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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呂奉先射戟轅門 曹孟德敗師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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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將建議攻打劉備,袁術不知該如何。大將說,雖然劉備容易打,但呂布在徐州,被許諾了金帛和糧草,如今還沒得到,他很可能出兵救助劉備。所以應該送糧草給呂布,讓他不出兵救援,這樣就可以輕易地攻打劉備。先打敗劉備,再對付呂布,就可以得到徐州。袁術高興,準備送去二十萬斛糧食,讓韓胤帶著密信去見呂布。呂布非常高興,對待韓胤倍加款待。胤回報袁術,術遣紀靈為大將,雷薄和陳蘭為副將,率領數萬大軍,進攻小沛。劉備得到情報後召集手下商議,張飛要出去打。孫乾卻說,小沛兵力薄弱,這樣出去打會很被動。他建議寫信向呂布求援。張飛不屑一顧,但劉備贊同孫乾的建議。於是他們寫了一封信給呂布,內容大致是說,呂布之前給了他們幫助,現在他們遇到了麻煩,希望呂布能派軍前來相助。呂布看完信後,和陳宮商量:“袁術之前送來糧食並留下信件,目的是要我不救援劉備。現在劉備來求援了。”當時,我想讓我的軍隊駐紮在小沛,雖然可能會有敵人圖謀我,但如果袁術並了玄德,北面的諸將就會聯合起來對付我。為了避免這種可能性,我決定救玄德。於是我點了兵,開始了行程。

據說紀靈率領軍隊向沛縣東南進發,安營紮寨,掛起旗幟,在山川之間紮下營寨,白天紅旗飄揚,夜晚鼓樂震耳。而玄德那邊只有五千人,只能勉強出城,佈陣安營。突然有人報告呂布領軍距離縣城一里處紮下了營寨。紀靈知道呂布來救助劉備,於是急忙派人給呂布寫信,責備他不守信用。呂布卻笑著說:“我想出了一個計劃,可以讓袁家和劉家都不會怪罪我。”於是,他派人前往紀靈和劉備的營寨邀請他們共進宴席。可是,玄德兄弟聽到呂布的邀請,建議他不要去,因為呂布肯定有不良目的。但是玄德卻相信呂布不會傷害他,於是便馬上前往。關羽、張飛緊隨在他身後,到了呂布的營寨,進去見了呂布。呂布說:“我現在解救了你的困境,將來你也別忘了我。”玄德感激地道謝。呂布請玄德坐下,而關羽、張飛則持劍站在了他的背後。有人報道,紀靈也到了。玄德大為驚慌,想躲避。呂布卻說:“我請你來是為了商議事情,不要生疑。”玄德並不知道他的想法,心中也感到不安。呂布走下馬,進入寨子,卻驚見劉備坐在帳篷中。他被嚇了一跳,便急忙離開。但左右將他留住了。呂布上前抓住他,就像抓住一個孩子一樣。紀靈問道:“將軍想殺了我嗎?”呂布回答道:“並不是。”紀靈又問:“難道您是要殺劉備嗎?”呂布回答:“也不是。”紀靈又問:“那麼為什麼?”呂布回答:“劉備和我是兄弟,他現在被將軍困住了,所以我來救他。”紀靈說:“如果這樣,那您是想殺我嗎?”呂布回答說:“根本沒有這個道理,我不喜歡打架,只喜歡和好鬥。我現在是想為兩家和解。”紀靈問:“那你有什麼解決之道?”呂布說:“我有一種方法,聽天由命。”於是,他把紀靈帶入帳篷會見劉備。兩人都互相懷著疑心。