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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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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納西莎軟磨硬泡了將近半個月,終於點頭同意德拉科自已出去玩兒了,前提是帶著多比,德拉科也沒拒絕,畢竟許多事情沒有多比也做不到。

“多比,你確定波特就在前面的鞦韆那裡?”德拉科一路上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了,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沒由來的緊張,對他來說,只是去見一個10歲的小屁孩兒而已。

“是的,馬爾福少爺!”多比斬釘截鐵的說:“不在的話,我把少爺送我的短劍吃下去!”

“噓!”德拉科突然後撤,躲在灌木叢後面,探頭探腦的張望了一會兒,然後轉頭悄聲的對著多比說:“我看到了,你先躲起來,別讓人發現了。”

瘦小的男孩獨自在鞦韆上隨意的晃著,身上的衣服舊的有些褪色,而且大的有些過分,頭髮參差不齊,鼻樑上支著的眼鏡只是用膠帶粗略的粘了幾圈,臉上懨懨的沒有什麼神氣。

德拉科剛要上去打招呼,就看到大塊頭晃著他的一身肉走到男孩面前,不由分說的直接使勁兒一推,看著向後倒地的男孩竟然大聲嘲笑:“這就倒了,我家給你吃的飯都餵狗了嗎?”

“起來啊!波特!我又沒使勁。”大塊頭蹲下故意將已經起了半身的哈利再次推倒,用尖酸刻薄的嘴臉說出不是人的話:“剛剛在鞦韆上想什麼呢?在車禍中喪命的父母嗎?還是在想,你有父母嗎?”

哈利怒火中燒,剛想拼盡一身力氣用頭直接撞上去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大喝。

“滾開!”

兩道目光齊刷刷的落到德拉科身上,看清來人後,一道帶著探究,一道帶著些明顯的不屑。

德拉科內心小竊喜,挺巧,剛好趕上可以救人於水火的戲碼,讓兩人的初次照面加深印象,不至於上一世那麼緊張。

“你是什麼東西?”拖著長長的音調,走到德拉科面前,看著跟哈利差不多瘦小的模樣,更加的放肆,帶著平常孩童難以匹及的頑劣說:“我不喜歡你的頭髮,我要全給你揪下來。”

“達力!”哈利聽見之後馬上爬起來,衝過來攔在倆人中間,喘著粗氣對著達力怒聲到:“你住手!他又沒有惹你!”

灰瞳泛起一絲笑意,小救世主似乎把自已剛剛說的兩個字給忘了,衣服的肥大稍微垂一下眼很容易就看到因瘦弱而突出的骨骼,隱隱約約似乎還有幾塊淤青。

德拉科斂了笑意,抿了抿嘴,周身頓時散發出一股冷意,抬手握住哈利的肩膀將他拉至身後,不懼眼前的大塊頭,還比他更囂張的直接上手捅他的肚子:“你是什麼東西,還不喜歡我的頭髮,你給我擦鞋都不配。”

達力一聲慘叫,身後的哈利大驚,生怕這聲音把佩妮姨媽引來,德拉科似乎也考慮到這個問題,隨手一揮,慘叫聲就像是被剪刀剪斷的一樣,戛然而止。

哈利震驚,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傾斜,雙眼似乎要瞪得跟眼鏡片一樣圓,看著達力憋得發紅的臉而且還動彈不得,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德拉科的後背:“那個,他是我表哥,你、你不要太過分。”

又低頭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怕他會跟我姨媽告狀。”

德拉科還是聽見了,又揮了揮手。

達力大喘一口氣,終於可以說話了,但身體依舊跟千斤重的石像一樣拳不能打腳不能踢,氣急敗壞的大聲怒吼:“你對我做了什麼!我要告訴我媽媽!”

跟看一場戲似的看著達力跟狗叫一樣的吼叫,這模樣,簡直跟上一世在學校叫囂著我要告訴我爸爸的樣子有的一拼。

德拉科不耐煩的偏了偏頭,擰著眉頭作勢就要揮手,還沒來得及完全抬起,達力立馬把嘴閉得死死的,前者挑著眉點了點頭,還算有點識相。

“你要告訴你媽媽嗎?”德拉科湊近,抬手壓在達力的肩膀上,向下使力強迫達力彎腿下蹲,就像是上位者的模樣以高傲的姿態俯視著渺小的螻蟻:“你想好了再回答,你要告訴你媽媽嗎?”

