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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又轉向駙馬,道:“駙馬爺,我待會兒給您開兩副藥,您先吃著,有個五六副就該有效果了。”
……
屋子裡突然靜得落針可聞。
宋景恆的臉漲得通紅,吭吭哧哧半天沒說出來一句話。
樂陽公主一張俏臉表情複雜,看看駙馬,又指指自己道:“安安,你,你是說我,我能生?”
安安笑眼彎彎,道:“公主當然能生,駙馬用了我跟師父開的藥,公主想生幾個都成!”
“哎呀,謝謝小神醫!”
樂陽公主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一把抱住小安安,在她臉上一通亂親。
華顏大仙女一邊撤著身子躲避公主的親吻,一邊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道:“公主,公主,這都是師父教我的,不用謝我。”
“對對對,樂陽謝謝薛神醫!”
說罷起身拉著駙馬給薛無忌行了一禮。
當天晚上,宋景恆就拿到了安安開的丸藥。
光滑的小藥丸兒,沒一顆跟黃豆那麼大。
宋景恆捏起一顆藥,看了半天,又聞了聞,道:“薛神醫,這是什麼藥,就這麼吃嗎?”
薛無忌點點頭,道:“這是最近老夫跟小師,額,小徒弟,新研製的藥,就這麼吃,一天三次,一次吃十丸就行。”
樂陽公主在旁道:“景恆,你就吃吧,兩位神醫還能騙我們不成?”
宋景恆這才就著水服了十丸。
從此果然沒再間斷,就是過年也不曾斷了服藥。
過了年,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
三月初三這一天,劉春花的兒子過九天。
大魏民間都有這個習俗,孩子出生的第九天擺喜宴。
一般人家也就是吃個雞蛋,喜面什麼的,寬裕的人家也大擺筵席。
劉春花這個兒子雖然這不是里正的第一個男孫,但現在日子好過了,里正家就想熱鬧熱鬧。
尤其是劉春花,跟丈夫說了多少遍想好好給孩子過個九。
一來她自己心裡實在歡喜,二來她就是要給小安安揚名。
因為她始終相信自己這個兒子就是楊家的小閨女給的。
樂陽公主自小在宮中長大,從沒離開過京城,對農家孩子“做九”十分好奇。
於是到了劉春花兒子“做九”這天,樂陽公主便帶著丫鬟和管嫂子約著婉娘,抱著安安一起去湊熱鬧。
一碗喜面還沒吃,樂陽公主就有些頭暈,嚇得管嫂子趕緊扶著她回了趙瞻的宅子。
婉娘抱著安安也緊跟著回去了。
太后見她們剛出門就回來了,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樂陽公主只說是頭暈,躺躺就好了。
太后見婉娘抱著安安,於是道:“來,安安,給姑姑把把脈。”
安安嘻嘻一笑,道:“你們都別慌,樂陽姑姑是有喜了。”
什麼?
有喜了?
樂陽公主顧不得頭暈,強撐著站起來,問她:“安安,你說真的?”
小丫頭點點頭,道:“不信叫我師父來把脈。”
蘇嬤嬤不等她說完早已經出去尋薛無忌去了。
薛無忌來得很快,駙馬和趙瞻聞訊也都跟著回來了。
大家圍在公主身邊,目不轉睛盯著薛無忌把脈。
“怎麼樣?薛神醫,樂陽她,她無礙吧?”
宋景恆擔心地問。
“諸位,諸位,都別急,公主沒事兒,只是……”
他故意來了個大喘氣。
“你個薛老怪,快說!”
李福急得拍了薛無忌一下子。
“只是——公主有喜啦,哈哈哈哈!”
“這個薛老怪,嚇哀家一跳!”
太后笑著埋怨道。
一屋子的主子奴才都笑了。
大家正高興,忽見婉娘跪下道:“民婦恭喜太后娘娘,恭喜公主,恭喜駙馬。”
又對趙瞻道:“民婦見過殿下。”
太后等人這才驚覺光顧著高興,竟然在婉娘跟前露了身份。
趙瞻讓管嫂子扶婉娘起來,道:“對不住,不是有意隱瞞,實在是,是怕繁文縟節沖淡了這裡的人情味兒。”
太后也趕緊道:“是啊,平日裡哀家就喜歡跟你說說話,沒了那些繁文縟節倒自在些,你可不要怪我這個老婆子瞞著你。”
婉娘笑道:“太后娘娘言重了,太后體恤民婦,民婦感激不盡,只是大禮不能廢。”
說著又給太后行了一個禮。
轉頭看見自家閨女瞅著自己只管笑,於是虛點了點小安安的腦門兒,道:“你個小丫頭,也不告訴你娘。”
小丫頭嘻嘻一笑,道:“我聽瞻哥哥的。”
婉娘心裡罵了一句:女生外嚮。
既已知道了趙瞻和太后的身份,當天晚上婉娘便帶著相公和幾個孩子正式來給太后請安。
李福和管嫂子提前教了一些禮節,一家人按照規矩行了禮,倒是一絲不錯。
太后本就喜歡婉娘溫婉大方,見她在知道了自家的身份之後也沒有小家子氣那般蟹蟹蟄蟄,心裡更愛重她。
便讓蘇嬤嬤去庫房裡撿那些貴重的東西賞了她許多。
樂陽現在身懷有孕,心裡十分滿足。
又聽村裡女人說懷孕的婦人天天看著漂亮娃娃生的孩子也漂亮,便懇請婉娘讓安安住到她們這邊來。
楊致遠心裡還有些不願意,但畢竟公主張嘴了,他們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拒絕。
就這樣,安安一天倒有大部分時間在太后和公主這裡。
三月底,柳樹村種的土豆到了收穫的時候。
到了土豆開鐮這一天,柳樹村的田間地頭早早就熱鬧了起來。
村裡人都只聽說這外來的糧種產量高,但都沒見過。
一群群聚在一起等著見證奇蹟。
新來的縣令早就得到了訊息,帶著自己的錢糧師爺和一隊人馬也早早到了柳樹村。
因為開鐮第一天,按照里正得意思,村裡的學堂也特意放了一天假。
所以,整個柳樹村可以說男女老少傾巢出動了。
收穫土豆的第一步是割土豆的藤曼,里正和楊致遠帶頭,楊致遠堅持讓由里正割第一鐮。
里正開鐮後,後面的村民也紛紛拿起鐮刀彎腰割了起來。
甚至有些沒種土豆的村民看得手癢癢,也回家拿了鐮刀加入了割藤曼的行列。
就連新任縣令江潮也被這種氣氛感染,親自下場割起了土豆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