呂布坐在中間,讓紀靈坐在左邊,備坐在右邊,並讓人設宴款待。幾輪酒過後,呂布說:“兩個家族看在我的份上,都停止戰爭。”劉備沒有回答。紀靈說:“我奉主公之命,提十萬兵馬,專門來捉拿劉備,怎麼能停止戰爭呢?”張飛生氣了,拔出劍,叫道:“儘管我們兵力薄弱,但我們不會讓你們輕鬆得手。你認為自已能和百萬黃巾軍對抗嗎?你敢傷害我哥哥!”關公連忙制止他說:“讓我們看一看呂將軍的意圖,如果他同意的話,您們可以回到各自的營地裡戰鬥。”這裡記錄了一個非常精彩的故事。當時,呂布向雙方提議和解,但紀靈仍然不甘心,並且張飛也想廝殺一番。呂布感到非常憤怒,他命令手下拿來了他的戰斧,這令紀靈和劉備非常失色。呂布接著說:“我勸你們兩家不要再戰鬥,因為一切都在天命之中。”然後他命令手下把畫戟拿過來,並將其插在轅門外,距離中軍一百五十步遠。呂布說:“如果我能在此距離內一箭把小枝射穿,那麼你們就停戰,否則你們就可以回去佈置作戰了。如果有人不聽我的勸告,我將親自阻擋他們。”紀靈私下想:畫戟離我們太遠了,射不中的機率很大,到時候我就可以跟他搏鬥了!於是他口頭答應了呂布。劉備當然也同意。呂布坐下來喝酒,然後拿起弓箭。劉備心中暗祈:“希望他能射中小枝!”突然間,呂布一口氣搭上箭並扯滿弓弦,然後大聲喊道:“射!”結果,箭一飛沖天,如秋天的明月一樣亮麗,迅速飛向小枝,彷彿流星墜落,就在那一瞬間,箭矢準確地穿過了小枝中心。營地裡的將士紛紛歡呼起來。有一位後人的詩讚曰:“呂布的弓箭射得非常準,轅門之危在他一人解。如果落日有女弓手,她定會向他致敬;如果猿猴中有天才神射,他也能夠媲美。”豺狼之尾搖晃,壯士十萬脫下征衣。

當時呂布趁機射中了畫戟的小枝,哈哈大笑,扔下弓,握住紀靈和劉備的手說道:“這預示著你們兩家罷兵!”然後他命令士兵:“給我們斟酒!”大家一人飲了一大杯。劉備暗自羞愧。紀靈默默地沉思了片刻,告訴呂布:“將軍的話,我一定會聽從,但是我該如何讓我的主人相信呢?”呂布說:“我會親自寫信處理這件事的。”之後,大家又喝了幾杯酒。紀靈在紙上請求呂布立即撰寫回信讓他帶回去。呂布告訴劉備:“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可能已經處於危險之中了。”劉備感激不盡,與關羽、張飛等人回到了小沛。第二天,三方的軍隊都散了。不論劉備進入小沛,還是呂布回到了徐州,此時讓我們聚焦於紀靈回到淮南告訴了袁術呂布射戟解和的事情並呈上了呂布的信件。袁術大怒道:“呂布接受了我的許多口糧,卻拿這種無聊的兒戲之事,幫助劉備。我打算抽調大量兵力,親自率軍攻打劉備,並且消滅呂布!”紀靈說:“大人務必不要冒然行事。呂布勇武,擁有徐州,他和劉備如影隨形,不容易對付。我聽說呂布的妻子嚴氏有一位年輕女兒,已經到了成年的時候。如果您可以向呂布提親,讓他嫁女兒給您的兒子,那麼呂布肯定會殺死劉備。這是一種在疏遠中建立聯絡的計劃。”袁術聽從了紀靈的意見,立即派遣韓胤前往徐州說媒,並帶著禮物。在徐州,韓胤向呂布提及了主公對他的追求,希望他讓他的女兒成為主公的妻子,以永結秦晉之好。呂布聽從妻子嚴氏的建議,同意了這項提議。然而,呂布擁有兩個妻子和一個情婦,嚴氏是他的正妻,貂蟬是他的情婦,而在執政小沛的時候,他又娶了曹豹之女為次妻。曹氏去世了,貂蟬則沒有任何依靠。呂布最喜歡的是嚴氏,她生了一個女兒。嚴氏考慮到袁術的影響力,決定將女兒嫁給他,因為如果袁術成功稱帝,她的女兒將成為皇后。