肩膀傳來撕裂感的劇痛,達力嚇得連連搖頭,嘴裡停不住的求饒:“不告訴了!不告訴了!放了我吧!我一個字也不說!”

“記住你說的話。”德拉科滿意的鬆開了手,雙手抱在胸前,惡狠狠的補了一句:“你要是說漏了嘴我也能知道,到時候要你好看。”

“不說!我不說!”達力生怕德拉科再揮手,可以動了之後馬上邁著驚恐的步伐要多快有多快的逃走了。

德拉科轉身剛要說什麼,哈利立馬後退一大步保持安全距離,澄澈深邃的綠色眼眸滿是驚訝與防備,整個身體呈現防禦狀態。

“不說聲謝謝嗎?”德拉科笑眯眯的,一手掐腰,一手蹂躪著哈利軟軟的頭髮,帶著些許玩弄的語調:“小波特。”

耳垂染上羞澀的粉,抬手將德拉科的手別了下來,氣哄哄的說:“謝謝!但是你對我表哥說的做的都太過分了!還有,我不是小波特!”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嘖嘖,明明是幫他出頭,還替霸凌者打抱不平,可愛的正義感過頭了呢。

“誒!別走啊。”德拉科急忙拽住哈利的胳膊,順道給自已辯解一下:“像他這種的,不給來點狠的不會長記性的,只會一次次的再欺負你。”

哈利不為所動,把頭扭過一邊去不看他,德拉科見狀,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包比比多味豆遞到哈利面前晃了晃:“吃不吃?”

從來沒有見過的零食,哈利內心糾結,在姨媽家,基本就沒有吃零食的機會,有也只有達力吃剩下的渣渣。

猶豫了好一會兒,哈利接過比比多味豆,看著德拉科不好意思的說:“謝謝。”然後指著兩個鞦韆:“要坐一會兒嗎?”

小孩子就是好收買,德拉科吊兒郎當的噙著笑容說:“行啊,小波特。”

“我不是小波特!”哈利坐在鞦韆上抗議:“我們倆看起來差不多大,別總是叫我小波特!”

“那不一樣,我生日已經過完了。”

“我,行吧,我還有一個多月。”哈利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身板挺得直直說:“那也不行!波特就波特,別叫什麼小波特!”

“好好好。”德拉科隨意的晃了兩下鞦韆,蒼白的面色不自覺的洋溢著和暖,遷就著說:“波特。”

“你是怎麼做到的?”哈利神色突然正經起來:“你只是揮了揮手而已,怎麼做到的?”

德拉科伸了一個懶腰,聲線慵懶,腔調些許傲慢:“告訴你有什麼好處?”

哈利平靜的心又被弄得躁動起來,站起身把多味豆塞回德拉科手裡,板著臉抬腿就要走。

“往哪走?”小救世主真不禁逗,德拉科不怎麼正經的想著,一把抓住哈利纖細的手腕,又開始瞎揉好不容易整理整齊的頭髮:“逗逗你,這個已經送你了,還給我算什麼事情。”

哈利沒太用力氣的掙脫開來,一邊梳理著被揉亂的頭髮一邊坐回鞦韆,開啟往嘴裡塞了一顆褐色的糖豆,嘟囔著說:“看在這包糖的份上原諒你。”

“這不是一般的糖,有的味道可能挺好吃的,有的味道可能就特別奇怪了。”德拉科耐心的給哈利科普:“有巧克力味、奶油味、蜂蜜味,不過可能還有菠蘿味、鐵鏽味,甚至可能還有菠蘿味。”

“啊!”要不是吃了一顆巧克力味的,哈利都要把塞進嘴裡的第一顆給吐出來了。

“不然怎麼能叫比比多味豆。”德拉科聳了聳肩,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然後走到哈利的身後輕輕地幫他晃著鞦韆。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哈利抬頭,對視上深霧一般探究不清的灰瞳,頭頂剛好貼上德拉科的胸腔,身上的淡雅清香輕盈縹緲地縈繞。

對視的一剎那,德拉科的世界彷彿靜止,唯有顫動的心跳聲在耳邊迴盪,就像在無盡的迷霧中看到一束微弱忽閃的光,遙遠、恍惚,拼勁全部卻從指間悄然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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