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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安靜的坐在書桌後，身邊的侍女正在研墨，他聽到聲音，頭也不回的說：“我明白了，都下去吧。”
姚老太監點了點頭，幾名侍女連忙離開，房門緊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
夏侯遠立在那裡，抬頭看向皇帝，卻見皇帝慢條斯理的將茶杯放在一旁，拿起毛筆，沾了點墨水，將“貪得無厭”四個字寫在了自已的眼前，看得夏侯遠渾身一顫。
皇帝已經進宮一個多月了，昨天晚上才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皇上非要在今天早上見他？
夏侯遠深深地呼吸了一聲，壯著膽子開口道：“陛下，我——”
“夏侯遠。”皇帝握著毛筆的手停了一下，輕嘆一聲，“你這個人，實在令人心寒。”
“陛下，微臣心中驚懼，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望陛下指點。”
“你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麼嗎？”
“臣不知。”任八千淡淡道。
夏侯遠這幾天都呆在自已的房間裡，一心撲在試卷上，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自已的府邸，所以，對於家族中發生的事情，他並不是很清楚，所以，他並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事情。
頓了頓，皇帝沉聲道：“令郎夏志晨見多識廣，我此次出行，他也幫了我不少忙，是不可多得的奇才，我對他十分讚賞，正打算將來將其提升上去，可你偏偏在這種關鍵時刻出了岔子。”
“犬子謝陛下大恩大德。”夏侯遠渾身一顫，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認為自已這段時間有任何的失誤，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皇帝伸手一指，那張紙上的字，“你認得嗎？讀給我聽。”
“我……我知道。”夏侯遠顫聲道，“你太貪心了。”
“你乃文臣，又愛飽讀詩書，慾求不滿，這一點，我無需多說，你應該清楚，我看你性情耿直，所以才會將你提升上來，只是你別忘記了自已的位置，別想著在我面前玩什麼花樣。”
夏侯遠雙腿一顫，皇帝的聲音越來越大，讓他頭暈目眩，後背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有了太子的教訓，夏侯遠雖然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可還是很謹慎的，就怕一不小心中了對方的計。
可這一次，他被召入皇宮，夏書意這個可以為他出主意的人，卻是無能為力，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能靠他自已了。
皇帝從來不會把自已的情緒表現在臉上，可從他剛才的對話中，夏侯遠卻能感受到皇帝的怒火。
夏侯遠心中一片混亂，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聲說道：“微臣愚鈍，還望陛下賜教。”
“你這份誠懇，我很喜歡。”皇帝搖搖頭，“您是個明白人，我就不跟您兜圈子了，這份摺子，是昨天晚上送來的，您先過目一下，再跟我說清楚。”
夏侯遠的為人，他自然是信任的，可一個大臣半夜冒雨過來，還是讓他有些坐不住了。
匍匐在地，夏侯遠顫顫巍巍地將那份奏章拿到手中，只看了一眼，他的大腦便陷入了一種呆滯的狀態。
奏章並不多，只是將夏侯遠收了周然送給他的紫色珠子的事情說了一遍，並說夏侯遠會在這件事情上幫周然一把，希望皇帝能夠儘快除掉這個罪人，永絕後患。
夏侯遠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地叩首道：“陛下，微臣無罪！我這幾天都在書房裡準備著科舉，從來沒有見客，也沒有接受過別人的饋贈，還望陛下明鑑！”皇帝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在我看來，一切都要講究證據，雖然上書的人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他卻點出了人證，一個名叫周然的讀書人，昨晚就被抓到了皇宮。”
李安在周然入宮的時候，就已經仔細叮囑過他，所以他說的話，都是針對夏侯遠的。