但嚴氏也擔心袁公路是否有其他繼承人。呂布告訴她只有一個兒子,於是嚴氏同意了這項提議,因為即使女兒不能成為皇后,在徐州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呂布最終接受了韓胤的提議,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答應了這項親事。韓胤回到袁術那裡報告了這件事情。袁術立即準備了聘禮,並讓韓胤把禮物送到了徐州。呂布熱情款待了他,並留下了他在館驛中休息。次日,陳宮前來拜訪韓胤。在禮節做完之後,陳宮驅逐了左右人員,詢問韓胤是誰提出了讓袁公和呂布聯姻這個計劃,是不是為了取得劉玄德的頭顱?韓胤感到非常驚訝,立刻請求陳宮保密。陳宮說他不會洩露此事,只是擔心事情會耽誤,到時會被別人發現,事情就會變得很糟糕。韓胤不知所措,希望陳宮指點迷津。韓胤來見呂布時說:“我已經見到了奉先,讓他今天就送女兒,到你這兒來成親,怎麼樣?”呂布非常高興,說:“如果這樣,袁公一定會非常感激你的大恩大德!”於是,宮辭別呂布,去見他的女兒嚴氏。宮對呂布說:“我聽說你的女兒要嫁給袁公路,這是非常好的選擇。但我不知道結婚的具體日期是什麼時候?”呂布說:“還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宮說:“古人在接受聘禮和成婚的時候都有規定:天子一年,諸侯半年,大夫一季,百姓一個月。”呂布說:“袁公路獲得了天賜國寶,他遲早都會當皇帝的。那麼按天子的標準,可以嗎?”宮說:“不行。”呂布問:“那麼是按照諸侯的標準?”宮說:“也不行。”呂布繼續問:“那麼是按照大夫的標準?”宮說:“還是不行。”呂布笑著問:“那你想按照百姓的標準嗎?”宮說:“不是的。”呂布問:“那你想要怎樣呢?”宮說:“現在天下諸侯都在互相爭奪地盤,如果你和袁公路成親的話,難免會激起其它諸侯的嫉妒。如果拖延時間,或者諸侯突然發起進攻的話,那我們就很難保證安全了。因此我的建議是:既然已經答應了,就不要再拖延時間了。在別人還不知道之前,馬上把女兒送到壽春,安排在另外的地方住下。只有等到時機成熟了再舉行婚禮,這樣就不會出任何差錯了。”呂布很高興地說:“公臺的話說得很對。”於是,他就進去告訴了嚴氏。一夜之間,整裝待發,宋憲、魏續陪同韓胤一同將女兒送至約定地點。在鼓樂聲中,他們離開了城外。

此時,陳元龍的父親陳珪,在家養病,聽到了鼓樂聲,於是詢問左右的原因。他們告訴了他全部的經過。陳珪說:“這是一場疏遠親人的計劃。劉備處於危險之中。”於是,他扶著病體,前往見呂布。呂布問道:“大人來此何事?”陳珪回答:“聽說將軍不幸身亡,我特意前來弔唁。”呂布驚訝地問:“誰說的?”陳珪說:“前段時間,袁公路曾送給您金銀財寶,有意將劉備置於死地,而您以射戟之術勸阻了他。如今,他突然來求婚,目的顯然是以您的女兒為質,等待機會來攻打劉備,並佔領小沛。如果小沛失陷,那麼整個徐州都會處於危險之中。他們來可能是為了借糧、借兵,您若答應,會耗盡自已的力量並建立更多的敵人。如果您不同意,就意味著背棄親人,引開了戰端。更重要的是,聽說袁術有稱帝的意圖,這難道不是造反嗎?如果他背叛漢室,那麼您是他背叛的親人,難道不會引來天下人的譴責嗎?”呂布大驚失色地說:“陳宮誤導了我!”