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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簡感覺自已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也染上了一片血紅。
白簡掙扎著試圖站起來,但頭部遭受的重創和身體的木質化讓他力不從心。
每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變得異常艱難,甚至連爬行都變得困難重重。
憤怒在他心中翻湧,對高君瑤的怨恨如潮水般洶湧。
這惡毒的女人,竟然如此狠心!
白簡咬緊牙關,竭盡全力忍受著頭部傳來的劇痛。
難道自已又要死了嗎?還是變成傢俱這種可笑的方式。
經歷過一次死亡體驗的白簡心中泛起無限悲涼。
白簡的視線落在了身邊被高君瑤扔下的半截火鉤上。
與其這樣無助地等待變成傢俱,不如選擇一種更痛快的方式結束自已的生命。
在房間內,死亡的氣息如同一團黑雲籠罩著整個空間。沉重、濃郁,彷彿時間的流逝被凝固在這一刻。
白簡絕望無力的躺在地上,木質化嚴重身體幾乎已經動彈不得,而他的腦袋裡還在思考,要不要自我了斷來提前結束自已的痛苦。
“自我了斷?!”
這句話好像突然點醒了白簡,一個極為可怕的想法在白簡腦海中浮現。
血!需要的只是血而已!為什麼之前沒有想到身邊最唾手可得的血源呢?
在眼前一片模糊的景象中,白簡努力著聚焦視線,緊緊地盯著那半截火鉤。
雖然火鉤離他並不遠,但對於此時的白簡來說,卻像是有萬里之遙。
他伸出僵硬的手臂,艱難地掙扎著向前挪動。每挪動一厘米都讓他感到異常艱難,但他知道這是唯一的希望。
終於,白簡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指尖觸碰到了地上的火鉤。
這一刻他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
白簡緊緊地握住這半截火鉤彷彿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雖然現在白簡的身體已經木質化無法流汗,但如果可以他此刻必定是汗流浹背。
白簡看了一眼手中的火鉤,是空心的,這可幫了他大忙了。
深吸一口氣,白簡手中的火鉤緊緊握著,緩緩抬起,心跳不禁開始加速。
火鉤的斷口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白簡緊緊地盯著它,彷彿在看到自已生命的希望。
“撲哧~”
一聲輕響,火鉤被大力插入了白簡的左手手腕處,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一點點滲出。像是細小的紅寶石在蒼白的手腕上閃耀。
但這點量還遠遠不夠白簡的需求。
還不夠!
白簡咬緊牙關,忍受著手腕上傳來的陣陣痛感,再次使勁將火鉤深入了幾分。
鮮血如同被擠壓的泉水,從空心的火鉤中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手掌和手臂。
白簡不敢浪費哪怕一滴寶貴的血液,他吃力地舉起左手,讓血液能夠順著流遍全身。
溫暖的血液好像效果比地下的冷血效果更好,逐漸緩解了身體的異變。
白簡彷彿感覺到自已的面板開始恢復彈性,手腳也好像變得比之前靈活了一點。
見血液已經將他的全身染紅,白簡剛想抽出火鉤,他突然意識到在這個房間內傷口會迅速癒合。這不得不讓他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火鉤還在源源不斷流出的鮮血,白簡心中的焦慮如同被點燃的火焰,無時無刻不在炙烤著他的理智。
白簡時刻關注著手腕上的傷口和不斷流失的血液,臉上的表情愈發凝重。
“我靠,時間還沒到嗎?”他忍不住低聲咒罵,眼神中透露出急切與不安。
白簡感覺到自已開始有點頭暈目眩,這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隨著時間流逝,白簡的大腦開始越發不清醒,心跳也開始慢慢變快,甚至出現了不規律的跳動。
就在這時。
“鐺~鐺~鐺~”
三聲鐘響迴盪在房間內。
圓形鐘錶上的時針、分針、秒針同時指向了12點方向。
倒計時結束。
聽到鐘聲的瞬間,白簡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他深吸一口氣,緊緊握住火鉤,用盡全力猛地一拔。
頓時,只感到一股暖流從傷口處如噴泉般湧出,濺到了他的臉上和身上。
顧不得擦拭,白簡只能緊緊地捂住手腕上的傷口,試圖減緩自已失血的速度。
好在,房間裡的治癒力量沒有隨著倒計時結束,手腕處的傷口很快開始縮小、癒合。
此刻,白簡感到從未有過的疲憊,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他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剛剛的生死一線還讓他心有餘悸。
“嘩啦~”
不遠處的坑洞發出了液體翻動的聲音。
“憋死姑奶奶了!”
一個全身暗紅色的人形物體掙扎著從坑洞中爬了出來,鮮血順著她的身體不停的滴落到地面,形成一道道鮮豔的紅色漣漪。
她的雙手慢慢抬起,然後緩慢地劃過臉頰,露出了她的精緻的五官。
這人正是高君瑤。
“嘔~真噁心,白裙子都成紅裙子了!”高君瑤滿臉厭惡的不停用手擦拭著身體,露出了她本就白皙的面板。
大片大片的紅色在她白皙的面板上顯得愈發鮮豔奪目,彷彿一場詭異的儀式。
“不知道那個臭屌絲死了沒有,都怪他,害得我非得淌這血坑!真晦氣!”高君瑤還在咒罵著,美麗的臉龐卻難掩眼中的狡黠與陰狠。
“高!君!瑤!”白簡憤怒的吼聲傳來。
高君瑤這時才抬頭看見了躺在地上,雖然虛弱但明顯還活著的白簡。
四目相對。
高君瑤感受到了白簡的怒火,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浮現出一個虛偽而諂媚的笑容,彷彿剛才試圖置白簡於死地的不是她一般。
“白簡,你…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高君瑤邊說邊慢慢靠近白簡,試圖表現出關切的樣子,但她眼中閃爍的算計和不安卻出賣了她。
白簡冷冷地看著她,眼中充滿了怒火和仇恨。
他掙扎著坐起身來,握緊了手中的半截火鉤,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眼中的憤怒卻讓人不敢小覷。
“高君瑤,你不打算......”
“解!”
“釋!”
“一!”
“下!”
“嗎!”
白簡咬牙切齒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充滿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