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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
曹青猛然明白剛才李師師為什麼說那摸不著頭腦的話了。
可光是憑著同是瞎子，哪怕都姓曹，
這也太武斷了吧？
算了，認出來就認出來吧，
看李師師的言行，倒是不怕她會聲張出去。
嘆了口氣，曹青便帶著霍去病往回走，
雖然李師師也是歷史名人，
可相比較白起而言，
誰都知道怎麼選不是。
所以，這也是他一直未曾跟李師師走的太近的原因。
否則，
師師小唱，子夫伴舞，金蓮在一旁剝葡萄給自已吃，
豈不人生一大快事？
唉~
心中帶著些許遺憾，曹青再次長嘆一聲。
“快快快，讓讓...”
“李兄，還喝甚酒吶，菜市口看好戲去...”
“怎的了？”
“說是左少尹抓著滅殺王侍郎一家的兇手了，這會兒正押往菜市口呢！”
“...”
整條街的百姓突然湧了過來，都往街尾的菜市口趕去，
吃瓜好事之徒，古往今來都不曾缺過。
被人群擠著往前走的曹青好不容易從雜亂的資訊中捕捉到了關鍵點。
抓著滅門兇手了？
還公開審問？
呵呵！
心中嗤笑一聲，
不過，這場戲還是得讓王越親眼看一看。
“去病，你先回去讓仲卿和鐵牛弄醒王侍郎並帶來此處看戲，莫要離得太近，記得喬裝打扮一番。”
霍去病點點頭，從人群中鑽了出去。
人流緩緩停了下來，
曹青抬頭一看，已經被擠到了菜市口附近。
好在暫住的院子離著街尾菜市口不算太遠。
應當不會錯過開場。
此時，一群龍武軍已將菜市口牌坊處清出一大塊空地，當中停著一輛空著的囚車。
兩名赤著上身的劊子手捧刀而立，中間跪著一名耷拉著腦袋的囚犯。
不用說，此人便是那滅門兇手之一了。
不過，看著周圍威風凜凜的龍武軍，
曹青更確信了自已的猜測。
若真是抓著真兇，理應押送長安縣衙，由長安縣令開堂問審才是。
哪裡動用的到龍武軍！
“那便是毒士賈詡？”
曹青第一次見到賈詡，三縷長鬚，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只是一雙眼睛卻過於細長，偶爾閃過的厲芒更讓人覺得此人陰狠。
就在他觀察賈詡之際，
人群中擠進來一行人，
正是衛青和李逵帶著王越擠了過來。
此時王越粗布麻衣，頭戴草帽，扔在這人堆裡，不知情者還真認不出這便是失蹤了的王侍郎。
“咳咳...”
賈詡清了清嗓子，羽扇指著地上的替罪死士，“諸位父老鄉親，想必已是聽聞了早間發生在王侍郎府邸的慘禍，左少尹大人聽聞此事後極為震怒，特命龍武軍捉拿兇犯，為侍郎府中慘死的八十幾口討個公道...”
“為此，龍武軍驍騎將大人親自領兵，於這長安城中掘地三尺搜捕，幸不辱命，龍武軍於府尹大人的府邸中將此僚救下，這便是那滅門兇手之一，為證明文和所言不虛，箇中曲折，讓這兇手親口坦白便是...”
說完話，賈詡昂首側身而立，不再言語。
似乎是為了避嫌。
跪在地上的死士雙眼呆滯，木然的抬頭。
緩緩敘述起來。
“那範鳴與嚴武私通匈奴，欲將長安城雙手奉上，然在拉攏虎賁侍郎時遭其破口大罵並甩手離去，二人因擔心事蹟敗露，便吩咐我等趁著月黑風高之際，滅殺其滿門。”
說到這裡，死士雙眼微紅，身體不自控的顫抖起來。
“不曾想，我兄弟十人回府覆命時，竟遭其埋伏，意圖滅口。所幸，左少尹大人截獲二人訊息後，率龍武軍上門問責，這才僥倖救下小人性命。”
“小人死不足惜，但不願死去的九位兄弟蒙冤九泉，因此，甘願將這一切坦白，如此一來，小人便能坦然下黃泉面見兄弟。”
這名死士話音剛落。
賈詡緊隨其後，從懷裡摸出一個信封，舉起後大聲喝道：“密信在此！此信乃是自範鳴那奸臣府邸搜出，左少尹大人已親自確認，確是範鳴筆跡。”
“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那奸臣抵賴！”
“今日便先斬此僚，為王侍郎一家償命，再捉了那範無錯與嚴武，還長安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賈詡一番慷慨激昂的說辭，呵斥的聲情並茂。
早已將菜市口圍得水洩不通的百姓們瞬間如沸水般鬧騰起來。
“好！左少尹大人懲奸除惡，乃是我長安百姓之福！”
“本以為只是謠言，不曾想竟是真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吶！此等蠅營狗苟之輩，當殺！”
“...”
何為趨眾，這長安城的百姓生動的上演了一番。
此時曹青一行人已然帶著悲憤不已的王越悄無聲息的擠出人群，往小院而去。
之後的砍頭大戲，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重要。
不過，衛青沒有走，離開之前曹青讓他盯著賈詡。
因為對於曹青來說，目前還有一個謎團。
便是，百花譜盛宴之日，龍武軍究竟有何動作？
這直接關係到解救白起的行動。
賈詡，應該知道內情。
至於為何選賈詡？
呵呵，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利已主義代表人物！
逮到他的話，甚至不需用強，這位道友怕是就會竹筒子倒豆了。
然而，對於當下而言，曹青覺得先解決王越的問題是首要的。
與此同時，人群另一側，有三人也默默退去。
回到小院後，
王越似乎過了剛才的氣頭，再次沉默寡言。
曹青明白，這王侍郎目前的狀態，就如同那即將噴發的火山，
外表冰冷，內裡已然翻江倒海。
“王侍郎，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既然王越不開口，曹青就主動開始找話題。
沉默半晌後，直到曹青準備起身讓他先冷靜冷靜，王越才開口。
“先生雖是綁了王某，不過卻也讓王某撿回一條性命，於情於理，王某欠你一條命。”
曹青擺擺手，
這條命，他曹青真不敢收。
畢竟，他的出發點是帶著惡意的。
“先生不必推辭，既然先生是為解救白起將軍而來，那王某如今孑然一身，便助先生一臂之力！”
這是曹青來長安後聽到的最親切的話。
“王侍郎願搭手，曹某感激不盡！”
王越面無表情的站起身，從腰間摸出一枚虎符。
“曹先生，先前王某是巴不得逃離此地，現如今，王某不得不厚顏再借住兩日。”
“你可差人帶此虎符前去虎賁軍錘字營，尋那虎賁郎中李玄霸來此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