周然並不知道翊王的真正身份，一心想要在皇宮裡找個好位置，所以堅持把傳家寶交給了夏侯遠，翊王也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夏侯遠身上。
心中一凜，夏侯遠小心翼翼地說道：“不知陛下能否允許微臣與這位文士相見？”
皇帝眉頭一揚，“這個時候讓兩位見一面，不就是讓兩位有可乘之機嗎？”
“我就是要問問，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他憑什麼說我已經收下了他的東西？”
“昨晚，我讓姚太監去詢問周然，周然告訴我，他來了好幾趟，一開始都吃了閉門羹，但他並沒有死心，說自已並無歹意，就是為了能夠在這場考試中取得好成績。”
“已經來了好幾回？”夏侯遠微微蹙眉，“可臣並沒有見過此人。”
“會不會，他是在你的書房裡，悄悄放進去的？還是家裡有人招待他？”
夏侯遠腦袋嗡嗡作響，這段時間，他對家族的事情不聞不問，心中充滿了憤怒。
他之前跟王蓮雪叮囑了幾句，讓他們不要亂說話，但也忘記叮囑王蓮雪，讓他們不要與外人接觸，現在非常時刻，難免會有些居心叵測之輩，對夏家圖謀不軌，這個周然，或許就是被人當槍使而不知。
夏侯遠心中一動，沉聲道：“還請陛下再給我三日的機會，三日後，我一定會徹查此事，還陛下一個公道！”
“行，三日後。”皇帝欣慰的點頭，“若是你能還自已一個清白，我自然會與你說清楚，否則，你這顆人頭，就是你的。”
“臣遵旨。”任八千應了一聲。
“剛才那副書法，我也一併奉上，只望你能夠引以為戒，即便是為兒女前途著想，也要謹守本心，還望你查出的東西，不要讓我失望，你起身，說。”
“謝皇上。”紀雲舒應了一聲。
夏侯遠站了起來，恭敬地從皇帝手中拿到那封信，心裡五味雜陳。
他怎麼也想不到，到底是誰要害死夏家，又怎麼會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讀書人的東西，但事到如今，他別無選擇，只能去查個水落石出。
第129章搜尋整個莊園
等到夏侯遠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夏書意正在用午膳，卻接到了肖管家傳來的確切訊息。
“你確定？”
“姑娘，肖管事就是這樣告訴你的，我可什麼都沒有說。”青禾看了一眼正在給夏書意喂午餐的女孩，小聲道：“家主剛剛回來，肖管家也是剛剛得到命令。”
青瑤小心翼翼的將那塊魚的骨頭撿了起來，放到了夏書意的面前，繼續道：“這麼說，陛下並沒有馬上放二公子回去，而是想要再給他一次機會？”
“就三日，肖管家說，家主那邊很急，如果調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怕是要連累到夏府。”
“急什麼？紫珍珠如此醒目，只要稍稍搜查一下，就能知道是何人所為。”
“我就怕這件事情連累你，你之前跟那個文士來往，若是被你的夫人知道了，讓人將你的紫珍珠悄悄送去清婉苑，你就算是跳入黃河，也無法洗脫自已的罪名。”
“也是，不過，夫人的耳目實在是太多了，要不，我們自已去查一查？”
夏書意聽到青荷和青瑤兩人嘰嘰喳喳的說著關於紫珍珠的話題，不由苦笑道：“行了行了，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往黃河裡跳呢？而且，這幾天清婉苑都被你看的很嚴，若是有什麼人偷偷溜進來，還不被察覺？你也不要自已嚇唬自已，我敢打賭，那枚紫珍珠一定還落在孃的手中。”
王蓮雪也是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只怕今天早上，她也沒有弄清楚，為什麼皇帝要召見夏侯遠，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對她來說，紫珍珠就像是寶貝一樣，那麼，她為什麼要將它放在一個她最厭惡的庶女院中？
這件事發生的太快了，不僅王蓮雪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就算是剛剛回到家中的夏雲靈，也是難逃一劫。
青瑤撇了撇嘴，道：“你是不是很放心啊？看你吃的那麼香，我都有些飢腸轆轆了。”
“不是，你只是想吃而已。”夏書意微微一笑，也朝著清荷揮了揮手，“正好這裡也沒什麼外人，二位請到這邊坐下，這些飯菜，我一個人是吃不下的，若是放冷了，味道會變差的。”
青禾連忙搖頭，“這可不行，萬一被人看見了，那可就糟糕了，還請姑娘不要為難我們。”
“誰看見了？清婉苑本就是本宮居住之所，本宮自當說說這院落的規則。”
“姑娘請慢用，這是當務之急，等我和青禾處理好這件事，就請姑娘安心用餐。”
看著清荷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女孩連忙上前打圓場，讓夏書意有些尷尬。
