈羅白就消失在了落雪峰下。
沈羅白那張清雋面容的面容上浮現起絲絲紅韻,然後有些手腳僵硬地離開了落雪峰。
梅花樹上,陸漪靠著樹幹,兩隻纖細的腿騰空晃啊晃,津津有味地看起來熱乎的畫本子。
說實話在這也挺好的,離開落雪峰指不定還要被虞曦、花弄影幾個人追殺,在這裡只要應付裴若塵一個人就好。
等系統修復完自已就馬上脫離這個世界。
宗主殿內,沈羅白看著自家師尊,支支吾吾地回話,“師尊,畫本子..畫本子已經送到了落雪峰。”
“但...但弟子沒有見到師叔祖。”
南宮長留皺了皺眉,有點嫌棄的看著自家大徒弟,不會送個畫本子都送不清楚吧。
“那你畫本子給了誰?”
“一位姑娘,生的極其好看,徒兒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姑娘。”這會沈落白倒不結巴了。
南宮長留打手一拍桌子,急得站起身來,“什麼姑娘?是不是修為很低、二十來歲!”
“是二十出頭的姑娘,但是徒兒在她身上沒有察覺到靈力波動,不知道她是沒有修為還是修為比弟子高深。”
沈落白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慘了慘了,被偷家了都不知道!”
“啊?師尊您說什麼?”
南宮長留不耐煩地擺擺手,“沒你什麼事了,出去修煉吧。”
“是。”沈落白恭敬地應了一聲就退出了宗主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