於是,他命令張遼帶領士兵追至三十里外的地方將女兒搶回,並將韓胤一起抓回監獄,不得釋放。而且,他讓人回覆袁術,說女兒的嫁妝還沒有準備好,等準備好後再送來。陳珪還建議呂布釋放韓胤前往許都。呂布在躊躇之中。有人報:“劉備在小沛徵兵買馬,原因不明。”布說:“這是將領的本分工作,不值得驚訝。”正在討論中,宋憲和魏續來到,告訴布:“我們奉明公之命,去山東買馬,共買到300匹好馬。回到沛縣界首時,強盜搶走了一半。我們打聽到是劉備的弟弟張飛,他假扮成強盜,搶走了馬匹。”呂布聽後大怒,隨即點兵前往小沛,要與張飛交戰。劉備聽說後大為驚慌,急忙率軍前來迎戰。兩個陣營對峙,劉備出馬說:“兄長,你為何帶著軍隊到達這裡?”布在指責他:“我曾經救你於水深火熱之中,你怎麼能搶我的馬?”劉備說:“我因為缺乏馬匹,所以命人四處購買,哪裡敢搶你的馬匹?”布說:“你的張飛搶走了我150匹馬,你卻說是冤枉我的!”張飛高舉長槍出馬說:“我搶了你的馬,你要怎麼樣?”布罵他:“你這個流氓!你多次侮辱我!”張飛說:“我搶了你的馬,你卻生氣。你搶了我們哥哥的徐州,卻不說什麼!”布拔出長戟,與張飛交戰。兩人酣戰了100多個回合,仍未分出勝負。劉備擔心出現失誤,急忙鳴金收兵進入城中。呂布則指揮軍隊四面包圍住城池。張飛奪走了呂布的馬,引起了糾紛,劉備責備他:“這都是因為你的過失,導致了這場爭端!現在那匹馬在哪裡?”張飛回答道:“都放在不同的廟裡。”劉備派人跟著他一起去呂布的營地,講述他想歸還那匹馬,以此來停止戰鬥。呂布想要答應。但陳宮說:“如果現在不殺劉備,他以後肯定會危害你。”於是呂布排斥了這個建議,加大了攻城的力度。劉備與他的顧問們米竺和孫乾商量對策。孫乾說:“曹操的仇恨物件正是呂布。如果我們捨棄這個城池,跑到許都去投靠曹操,藉助他的軍隊來打敗呂布,這是最好的選擇。”劉備問:“誰願意衝鋒陷陣?”張飛說:“我願意在最前面死戰!”劉備讓張飛在前面,關羽在後面,他自已待在中間,保護老弱婦孺。那天晚上,在月光下,他們從北門逃走。但被宋憲和魏續攔住,防線被翼德突破,他們終於走出了重圍。之後,張遼趕到,關羽留下防守,呂布卻沒有追趕,回城安民,讓高順守護小沛,自已則搬回徐州。

接下來,劉備前往許都,在城外紮營,先派孫乾去拜訪曹操,表示因為被呂布追逼,所以前來求助。曹操說:“劉備和我,是兄弟。”他接著邀請劉備進城會面。第二天,劉備讓關羽和張飛在城外待命,自已帶著孫乾和米竺進城拜訪曹操。曹操待他們如同貴賓一般。曹操聽聞劉備備訴呂布之事,義憤填膺,表示要和他並肩作戰,一同討伐這個不講道義的人。劉備表達感激之情,曹操還邀請他共進晚宴並送行。荀彧進入後,勸告曹操要早做防範,不然劉備可能會成為日後的禍患。然而,曹操置若罔聞。郭嘉隨即前來,詢問荀彧的建議。郭嘉堅決反對殺害劉備,認為主公起義主要是為了除掉暴虐的惡勢力,而不是簡單地予以剷除。如果曹操這樣做的話,那麼玄德是如此的名聲顯赫,卻在陷入困境後卻願意前來投奔,正是天下英才的典範。如果他會被殺害的話,那麼那些困惑的才俊們將猶豫不已,失去了向主公投降的勇氣,這不僅會讓曹操無法統一全國,而且還會助長強盜的氣焰,導致天下的不穩定。曹操聽後深表贊同,稱讚郭嘉的見解。隨後,他在第二天就任命劉備為豫州牧,並派出三千士兵和一萬斛糧草以鎮壓呂布,在小沛駐紮軍營,招攬散兵。劉備抵達豫州後即時約見曹操。一則訊息傳來,說張濟被流矢射中而死亡,其侄張繡接掌其兵權,與賈詡聯絡劉表,欲行不軌之舉,令曹操震怒不已。