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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秀走後,黃嬤嬤上前來替侯老夫人捏肩膀,不解地問道:“老夫人,我們也能幹活的,何必要人。”
這言外之意,便是擔心齊淑派人來監視。
自從齊淑重新拿回掌家權,她們這幾個人,活得那叫一個如履薄冰。
做錯了會被齊淑罰,工錢還不是侯府出。
侯老夫人又何嘗不知,當下的情況,她這院裡,實在是缺人手。
用自已的名義外出買人吧,又不行,如今她們出府門,都要告知主母。
將活生生的人帶進侯府,簡直是太光明正大了些。
侯老夫人起身,跪到蒲團上,抓緊手中佛串,小聲說道:“注意些,不讓他們靠近我房中。”
以後做事情,小心為上。
“夫人,我是願意去照顧侯爺的。”
齊淑再次回到房裡時,楊雪梅就靠上來自請去侯爺房裡伺候。
她的命都是侯夫人救的,府裡哪裡缺人手,就可以往哪裡搬。
雖然她不太會伺候人,但是她可以學。
她認真的眼神嚇了齊淑一跳,忘記同她說了。
齊淑安慰道:“我說的是假話,騙李清清的。”
“你放心在我這裡吧。今後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楊雪梅半信半疑點頭:“夫人,是真的嗎?我要學什麼?我現在就能學!”
“哎呀,現在可沒什麼事要做。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跟夫人說些要緊事先。”
春秀從外邊回來,滿臉的笑意掛不住,推搡著楊雪梅離去。
她貼在齊淑耳邊說道:“侯老夫人那邊的事,搞定了。”
“不愧是您!真是神機妙算啊。算定老夫人會把自已院裡的人送過去侯爺那,剛好就將我們準備好的人塞進去。”
齊淑也欣喜於此,一步都沒走錯。
不過,“想要掌握侯老夫人,就這幾個奴僕用處不大,今後她做事會更加隱秘。”
齊淑沒有將希望寄託於幾個奴僕的探尋訊息上,每一步,都需要她自已走,才能踏實。
想起先前安排的事,她問起:“侯爺那邊的事情安排得怎麼樣?”
“夫人你就信我吧。春華傳信過來了,說一切搞定。”春秀挺起驕傲的胸脯,“保證她們百分百信那大夫。”
趁著侯爺病,齊淑想拿他的命。
老夫人尋遍了滿京城的大夫,找了位看鞭傷厲害的老大夫過來替侯爺看病。
恰好這位老大夫這幾年年老了,少出門替人看病,鮮少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齊淑便悄悄安排春華在外對接老大夫,將老大夫偷偷迷暈,換了一個自已安排的同齡大夫。
就等著進侯府,替侯爺診治開藥,再往侯爺房裡送去安眠的香料,湯藥與香料相剋,便能不知不覺中毒害侯爺。
他們毒她的方式,現在拿來用得恰好順手。
齊淑緩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心想著,李定文,這回,你該死了!
而她,要活著!
齊五公子的信件昨日才送到她手上。
信裡滿是這位兄長的心疼和安慰,他回到深山中,與他的神醫師傅一一講過之後,神醫師傅決定下山替她看病。
就在這封信寄出後的一天,他們下山了,估摸著時間,就是一週後到。
齊淑捧著信件欣喜若狂,連深夜睡夢中都能笑醒。
這位神醫,可不是普通大夫,他堪稱當代華佗,曾經讓人死而復生,有著極其厲害的醫術。
他來了,齊淑對自已的病,更加有信心了,指不定,能活到九十九!
齊淑盼星星盼月亮,盼著侯爺毒死,也盼著自已能解毒。
恰好一週的時間,齊五公子便帶著老神醫上門來了。
侯老夫人向來資訊靈敏,知道了齊淑找來了全朝最為厲害的老神醫,笑開了顏。
她特意換上那一身誥命服,每日早早地在侯府門前等候,等到他們一登門,就搶佔先機,上前熱絡著。
侯老夫人:“貴客至,老身有禮了。”
齊五公子看著她這般,心裡湧起一股氣。
那日淑兒甦醒的時候,她可不是這個面貌。
見了他師傅,倒是裝起來了,瞧瞧,還穿著誥命服,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誥命夫人。
老神醫撫了撫長白鬍子,應道:“這位是侯老夫人吧。老夫人神采飛揚,當年馳騁沙場的風采絲毫不減呢。”
聽到老神醫居然知道她的過往,更加激動了,連連笑道:“多謝老神醫的誇讚,老身老了。”
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便道:“我兒,北盛侯,前些日子受了傷,現在還沒好呢。老身想勞煩神醫替我兒看看病。待他病好,我定有重酬。”
侯老夫人做出請的姿態,朝侯爺房的方向。
齊五公子上前攔住,宣示主權:“我師傅來,是替淑兒看病的。你兒子的事,你自已解決。”
老神醫:“哎。年輕人意氣用事。老夫人,我此次下山是為了替侯夫人看病,侯爺的病,想來老夫人已經另找名醫了,老夫就不湊熱鬧了。”
說罷,他跟著齊五公子往吉祥院去。
侯老夫人氣得直跺腳,說什麼風采?都是騙她的,她這一張老臉,還請不來他了!
老嬤嬤上前扶著後老夫人,安撫道:“老夫人莫急,待老神醫給夫人看完,便有空了。”
侯老夫人一甩衣袖,往回走,氣道:“他不去,我也綁他去!”
老神醫替齊淑把了脈,良久,才道:“夫人這脈搏不穩定,氣息也薄弱。中的毒怕不是中原的藥毒。”
“在北邊匈奴之地,有一個部落極其善於製毒,他們制的毒,向來都是一次性,沒有解藥。”
他看向外邊,思緒飄向了遠方,這個部落製出來的毒,他碰到過兩次,兩次都解不掉。
而齊淑這個毒,便是他見到的第三個病人。
齊五公子也是知道這部落,以前把脈的時候,就有所猜測,沒想到,竟和師傅想到一塊去了。
齊五公子怯怯地問起老神醫:“師傅。你可有法子醫治?”
他心知沒有法子,但打心裡,頭一次希望師傅有解毒法子。
他抱歉地朝齊淑行禮:“夫人。我學藝不精,不能完全解夫人的毒。”
“恕在下鬥言,夫人壽命不足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