既然到了這一步，她也就不抱任何希望了，事關夏家的利益，誰也脫不了干係。
夏書意將碗裡的湯汁一飲而盡，然後將筷子和筷子放在了桌子上，柔聲道：“既然我已經吃好了，那就請兩位坐下用餐好不好？今日便為你開一回例，好好吃飯，為將來的風雨做好準備。”
“小姐……”清荷欲言又止。
“放心吧，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我作為夏家的人，是跑不了的。”
青瑤嘆息一聲，道：“都說了要儘快想到對策，這下可好，你打算如何向公子交代？”
“娘心意已決，無論如何也脫不開干係，周然既然是衝著我來的，那就是我惹出來的禍，到時候爹肯定要審問我。”
“啊?”清禾愕然，“可為什麼你還能如此放鬆？”
夏府家法嚴謹，夏侯遠對兒女教育極為嚴格，每次想起他發怒時那副模樣，清荷便打了個寒顫。
夏書意淡淡道：“不然呢？我總覺得，我媽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不過，如果在你的屋子裡找到了紫珍珠，你還會責怪你嗎？”青瑤眉頭一皺，有些不悅道：“姑娘連夫人的房間都進不去，想要汙衊姑娘，總要找個合適的藉口才行。”
“我娘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
青禾打斷了她的話：“如果小姐一口咬定你在說謊，而你的主人也不再信任你，那可如何是好？”
“其實我也不知道。”夏書意安撫地拍了拍清荷的肩膀，“不過我寧願認為自已運氣好，見機行事，與我娘講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要不要我和青瑤一起想個法子，讓周然為你作證？”
只有周然，才能證明自已送的是什麼東西，而且，他對夏書意也很有好感。
儘管清荷早就從青兒那裡知道周然並非尋常之輩，但事情發生的太過突兀，又處於如此危急時刻，清荷天真的認為周然不可能將心愛之人推進無底深淵。
青瑤睜大了雙眼，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做？長安城那麼大，怎麼把周然給找到？”
“那是不可能找到的，訊息都傳到皇宮裡去了，想必皇帝也會讓人把人接走的。”夏書意苦笑一聲，“靜觀其變就是了，再說了，若是讓別人聽到了，那就更糟糕了。”
“姑娘！姑娘！”
她的話還沒說完，清露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擔憂。
眼看著她一個趔趄，便要跌到夏書意的腳下，清荷趕緊一把將她拽了回來，同時蹙眉道：“青露！你幹嘛呢？這麼急，也不知道小姐讓你進去了？”
“無妨。”夏書意卻是一揮手，“清露，不要擔心，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少夫人，宋夫人到了。”
“宋媽媽?”夏書意有些意外，“怎麼了？”
李氏最有能力的就是宋夫人，自從李氏去世後，宋媽媽就被王蓮雪派去主房管賬，夏書意好久沒有見到宋媽媽了，自然是為了那件紫色珍珠的事情。
可是，夏書意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件事怎麼會和宋媽媽扯上了關係？
清露撇了撇嘴：“宋夫人讓宋夫人帶話給我們，讓我們在大廳裡集合，說我們在大廳裡發現了一顆紫色的珠子。”
這件事傳出去之後，夏府上下，不管是誰，哪怕是不知情的，也都聽說過。
夏書意愣了一下，“你在娘房中發現了紫珍珠？”
“不是。”陳曌搖了搖頭。青青搖搖頭：“宋夫人說，小蔣太太要往蔣府搬的箱子中發現了紫珍珠，如今主子已經在審訊小蔣太太了，您快去瞧一瞧。”
第130章自私
當夏書意和女孩來到大廳的時候，夏雲靈已經淚流滿面，對著夏侯遠跪下了。
“爹，我真的沒有做錯什麼，我冤枉啊！”
聽著夏雲靈那帶著哭腔的聲音，夏書意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夏侯遠身旁的王蓮雪，頓時，一股寒氣從她的腳底蔓延到了她的身上。
發生這樣的事情，還讓夏雲靈來背鍋，身為一個媽媽，王蓮雪哪裡還能如此淡定？
這也難怪，王蓮雪看著夏雲靈哭泣，卻是眉頭都沒有皺一皺，只是靜靜的喝著茶，只是那顫抖的雙手，卻暴露了她內心的恐懼。
宋夫人將夏書意帶到夏雲蘭的旁邊，也給她倒了一杯茶，然後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隨後，宋夫人帶著弟弟妹妹們，陸陸續續地走了進來，夏侯遠環視一週，最後落在了夏雲靈的身上，眼神冰冷如刀。
“冤枉？”夏侯遠冷笑一聲，“既然你的哥哥姐姐都在這裡，你不妨將你所說的話，告訴他們，他們會信嗎？夏雲靈，你可曾讓我吃過大虧？”
夏雲靈哽咽道：“爹，你怎麼就不信任我呢？我不是故意的。”
