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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嫣嫣嚇得臉色蒼白，此時連呼吸都覺得痛苦萬分。
心裡七上八下，一時不知所措。
司老太爺聞聲說道：“這位姑娘，這賭約是你親口答應的，這麼多人在現場，莫非你是想賴賬不成。”
周圍人小聲嘀咕，有人還對她指指點點。
“她是哪家小姐啊，這麼沒素養。”周圍有人在猜測她的身份。
畢竟司老太爺生日宴會，邀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家族。
司徒莘玥一聽有人在嘀咕，頓時覺得臉面掛不住，就轉身對著楚嫣嫣小聲說道：“ 表妹，我先去趟洗手間。”
楚嫣嫣伸出手想要拉司徒莘玥的衣袖，可沒拉著，眼睜睜看著司徒莘玥從自己身邊離開。
即使楚嫣嫣再愚蠢，此刻她也清楚，司徒莘玥害怕被連累，所以找藉口離開了。
“我記得她，她好像是帝京西郊楚家大小姐。”
有人扒出了楚嫣嫣的身份，開始拿她的家世說事。
“怪不得，小門小戶家族的人，都這麼沒涵養。”
周圍人議論紛紛，說的楚嫣嫣此刻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怎麼？想賴賬不成？”司漾聲音再次傳來。
眼看當前情況不妙，她也只能厚著臉皮完成賭約。
隨即，“噗通”一聲，雙膝下跪在司漾面前。
有一部分人覺得司漾的要求太過無理。
“這有點兒過了吧，人家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讓人家下跪也就算了，還要學狗叫，這屬實有點過分了。”
楚嫣嫣一聽有人在為她打抱不平，心裡頓時燃起了一簇希望的火苗。
可下一秒立刻就被司漾澆滅了。
“既然你覺得我的要求過分，那你替他好了。”
司漾犀利的眼神掃視著剛才替楚嫣嫣說話的人。
那人頓時嚇得不敢再說什麼。
“繼續吧！”司漾提醒道。
緊接著“汪汪汪”三聲從楚嫣嫣嘴裡發出。
在下跪那一刻，她的傲氣就徹底被擊垮了，尊嚴早已消失殆盡，強烈的屈辱感此刻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刻在她的心口上。
“我可以起來了吧！”隨後雙眸紅潤的看著司漾問道，委屈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這次本來是自己父親來送禮，後來她又軟磨硬泡，才得以代表楚家前來參加宴會。
如今成了笑柄，怕是少不了受罰。
心裡對司漾又害怕又痛恨。
司漾並未開口，只是揮了揮手。
在得到司漾的允許後，楚嫣嫣才起身，隨後不敢再繼續停留，朝著人少的方向衝了出去。
此刻，從洗手間匆匆來遲的司徒莘玥與她擦身而過。
司徒莘玥隱約看到了楚嫣嫣眼裡的失望和不甘。
此事結束後，眾人紛紛上前送上自己的禮品。
禮品種類多樣，可司老太爺最中意的還是司漾送的那一幅畫。
自司漾送出禮品後，司老太爺後續收禮都未有那次一般的激動和興奮。
那可是老祖宗送的禮品，更何況是無數金錢都買不來的東西。
怎麼會不喜歡呢！
司漾不喜這種熱鬧場面，便獨自來了後院。
見後院中有有一張被花纏繞的搖椅。
便倚靠著閉上了眼睛。
這時，司老太爺從大廳徑直追尋著司漾的身影到了後院。
“找我有事？”閉著眼睛的司漾突然開口。
離司漾還有幾米遠的司文章一怔，老祖宗還是這麼厲害。
隔那麼遠都能知道他的行蹤。
一道前來的還有司昀，他對這位讓自家爺爺情緒波動的人很是好奇。
司文章立即快步走至司漾面前，司昀快速跟上爺爺的腳步。
司文章上前便要下跪，司漾緩緩睜眼，及時阻止。
“在我這裡，沒那麼多規矩。”
司文章此刻只覺無比激動。
“老祖宗，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能夠再次看見您出山。”
“啊昀，還不快來拜見老祖宗。”
身側一直處於懵逼狀態的司昀此刻被自家爺爺提及。
有些始料未及。
即使不知曉眼前人的身份，可爺爺卻如此恭敬，足以說明她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老祖宗。”
司漾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輩。
“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好好在和你爺爺學幾年，日後！這帝京絕對有你大展身手的機會。”
一句話點破了司昀多年來的心事。
他雖是爺爺一手帶大的，可礙於自己母親死的早，父親再娶，對小兒子尤其寵愛，而自己多年來始終入不了父親的眼。
如若不是爺爺一手拉扯長大，只怕司家早就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還不快謝謝老祖宗，她的話，你好好聽，切不可忤逆。”
“聽說，我不在的這些年，五大世家內憂外患，早已是有名無實，是這樣嗎？”
司漾摘了一朵花把玩在手心裡。
“回老祖宗的話，確實如此，陳家和沈家早已違背了老祖宗的初心，背道而馳，私下更是想要意圖取代司家作為五大世家之首的位置。
雖名義上還聽從司家，實則卻是虛情假意。”
司文章將如今叛變的家族說了出來，這也是他一直苦惱的事情。
“老祖宗，司家沒有治理好五大世家，是我的失責，請老祖宗懲罰！”
這麼多年來，司家一直兢兢業業打理五大世家，奈何內憂外患嚴重，已經無法力挽狂瀾。
“無礙，他們遲早會自食惡果。”
“老祖宗，我知曉我已時日無多，只是這孫兒，自小就無人疼愛，只怕我去後，他孤立無援，所以，懇請老祖宗日後幫我照拂他。”
司漾心裡閃過一絲異樣，十萬年來，自己目送過許多舊友，起初，自己也會有不捨。
可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不可隨意更改天命，擾亂他人氣運。
“放心，司昀的氣運極好，乃是大富大貴之命。”
“老祖宗，能否再讓我爺爺多活幾年？”司昀已然知曉爺爺在為自己將來打算。
顯然是有所隱情。
“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司昀，這就是你獨擋一面所必須經歷的第一件事。”
司昀此刻在努力抑制住心裡的悲傷。
“聽了這麼久，還不出來嗎？”司漾懶散的突然開口。
“你知道我在附近？”顧宴有些震驚，連司老太爺和司昀都未曾發現他，司漾居然知曉他的行蹤。
此人身份絕對不簡單，在聽剛才的對話，司漾無疑與自家祠堂畫像上的女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