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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從站臺開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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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飛馳的景色變得荒蕪,充滿生機的田野消失了蹤影,一片片森然的樹林,彎曲的河流還有暗綠色的山丘蜿蜒向後。

德拉科坐在哈利對面,雙手抱在胸前,對羅恩揚了揚頭,沒等哈利開口直截了當的問:“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羅恩沒想到德拉科會這麼直接,頓時愣住了,眉頭跟鼻子皺在一起,猶豫的看看哈利,再看看德拉科,半天不知道怎麼開口。

“聽說什麼?”哈利很好奇,他只知道德拉科出身大族,很有錢,但也僅此而已:“羅恩,你說吧,沒事的,德拉科既然問了就不會怎麼樣的。”

還挺相信自已,德拉科看著哈利的眼神頓時變得溫柔。

“你們家以前是在神秘人手底下做事的人,神秘人失蹤以後用走火入魔的藉口第一批迴到我們這邊。”羅恩看著德拉科說:“但這個說法很明顯的不靠譜,你父親肯定會非常容易的倒戈到黑暗勢力那邊去。”

羅恩的聲音剛落,哈利震驚,轉頭瞪著德拉科,柔和的目光瞬間變得尖銳,翠綠的雙眸染上憤怒而變得陰鬱,怒火中燒,呼吸沉重胸腔上下起伏,雙拳緊握止不住的微微顫動,很是生硬的問:“是真的嗎?”

德拉科對上哈利怒氣衝衝的目光,心頭一跳,似乎被刺了一下,尖銳的痛讓人喘不過氣,面對哈利的憤怒,一時間竟無從下手。

那束光似乎是要抓不住的,在滾滾迷霧中漸漸的暗淡。

車廂十分安靜,火車的鳴笛聲格外的突兀,良久德拉科終於找回了自已的聲音:“我跟我父親不一樣,哈利·波特,相信我。”

那天陽光正好,鞦韆上的兩個少年定下信任對方的盟約,堅定不可動搖。

眼中的怒火漸漸褪去,恢復了舒緩的翠色,哈利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的呼了出來,看著德拉科受傷的神情心底抽搐了一下,於是換上一抹淡淡的笑容:“相信你,但是,德拉科,你總得告訴我點什麼。”

德拉科報以微笑,眼前逐漸清明,非常認真的說:“波特,我不會傷害你,但是我父親的事情,我沒法現在給你答覆。”

“波特,給我點時間。”德拉科不由得身體前傾,用力把哈利的手握在手心,感受著溫度,再次鄭重的強調:“我不會傷害你。”

想起先前的點點滴滴,面對德拉科真誠的面龐,哈利頓時心軟了,放下了戒備,回握德拉科微涼的手,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好,給你時間,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告訴我全部。”

“咳咳!”羅恩尷尬極了,不得不清了清嗓子:“我說兩位,我還在。”

哈利馬上把德拉科推開,臉色通紅,有點語無倫次的說:“啊,對,羅恩,剛剛說什麼來著,德拉科是不是要給你什麼畫片。”

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德拉科眼底閃爍著微光,侵略與溫柔互相碾壓,掠奪與渴望相互交織。

有人敲包廂的門,滿眼淚水的圓臉男孩走了進來,德拉科挑了挑眉,老熟人了。

他上一世經常欺負的納威·隆巴頓,名副其實的格蘭芬多。

“對不起。”他說:“我想問問,你們看見我的蟾蜍了嗎”

三個人齊齊的搖頭,他就大哭起來:“我又把它弄丟了!它總想從我身邊跑掉”

哭唧唧的模樣,這讓德拉科很難跟後面勇敢無畏的隆巴頓想在一起。

“它會回來的。”哈利說

“是啊。”男孩傷心地說:“那麼,要是你們看見……”

納威走了之後,羅恩開始說起了他的斑斑。

德拉科這才把視線轉移到在羅恩腿上打盹的斑斑上,這是那個伏地魔身邊的蟲尾巴吧,叫什麼,小矮星彼得。

跟波特一家一個學院的,看來,格蘭芬多也會出叛徒。

“它說不定早死了,反正死活都一樣。”羅恩好像注意到德拉科盯著斑斑若有所思的模樣,厭煩地說,“我昨天試著想把它變成黃色的,變得好玩一些,可是我的咒語不靈。我現在來做給你看看,注意了……”

他在皮箱裡摸索了半天,拽出一根很破舊的魔杖,有些地方都剝落了,一頭還閃著白色亮光。

“獨角獸毛都要露出來了。不過......”

羅恩剛舉起魔杖,包廂門又開了,納威再次來到他們面前,只是這回是一個小姑娘陪他來的,已經換上了霍格沃茨的新長袍。

又是一個熟人,麻瓜出身的天才,以後的魔法部部長,赫敏·格蘭傑。

“你們有人看到一隻蟾蜍嗎?納威丟了一隻蟾蜍。”赫敏說,語氣顯得自高自大,目中無人。她有一頭濃密的棕色頭髮,雙眼倒是炯炯有神。①

“我們已經對他說過了,我們沒有看見。”羅恩說,可赫敏不搭理他,眼睛只看著他手裡的魔杖。

“哦,你是在施魔法嗎那就讓我們開開眼吧。”說完就直接坐在德拉科旁邊。

看他她坐了下來,羅恩顯然吃了一驚,有些不知所措

“哦,好吧”

他清了清嗓子:“雛菊、甜奶油和陽光,把這隻傻乎乎的肥老鼠變黃。”

他揮動魔杖,但什麼也沒有發生。斑斑還是灰色的,睡得正香。

德拉科忍著笑意看著眼前的場景,羅恩不知道從哪聽來的好玩兒的咒語,最主要的是沒想到格蘭傑之前也挺傲慢。

“……我叫赫敏·格蘭傑,順便問一句,你們叫什麼名字。”②聽完赫敏連珠帶炮似的說完一大長串,德拉科心裡想著她的一口氣真長。

“我叫羅恩韋斯菜。”羅恩咕噥說

“哈利波特。”哈利說

“真的是你嗎?”赫敏明顯的興奮了,聲調高揚的問:“你的事我全都知道,當然了,我額外多買了幾本參考書,《現代魔法史》《黑魔法的興衰》《二十世紀重要魔法事件》,這幾本書裡都提到了你。”

“提到我?”哈利說,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格蘭傑是真能讀書,不過這著實把救世主嚇得結結實實的。

“天哪,你居然會不知道。要是我,我一定想辦法把所有提到我的書都找來。”赫敏又說了一大長串:“你們倆知不知道自已會被分到哪個學院,……你們倆最好趕快把衣服換上,要知道我們大概很快就要到了。”③

“唔。”等赫敏領著納威走了之後,德拉科終於開口:“格蘭傑是真能說。”

“確實是,我都插不進去話。這個咒語沒用,是喬治告訴我的。我敢說他準早就知道這是一發瞎炮。”羅恩有點不高興的把魔杖扔到了旅行箱裡面,接著說:“既然她說到學院了,不管分到哪個學院,我都不希望跟她分在一起。”

“還是別想這個事兒了,可能真的就被分到一起了。”德拉科起來伸了個懶腰,有點懶散的說:“你們倆換衣服吧,快到了,到時候學校見。”

“你要回去了?”哈利站起身來跟著德拉科走到包廂門口:“我們可以一起下車。”

“不了,我還有其他人一起在其他包廂,以後見面的日子多著呢。”德拉科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哈利的頭,說完關上門走了。

哈利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心底翻湧著難以言明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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