荀彧建議曹操派使者前往徐州與劉備和解,以達成和平之局。曹操從其建議,派遣奉軍都尉前往並贈予大量官爵及獎賞。曹操也決定親自領兵十五萬攻打張繡。曹操軍分為三路進軍,夏侯惇擔任先鋒,到達淯水下寨。張繡聆聽謀士賈詡之言,決定不與曹操軍進行對抗,向曹寨請降。曹操印象深刻,並招納賈詡為自已的謀士。賈詡向曹操解釋了自已的歷史背景,感激曹操的恩寵後,請求離開。隔日,張繡前來與曹操會面,併入宛城屯駐,曹操親自招待並下達軍令。曹操軍分別駐紮城外,並設有寨柵,聯絡十餘里。張繡每日設宴招待曹操,以示誠意。傳出去必定引起朝野譁然,臨陣自亂。目前應該暗中派人偷襲曹操,活捉鄒氏,以圖報復。”張繡便照詡言施行。結果,曹操遭受重創。鄒氏聞訊大驚,慌忙逃回張繡府中。操傷勢嚴重,迫不得已向袁紹求救。袁紹趁機進攻曹操,最終導致了長期而慘烈的戰爭。這場戰爭,不僅給北方的百姓帶來無盡的苦難,也成為三國時期漫長的歷史烙印。第二天,曹操在帳中開會,張繡前來告訴他新加入計程車兵中有許多逃兵,請求移駐中軍。曹操同意了,並允許張繡將軍營移動到其他地方,劃分成四個營,並定下了行動時間。由於大家都害怕典韋的強壯勇猛,因此無法接近他。於是,偏將胡車兒向張繡建議:“典韋最可怕的就是他的雙鐵戟。主公可以邀請他喝酒,使他喝得醉醺醺的回去。這時,我就可以混入他的部隊中,竊取他的武器,這樣他就不足為懼了。”張繡非常高興,並預先準備了弓箭、甲兵,並通知了各個營。在約定時間,他讓賈詡前去邀請典韋來到大營,殷勤款待,直到他喝醉了才回去。胡車兒混在他計程車兵中,成功地溜進了帳房,偷走了他的鐵戟。在那一夜,曹操和鄒夫人正在帳中喝酒,突然聽到馬的嘶聲,隨後得知張繡軍正在夜間巡邏,因此曹操沒有多想。不久之後,四周突然起火。曹操開始感到慌亂,急忙叫喚典韋。但是,典韋睡得正香,一直沒有醒來,直到聽到敵軍的金鼓喊殺聲才驚醒,但他發現他的鐵戟失蹤了。此時,敵軍早已來到城門前了,典韋只能急忙拔出腰刀準備戰鬥。寨門前是一大片軍馬,個個手持長槍,直衝進寨中。韋奮勇向前,殺死二十餘人。騎兵退了,步兵又上來,兩邊的槍好似竹子排成一列。韋身著輕裝,全身中了數十槍,可他依舊不肯妥協。因為刀也鋒利不再,所以他扔掉刀,用雙手提起兩個軍士來迎擊,成功地擊殺了八九個敵人。匪徒們不敢靠近,只好遠遠地用箭雨射殺他。可韋仍決心死守寨門。可惜寨後已經被賊兵攻破,韋背部中了一槍,他喊叫幾聲,然後倒地不起。半晌之後,便沒有人敢從前門進入了。

此時,曹操與典韋一起抵擋在寨門口,但曹操被迫從寨後逃離,只有曹安民隨從在旁。曹操右臂中了一支箭,騎馬也中了三支箭。還好馬是一匹大宛良馬,忍著劇痛,奔得很快。當他來到淯水河邊時,賊兵已經追近。曹安民被殺成肉泥,而曹操則驟然衝進河中,箭雨從後射來,正中馬眼,那馬隨即倒地。曹操的長子曹昂便用自已的馬讓曹操騎上。曹操急速馳騁,曹昂被亂箭射死。曹操僥倖逃出生天,途中遇到其他將領,聚集殘兵。夏侯惇領導青州的軍隊也乘機攻城掠地,平息叛亂的平虜校尉于禁便將軍隊集結在路邊,鎮壓惡名昭彰的起義分子,保護當地百姓。有一次,青州軍士兵們返回營地,迎接曹操時跪地哭泣。他們說于禁背叛了他們,趕走了青州軍馬。曹操非常驚訝。不久,夏侯惇、許褚、李典和樂進也到了。曹操告訴他們,于禁背叛了他們,但可以整頓軍隊去迎戰對方。但是于禁看到曹操等人到來後,立即指揮軍隊射箭陣角,並挖掘壕溝安營。有人向他報告說:“青州軍說將軍背叛了他們。現在丞相已經到了,為什麼不解釋一下,而是先建立營寨呢?”于禁回答道:“現在賊軍追兵在後,可能立刻就趕到。如果不先進行準備工作,怎麼抵擋敵人?解釋這些小事情不如做好防備,以對抗更大的敵人。”