“想讓我信你，總得有個原因吧。”
“是的，不過我——”
“就連你要送去蔣府的箱子，也被你放了進去。”夏侯遠怒極反笑，“當真是女大不中留，如今你一心只想著蔣府的前途，可曾將養育你的夏府當一回事？”
夏侯遠對裕王三番三番觸怒皇帝的事情十分上心，對蔣府的態度也就越發的鄙視起來。
他本來就不願意和裕親王打交道，王蓮雪已經很不容易了，如今夏雲靈要幫助自已的丈夫度過這次危機，夏侯遠能不憤怒嗎？
淚瞬從眼眶中流了下來，夏雲靈卻是固執的撇了撇嘴：“爹爹只見我對墨淵所作的一切，對蔣家所作的一切，又有哪一次，父皇在乎我的心情？”
夏侯遠眉頭一挑，道：“此話怎講？我若不在意，又怎會同意將你許配給蔣墨淵！”
“所以，我在爸爸的眼中，就是一個蠻不講理，自私自利的小丫頭？父皇只是說我將心思都放在了蔣府上，可你可曾想過，我為何要替蔣府渡過這一次的危機？就因我是小蔣太太，所以我已經出嫁了麼？”
“別假惺惺的了，這是你自已選擇的，你心中是否還有夏家，難道還不明白？”
“我爹從來沒在乎過我，他怎麼知道我不在乎夏府？”
“你成親之後，這才幾年？你娘一個人孤苦伶仃，就等著你姐姐給你寫封信，讓你回去，可是你呢？你難得回家一趟，卻險些把夏家給毀了，你若不想回去，就別再來了！”
夏雲靈心頭一跳，抬頭看著夏侯遠，美眸之中，有悲傷，也有震撼，也有冷漠。
這還是自已的爸爸麼？
曾經的父皇，把她當成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從小到大，即便她犯了一點錯誤，他也不會說一聲，反而會不厭其煩的教導她做人的原則，如今，為了一枚紫色的珠子，她的父皇便要將她趕出去，到底是從何時起，父皇對她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王蓮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大人，您說的有些過分了。”
“有多嚴重？她犯下的錯誤，必須要承擔後果！”夏侯遠面無表情，“這一次，還是陛下大度，讓我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再有一次，我被斬首，她還在這裡哭泣，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夏雲靈痛苦地閉上眼睛，哽咽道：“爹，要不你把我的頭割下來，一了百了。”
“靈兒!”王蓮雪盯著夏雲靈，並未多說什麼。
“胡鬧!”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夏侯遠一掌拍在桌面上，房間內頓時安靜了許多，“所有人，從今日起，嚴禁與身份不明之人來往，即便是已經考完試，也要謹守本分，不然，夏家將再無存在之日，而爾等所做之事，亦是害人之舉！”
“我從未與他打過交道！”
夏侯遠的話還沒說完，還沒等眾人回答，夏雲靈就好像發瘋了一般，聲嘶力竭地尖叫起來。
王蓮雪一驚，手中的茶蠱差點掉在地上，怔怔看著夏雲靈，心中微微一疼。
雖然情況很嚴峻，但王蓮雪還是希望能有一線希望。不就是一枚紫珠嘛，拿回來也就算了，這要自已出面，那還不得鬧得這個家不得安生？
夏雲靈現在雖然吃了些苦頭，可是終究要和蔣墨淵一起度過餘生，這件事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王蓮雪對自已的女兒疼愛有加，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等以後再說。
夏侯遠臉色一變，語氣也變得冷漠起來：“你剛才那番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夏雲靈，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要提醒你了。”
“爸爸總是埋怨我，所以我才會用這種方法來引起爸爸的注意。”夏雲靈一邊哭泣，一邊嬌軀顫抖，道：“自從事情發生之後，你可曾耐著性子，聽聽我的說法？”
“行，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把事情說明白。”
“昨晚吃完飯就收到母親的來信，當時就下起了雨，小桃能證明，綠兒也能證明，我就去了母親的房間，和母親一起用晚膳，我並沒有見到他。”
“那你是從哪裡弄來的紫色珍珠？”
王蓮雪頓時心中一跳，對著夏雲靈使了個眼色，不過夏雲靈似乎並未察覺。
夏雲靈嘆了一聲，正色道：“我娘把紫珍珠送給了我，你從來沒有問過我在蔣家的艱辛，難道你就不該擔心我麼？娘也是為了女兒好，女兒為了不讓父皇有什麼誤解，才將那顆紫珍珠給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