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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晨，大雨傾盆，氣溫驟降。
“阿嚏！”周有成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把風扇關掉後疊好了前段時間新買的空調被。
他向來沒有看天氣預報的習慣，今天的大雨讓他開啟天氣APP，這才發現未來一週都是大機率雨天，小機率多雲，同時最高氣溫均處於26度以下。
這在以往可不常見。
之前好像聽說今年的厄爾尼諾現象特別強烈，全球多數地區都會出現氣溫反常現象。
這麼一想，這突然涼爽的氣溫和連綿的降雨貌似也合理了些。
他像往常一樣開啟冰箱，打算做份可口的早餐，卻悲催的發現沒什麼食材了，只有幾顆雞蛋和剩飯剩菜。
“算了，做個蛋炒飯吧，等會去菜市場買點菜。”
他貌似還沒帶少女去過菜市場，這次打算帶著少女一起去，如此一來，對方還能記住菜市場的位置，以後說不定能讓她獨自去買菜呢。
來到臥室，少女和往常一樣睡得香甜，青年用蛋炒飯的低語強迫少女開機，然後梳理頭髮，來到衛生間洗漱。
“啊啾——”少女在刷完牙之後也打了個噴嚏，隨即感覺一股涼意襲上全身，讓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她伸出頭瞄了眼周有成，對方正在準備碗筷，似乎沒有發現她沒穿內衣內褲的事情。
“太好了，沒有發現。”身體上的自由感開啟一天的好心情，少女看著鏡子裡的自已露出了微笑。
“白月笙，今天天氣有點冷，等會我拿套衣服給你穿上。”
“好。”
周有成把自已換季的外套和長褲拿了出來，為了避免腰圍太大而滑落的“悲劇”再度上演，他特意找了條帶繩的長褲。
“這條褲子前……為什麼有兩條繩子啊？”白月笙拿起褲子問道。
“你穿上之後把繩子打個活結，就可以避免褲子滑下來了。”周有成解釋道。
“打個活結……是什麼意思？”
“來，我教你。”周有成把褲子拿過來，用慢動作展示了一遍便捷打活結的教程。
對於使用筷子的手法，少女還可以透過生搬硬套的方式快速入門，可是這個打活結手法看似緩慢，實則變化多端，手指與褲腰帶的彎繞變換與視野上的盲區讓少女感到不可思議。
即使青年自認為已經很慢了，但少女接過褲腰帶的時候，手指帶動其交叉翻轉，最終只停留在最基礎的繩結這一步。
昨天的數學題和這個一對比，簡直不要太簡單。
“你拿給我，我到你這邊再仔細演示一遍。”周有成不再站在少女的對立面，轉而來到少女身旁，一股獨屬於少女的體香鑽入鼻腔，讓他感到一陣愉悅。
平時多多少少與少女保持著一些距離，所以都聞不到這股獨特而舒心的清香，如今一靠近，鼻腔反而變得敏感起來。
“注意看我的手指是怎麼動的，先這樣，然後這樣，再這樣交叉，拉緊，就好了。”說完，一個簡單的蝴蝶結便出現在手上。
“好難……”少女拿過手，腦子裡復現著剛才的手法，清晰又朦朧，手指帶著褲腰帶在指尖繞動，最後差點打了個死結。
“嘶……看來一時半會暫時學不會。這樣吧，我給你係好，之後你上完廁所就像剛才一樣打個死結，然後我再幫你改成活結。”
“好。”
讓少女穿好褲子並提住褲腰之後，青年蹲下來幫少女打好活結。
“好了。吃完早飯跟我一起出門買菜。”
“好。”少女剛走了幾步就覺得不對勁，那是一種比昨天穿著內褲還彆扭的感覺。
原來，為了避免褲腳拖到地，白月笙特意把褲子提到了腰部往上，以至於秘密花園和褲子中央來了個親密接觸，而周有成的長褲材質並不細膩，行走時的摩擦感讓少女怪難受的。
“怎麼了？”周有成察覺到少女的異樣，只因她那步伐跟邯鄲學步似的，歪歪扭扭。
“褲腰提太高了，有點勒XX。”少女直言不諱的說出某個地方的名稱，青年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妹子，秘密花園的名字不是讓你這麼用的啊！
“下次請說‘襠部’或者‘襠’，在公共場合這麼說的話我會被當成變態先生的。”周有成顏汗道。
“喔。”
“你往下放點，我再幫你重新系一遍。”周有成背過身去，待少女說“好了”後幫她重新系好褲腰帶，並且把褲腳往上挽了好幾圈。
彆扭感終於消失，少女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吃完早飯洗完碗之後，周有成帶著少女出了門。
大雨磅礴，雨水如線，若不是少女的鞋跟有點高度，恐怕很快就會感受到鞋裡進水的憋屈感。
她緊緊地挽住青年的手臂，避免自已被雨淋到，而因為少女的貼近和手臂上的柔軟觸感，青年感到渾身不自在，在不斷默唸“六根清淨”的同時也不敢妄動被少女抱住的手臂，生怕動作上的變化驚動少女。
即使他知道，眼前這個丫頭對自已毫不設防，還不存在“羞恥心”一說，就算當眾推倒獸性大發也只會疑惑地問一句“怎麼了？”，是真正意義上的“任君採擷”。
不過倘若他這麼做被女俠發現，恐怕墳頭都要倒幾瓶敵敵畏以防止詐屍吧。
在雨幕濾鏡之下，少女發現世界與晴朗之時又充滿區別，一切都朦朧而虛幻，有種說不出的新鮮感。
而且下雨時有種古怪而陌生的味道，談不上好聞，但卻讓她感到由內而外的寧靜。
終於到了菜市場，即使下大雨也無法阻擋人們對食材的熱情，一大早便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好多人啊。”少女鼻子微動，空氣中的味道很複雜，有一點雨中的感覺，更多卻是複雜到無法評價的氣味。
“菜市場熱鬧的早，也散夥的早，咱們來的算是剛剛好，新鮮菜應該還沒被搶完。”周有成的目光在一眾攤位上掃過，“走吧，先去買點蔬菜，然後進到裡面去買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