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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初見仁賢償夙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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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平輿後,公孫默一行行程已過大半,一路緊趕慢趕的下午便已經進入沛國,三人在汝南郡和沛國縣交界處,還遇到了點小插曲,居然遭遇到袁術散騎的盤纏。不過上樑不正下樑歪,袁術就是個貪得無厭的主,底下人也是見錢眼開,這波散兵遊勇根本不在乎三人的來歷,伍復心領神會的往對方手上塞了一袋子五銖錢,對方直接眉飛色舞的放行,和曹仁事無鉅細的盤查相比,那真是雲泥之別。

打發掉這幾個收過路費的雜碎後,往後的一路順風順水,很快小沛的城郭便若隱若現的出現在遠處的地平線上,遠遠望去,就好像沙漠裡的海市蜃樓一般模稜縹緲。

需要強調的是,雖然劉備呂布兩任徐州牧都曾落腳小沛,但不同於後世的想當然,這小沛作為徐州的西側咽喉門戶,並不隸屬於徐州轄區,而是落位在沛國境內。用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小沛的戰略地位,小沛之於徐州,等同於潼關之於長安。

走近之後才發現,小沛的城池外郭早已千瘡百孔,城牆上不少磚石明視訊記憶體在色差,顯然是被砸毀後守軍工兵重新修補的,從底下往上看去就像是衣服上的一塊塊補丁。這也難怪,小沛自從這些年來反覆易主,遭受過袁術呂布甚至是曹操等人的多次蹂躪,給揍成這面目全非的樣不足為奇。

作為前哨陣地,小沛的治城之風和宛城非常類似,偌大的城門口只開了中間一條通道,兩側士兵對人流挨個盤查。

“喂,你們幾個,看著眼生,出照身。”城門口一個將官模樣的城門吏大模大樣的衝公孫默吆喝了起來。

公孫默才不信他的鬼話,小沛城再不濟也是幾萬號人的規模,你還能個個人長相都記得?無非是公孫默三人帶了六匹馬,一看就是外客。

“宛城來的?”接過照身後城門吏皺了皺眉頭,顯然想不通宛城怎麼會跋山涉水跑來小沛。

“正是,在下荊州別駕從事賈詡,在宛城時曾與徐州從事孫乾有約,前來拜會劉豫州。”公孫默特地提了一嘴孫乾,希望拿對方的官職壓一壓這小官。

“啥?與公祐有約,你們等著,我去稟奏。”

聽這口氣,這小官還和孫乾交情不淺嘛。

沒一會兒,這小吏便領著孫乾迎出城來。

“文和兄,不知前來造訪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哪裡的話,襄陽與公祐萍水相逢,一見如故,今日前來叨擾,還望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來來來,先進城安頓下。”

“客隨主便了,公祐請。”

“請。”

進入小沛城後,走了沒兩步,孫乾向公孫默拱手示意:“我去向將軍稟報,失陪片刻,由這位陳到將軍先送你們去舍館安頓。”

我了個擦,看似不起眼的這個城門小官,居然是陳到。

陳到的名氣雖然比不得民間的所謂五虎上將,但在劉備麾下資歷極老,早在興平元年(194年)劉備初次涉足徐州時,豫州人陳到便被劉備納入麾下,日後蜀漢著名的特種作戰力量白毦兵的首任統領,就是這個陳到。

“三位請隨我來。”陳到一改先前在城門口的凶神惡煞,現在倒是彬彬有禮。

小沛雖然比不得新野那般富庶祥和,但劉備治下似乎也算是井井有條。

“敢問將軍,現在小沛軍情如何?”知道對方是陳到後,公孫默明顯也來了攀談的興趣。

“哎,先生有所不知,現在小沛當真是腹背受敵。南面的袁術不必多說,與我等交惡甚久,紀靈之流時常截殺城外巡邏騎士,或搶收田畝。曹軍不消的說,更是芒刺在背。”

“強敵就在臥榻悱惻,州牧竟聽任小沛遭此兵厄??”公孫默口中的州牧,說的就是鳩佔鵲巢上位徐州的呂布。

“呂布那廝能指望?要不是這三姓家奴反咬一口,我主能淪落到這般境地?現在把我們打發到小沛不說,還經常剋扣糧草掣肘,真是窩囊。”

“時也勢也,將軍不必窩火,劉豫州大仁之道,必成興漢大業。”

“謝過先生吉言。”

到舍館後安頓好沒多久,孫乾便來接公孫默等人赴宴了,三人上了馬車,陳到則騎馬帶領一隊人馬隨車護送,馬車簾子並沒有拉上,幾人寒暄了沒幾句,馬車便拐到了一座院落,與其說這是府邸,倒不如說更像是一座堡壘,磚石院牆雖然不高,但外圍卻挖了條兩丈餘長的溝渠,和護城河一樣。馬車透過棧橋駛入正門時,兩側計程車兵舉起長槊示意。

一進大門馬車就停了下來,下車後公孫默看見遠處的廳堂燈火通明,門口已經有幾人等候,想必就是劉備和一干幕僚。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公孫默現在的心情大概可以這麼形容。

“先生,請。”孫乾虛手一扶,公孫默便向廳堂走去。

“文和先生宛城一計,力克曹寇,天下忠義之士無不額手稱慶,今日得見,幸之何如。”言語間,人叢中走出了一員白衣中年人向公孫默快步迎來,不是劉備又是何人。

歷史上對劉備體貌特徵記載也是非比尋常,史書上是如是記載的“此人身長七尺五寸,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簡單地說就是耳朵大手長,甚至於呂布臨死前被劉備擺了一道後,脫口而出大罵“大耳賊最無信義”。眼下看去,呂布這話多少有些言過其實了。劉備個頭不過一米七剛剛出頭,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北方漢子,劉備的身高放到東漢也並不出挑。至於所謂的雙手和猿猴一樣垂臂過膝更是純屬扯淡,史書上唯一靠譜的,可能也就是劉備的“大耳賊”之說,一眼看去,劉備的一對招風耳確實頗為醒目,定睛一看,和五官的比例著實不太協調,但要說什麼視線餘光都能看到耳朵,那就純屬無稽之談了,總的來說,史書上對於劉備顏值體貌的記載的水分之大,確實是讓人哭笑不得。

公孫默還沒來得及打量劉備扈從的各色人等,便被對方殷勤的虛請進了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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