整頓營地後,張繡的軍隊從兩路殺來。于禁衝到前線迎擊敵人,讓張繡急忙撤退。但他周圍的其他將領看到他這麼勇敢,都率領士兵去攻擊他。最終張繡的軍隊大敗,被追殺了一百多里,到最後張繡敗局已定,只能率殘兵敗將逃到劉表那裡去了。曹操收拾殘兵點兵時,于禁前來彙報青州軍隊搶掠民生,失去了民心,所以他殺了他們。曹操問為什麼他沒有告訴自已就先建立營寨。于禁解釋了一下。曹操說:“將軍在緊急情況下能夠組織軍隊並築起堅固的營壘,冒著指責和疲勞,讓勝利從失敗中誕生,即使在古代,也難得有此等名將了!”於是曹操賜給他一副金器,並封他為益壽亭侯,指責夏侯惇對軍隊管理不嚴的過失。曹操眼中含淚,親自主持典韋的葬禮。他轉向眾將說:“我雖失去了長子和侄子,但只有典韋的離去才使我深感悲痛!”眾人無不感嘆不已。第二天,曹操下令撤軍回許都。

王則帶著詔書到達了徐州,呂布欣然前去迎接,並展開詔書,發現自已被封為平東將軍,並被特別賜予印綬。詔書中還附有曹操的私信,信中表示出對呂布的高度敬重,呂布深受感動。

突然,有人傳來訊息說,袁術派人前來,稱自已即將即位為皇帝,會立刻在東宮加冕,並且催促皇妃前往淮南。呂布大怒,痛斥袁術是叛徒。他殺死了袁術派來的使者,並用枷鎖折磨韓胤。隨後,他派遣陳登前去許都,向曹操賠罪,並請求授予他徐州牧的實際權力。同時,呂布也給曹操寫了一封回信。曹操非常高興,因為呂布斷絕了與袁術的婚姻聯盟。他立即斬殺了被枷鎖折磨的韓胤,並表揚了陳登的勸諫。陳登私下向曹操諫言:“呂布狼子野心,勇敢而沒有謀略,在行動前的思考深度和縝密性方面缺乏耐心,應該儘早對他採取行動。”曹操也承認了呂布是一個難以控制的人,並決定跟陳登商量對策。陳登答應會協助曹操。曹操欣慰地贈送陳珪官職,晉升陳登為廣陵太守,並握著他的手說:“對於東方的事情,就拜託你了。”陳登點點頭,表示一定盡心竭力。當陳登回到徐州見呂布時,呂布詢問他:“你父親賜祿給你了嗎?擔任太守?”陳登回答道:“是的。”呂布非常生氣地說:“你不去為我爭取徐州牧,反而自已去爭取爵祿!你父親教育我要與曹操合作,斷絕公路,現在我所尋求的卻始終得不到實現;而你和你的父親卻都名利雙收,對於我,卻像是被你父子出賣了!”說畢,呂布拔出劍欲斬殺陳登。陳登卻大笑著說:“將軍,你真是太愚昧了!”呂布問道:“為什麼我愚昧?”陳登回答道:“我見過曹操,他說養我這樣的將軍就像養老虎一樣,得當飽其肉,不然它就會噬人。曹操笑著說:‘與你不同,我待待溫侯就像養老鷹一樣,只有等到狐兔不再存在才會飽食,如果餓了,我才會派他去‘。我問誰是狐兔,曹操回答說:淮南的袁術、江東的孫策、冀州的袁紹、荊襄的劉表、益州的劉璋、漢中的張魯,他們都是狐兔。’ 呂布一聽,立刻擲劍而笑:“曹操就是了解我!”就在此時,有人前來報告:“袁術的軍隊正在攻佔徐州。”呂布聽後大為震驚。事情發展到這裡,究竟會怎麼樣呢?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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