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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葭扯著唇角,“此事是真是假,我想二皇子不應該是最清楚不過了?”
她面帶微笑,只是眸子裡卻滲著冷意。
謝唯舟鷹隼般的目光緊緊鎖定著付葭,良久,他輕笑一聲,“皇嫂此話何意?”
“此刻車廂也無旁人,二皇子有話直說便是,不必遮遮掩掩。”
付葭挺直了身子,直視著謝唯舟。
“皇嫂還真是聰明過人,有妻如此,夫復何求?皇兄真是好福氣。”
“二皇子不必恭維客套,父親既然支援你,想必你也深知我的身份。”
見付葭軟硬不吃,謝唯舟也不再偽裝,他收起了原先客氣的模樣,氣勢驟然冷峻。
“此前所舉,皆是無可奈何,若非如此,今日你我二人也定不會一同坐在這裡。”
付葭聞言點了點頭,示意謝唯舟繼續。
“聽聞你現在已經利用自已的身份開始做起了皇兄的生意,我這裡也有筆生意不知你是否願意?”
“看來二皇子在此之前也沒少調查我。”
“那是自然,知根知底才有利於合作。”
“我雖是我爹派去王府的細作,但現在畢竟貴為王妃,二皇子怎知我會做出不利於王爺的事情?”
付葭挑眉看向謝唯舟。
“自前幾日一事後,你的日子也應當不好過,即便最後皇兄選擇相信你,以他的性子以後自是對你有所防備,況且這件事情若是傳到父皇的耳朵裡,我想你這王妃之位很快就做不長久了。”
“即便皇兄對你情根深鍾護著你,但我猜測你也不會願意一直待在王妃的位置上。”
“二皇子何以見得?禹王妃的位置對於很多人來說可是個香餑餑,京城許多貴女可都排著隊呢。”
“若是你願意做王妃的話,你現在也不會想盡辦法撈錢了。皇兄家產萬貫,你若是王妃的話以後那些資產就都是你的。”
“可是誰會嫌棄錢多呢?”
“你若只是為了賺錢,就不會避著皇兄買下花樓了。”
謝唯舟坦蕩地迎著付葭打量的視線。
空氣瞬間凝滯,付葭勾唇笑道:“看來二皇子私下做了不少功夫。”
“如此說來,此番有一筆大生意擺在你面前,你是否願意呢?”
“說來聽聽?”
“成為我的內應。”
付葭眼帶質疑地看著謝唯舟。
“怎麼?難道你和我爹鬧掰了?”
“皇嫂多慮了,但有些事情畢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待事後,我會給你一大筆錢,並將你和你的母親送離京城。”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萬一等你榮登大寶之後把我這個細作殺了怎麼辦?”
”皇嫂現在好像沒有別的選擇。“
馬車剛好停在尚書府,謝唯舟拉開了簾子,不遠處的街角有一便裝男子正時不時地觀察著這邊。
付葭暗罵謝唯舟,這下被謝南禹的人看到自已與謝唯舟一同下了馬車,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今天早上出門時葛葉的態度很奇怪,這就表示謝南禹那邊已經對自已有所懷疑,現在又讓他的探子看見自已跟謝唯舟走得近,她要怎樣解釋才好?
付葭滿心都在想著要如何讓謝南禹相信自已,卻忽略了自已下意識對謝南禹誤解自已的擔心。
她咬了咬牙,“成交。”
既然是送上門的生意,就沒有不做的道理。
“但是事先說好,我做生意一向是先收錢後辦事,雖然服務質量不保證,但服務態度絕對上乘。”
謝唯舟眼神盯著付葭,似乎在考慮她話裡的真假,“可以。”
“合作愉快。”付葭率先伸出手,表達友好。
卻見謝唯舟眉頭緊皺地看著面前這雙小巧白嫩的手,這女人也太輕浮了些。
付葭見謝唯舟不動,且眼神裡隱藏的嫌棄,她默默地收回自已的手。
呸,假君子。
“錢我會抽個時間送到花樓。”
謝唯舟撂下一句話,徑直地下了車。
付葭緊隨其後,暗自唾棄。
她下意識地看向街角默默觀察的探子,嘆了口氣。
禹王府內。
“我就知道,她還會有事瞞著王爺。”
“你別這麼激動,小聲點,若是被王爺聽到了怎麼辦?”
“你們說說,她是付尚書的探子也就罷了,現在怎麼能跟王爺的死敵二皇子扯上關係呢?王爺的腿......”
葛葉氣憤道。
“可是付尚書本就是二皇子的人,王妃跟他走得近些也情有可緣吧。”
蘭蕪遲疑地解釋。
“可二皇子跟北域那些人關係匪淺,如此王妃的身份就更可疑了。”
葛根擔憂道。
“我們都知道,王妃要是平常細作也就罷了,但一旦跟北域的人扯上關係,你們誰能原諒她?”
幾人沉默,當年先皇后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之後王爺在北域受了這麼多罪,全都是拜二皇子和皇后所賜。
如今他們王爺好不容易熬過來了,若是身邊再出一個北域的探子,不論是他們還是王爺都很難容忍。
“還有,你們還記得吧,淵閣的聯絡密牌還在她身上,說明她跟淵閣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而淵閣跟北域的那些傢伙可是同出一脈。這樁樁件件都證明了她跟北域關係密不可分,王爺為何還遲遲不肯將她拿下?”
葛葉分析道,對謝南禹此刻的猶豫很是不解。
不光是他,其餘三人亦是如此。
儘管他們不會像葛葉那樣對付葭排斥,但也心生疑竇。
葛葉當年是跟著王爺一路過來的人,他最清楚也最心疼王爺的遭遇。
“我們幾個在這乾著急也沒用,還得看王爺如何行事。”
葛根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我們還有必要將此事稟告給王爺嗎?”
宿荷疑惑問道。
“說,怎麼不說,不讓王爺知道此事,王爺就更不會處置她了,你們若是不敢那就由我來講。”
葛葉嚷嚷著要去找謝南禹。
卻被葛根攔下了,“算了,還是由我來說吧,我怕你氣急了說話顛三倒四的。”
他平復了會兒情緒,起身去找謝南禹。
此刻謝南禹正翻看著付葭那日被發現的紙張,她聲稱是隨意圖畫,但被推測也許是一些簡化字型。
“王爺,屬下有事稟報。”
“說吧。”
謝南禹目光依舊停留在手裡的幾張紙。
“王爺,尚書府的探子來報,王妃今日和二皇子同乘去了尚書府。”
葛根低著頭,不知要作何解釋。
“她可與謝唯舟相識?”
“據之前的調查,王妃從未見過二皇子。”
“既不相識,二人怎會乘同一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