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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娘抱著小安安出去了,小丫頭咂吧著嘴。
唉,不能親眼看這出大戲的下半場了。
婉娘抱著她進了隔壁房間。
管嫂子、逐月居然都坐在裡面,唉,要說看愛情大片,還得是女人們。
隔壁兩個人的說話聲,這裡聽得清清楚楚。
兩個人沉默了半天,才聽追風道:“苗兒,是我不對,我沒有照顧到你家裡的情況,是我太心急了。”
柳苗輕聲道:“不,是我不對,我……”
“是我不對。”追風著急地說。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
柳苗問道:“你,你不後悔?”
追風道:“我不後悔。”
“我,我弟妹還小,我不想這麼早成親。”
“我可以等!”
“我家裡負擔重,你不怕我是你的包袱?”
“我有力氣,有俸祿,可以跟你一起承擔!”
屋子裡坐著的三個女人都有些動容,他們都沒想到追風是這麼深情的一個人,說起情話來也是張口就來。
柳苗深深嘆了一口氣,道:“追風,我會一輩子報答你的!”
追風啞著聲音道:“我不要你報答,我只要你開心。”
哇,三個女人都感動得要哭了。
小丫頭也高興地搖晃著小胳膊。
原來情愛這些事兒真這麼美好啊!
怪不得九重天上到處都是凡間收集來的各種痴男怨女的話本子呢。
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能經歷一場這樣的感情呢?
呸!她在想什麼。
她還是個不滿週歲的寶寶好嗎?
可也不能全怪她呀,畢竟這小小的身體裡住著的是個十幾萬歲的老司機。
話本子她不知道看了多少,奈何都是紙上談兵。
天尊倒不反對自己的弟子談情愛之事,可惜她那些師兄弟、師姐妹們一心醉心修煉,根本對這些不感興趣。
搞得她也從來沒想過這些事兒。
九世下凡歷劫,她基本也都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根本不知人間情愛為何物。
難道師父說的人間造化也包括這人間情愛?
怎麼還有點兒小期待呢?
華顏大仙女這邊正出神,隔壁已經進展到了送禮物階段。
“苗兒,這是我給你挑的簪子,你肯定會喜歡的。”
“嗯,我喜歡。”
“我給你戴上吧!”
“你真好看!”
這邊的三個女人再也聽不下去了,一窩蜂推門進了那邊的屋子。
“你真好看,哈哈哈哈”
三個女人的闖入讓兩個年輕人都紅了臉,柳苗更是害羞得捂住了臉。
“嫂子,以後我哥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有辦法制他!”
“哎呦,哎呦,柳苗害羞了!”
管嫂子在旁邊起鬨。
追風把她的手拿下來,道:“苗兒,別害臊,你越害臊才越是助了她們的興。”
“呦呦呦,這就護上了,還苗兒!”
這下連逐月都跟著起鬨了。
歡樂喜悅的氣氛感染了整個新年。
歡樂的時光也顯得特別短暫,這個新年尤其如此。
過完年,上學的出去上學,在外做工的男人們出去做工。
因為看到楊學文彬彬有禮,舉止不俗,柳樹村一些生活寬裕的人家就盤算著怎麼也能讓自家的孩子也讀書。
雖不敢說像楊致遠那樣考個秀才,識得幾個字,學一些禮儀他們就知足了。
幾家人商量下來還是去求助里正。
里正家有兩個孫子,大孫子柳斌跟學文同歲還沒有正式啟蒙,大勇也有讓孩子讀書的習慣。
去城裡讀書不是家家都能負擔得起,不僅要交束脩,還有食宿費用,村裡人還是捨不得。
最後由里正出面去找楊致遠,看他能不能當孩子們的啟蒙老師。
教室就用柳樹村的祠堂。
楊致遠想了想,自己要照顧婉娘和孩子們,本也沒打算去城裡的書院繼續讀書。
在祠堂教孩子們,離家近,照顧家裡方便,又能順便幫著里正解決這個問題,於是便爽快的答應了。
就這樣,楊致遠又當起了私塾先生。
老三老四也不能天天瘋玩兒了,都跟著他爹去祠堂開蒙去了。
柳苗開始跟著婉娘學刺繡。
趙瞻依舊是除了去紫薇書院聽書就跟安安在一起。
每個人的生活都有條不紊,時間很快來到了三月。
然後有一天,大家突然發現小安安長出了幾顆小小的糯米牙。
小丫頭認準了趙瞻,天天抱著他的手磨牙。
小嘴兒吧嗒吧嗒啃他的手,哈喇子流得他滿手都是。
趙瞻卻渾不在意,李福在旁邊看了直嘖舌。
這小爺從小就有些潔癖,到了這丫頭這兒也百無禁忌了。
長了牙,安安偶爾也能吃些鬆軟的東西了。
這一天,大家圍在一起說話吃果子。
安安手裡捏著個東西就往趙瞻嘴裡送,趙瞻看也沒看張嘴接了就吃了。
東西入口有點兒甜腥味兒,他也沒多想。
結果,當天晚上趙瞻就發作起來,四肢百骸都像被火燒,汗水淌得整個人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嚇得李福喊著追風逐月去找薛無忌。
“主子,主子,您的汗……”
李福嚇得腿軟,主子流的汗不對勁。
趙瞻抹了一把汗,汗水居然是灰色的。
但他除了覺得渾身火燒一樣並沒有別的感覺,所以倒也不慌張。
好在薛無忌就在城裡,追風腳不沾地把他扛了回來。
“快,把官奴放木桶裡,放上洗澡水。”
薛無忌一進門就吩咐道。
趙瞻身上的汗水顏色越來越深,到最後竟然把洗澡水都染黑了。
一直換了四次水,木桶裡洗澡水的顏色才正常。
趙瞻體內的燒灼感也終於消退了。
李福伺候他擦乾身子,換了乾淨衣服讓薛無忌給他把脈。
薛無忌擰著眉毛摸了半天脈,最後眉眼舒展,臉上掩飾不住的驚喜:“官奴,我看你體內的寒毒要解了!”
“什麼?”
趙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緊緊抓住薛無忌的胳膊。
李福喜極而泣:“薛老怪,不,薛神醫,你說的是真的嗎?”
管嫂子一聽這話就哭了,虔誠地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追風和逐月也都哭了。
主子因為這個毒受了多少苦,他們最清楚了。
每次毒發都是蝕骨的疼痛,主子才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能忍著不喊疼連他們這些習武的成年人都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