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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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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玄看著小鬼嬰那垂下來的黑色帶子,也看到從中逸散而出陰氣,陷入了沉思。

兩小和大蛇的戰鬥還在繼續,不過大蛇顯得越來越急躁,想快速的擺脫小的糾纏,好回洞裡休息,今晚它實在是太累了,奈何糾纏它的兩小玩的正開心,不肯輕易地讓它離去,也讓它一直沒機會回到蛇洞。

最終忍無可忍大蛇虛晃一槍,把小黑和小鬼嬰嚇退一段距離之後,就一頭就鑽進洞裡,對於後果它是在是顧不得了,他實在是太累了。

小鬼嬰一看大蛇要跑,惱怒的扔出一個大大的黑球,砸在大蛇的身子上,讓它進洞的動作緩了一緩,小黑抓住這個機會,一口咬住蛇尾巴的尖端,猛地往外扯,一番角力後,大蛇尾巴的尖端被小黑咬下一截,並且直接吞了下去。

兩小和大蛇的戰鬥,最終以兩小的階段勝利告終,那節斷尾成了他們的戰利品,小鬼嬰在空中飛舞表示歡樂,那節這蛇尾巴被小黑三兩口吞了下下去,讓殷玄沒想到的是,小黑身上閃爍的白色光暈又好像又強了一分。

看到小黑身上閃爍的白光,小鬼嬰略微後退,好像有些害怕,但卻一直好奇的打量著小黑的毛髮,等跟小黑身上的白色光暈散去,星星點點的回到毛髮間後,小鬼嬰才緩緩地靠過來,用小手好奇的摸摸小黑的毛髮,一臉的好奇。

眼看夜色更濃,小黑準備回家了。

看到小黑走出大槐樹的範圍,小鬼嬰焦急的飛過來,結果被大槐樹的黑氣牆攔住,小鬼嬰渾身陰氣外放,在黑氣牆裡使勁的掙扎,瞬間大槐樹下恢復了鬼氣繚繞的景象,好像還沒有玩夠的孩子,不想讓夥伴離去,不想讓愉快的時光結束一樣。

小黑在牆外看看使勁掙扎小鬼嬰,衝它輕輕地汪了一聲,也不知道這一生狗叫小鬼嬰是怎麼理解的,小鬼嬰瞬間安靜下來,不再掙扎,靜靜的在牆上看著小黑離開,臉上也沒有那麼焦急了。

殷玄回想著這一切,他感覺到,大蛇和小鬼嬰應該是很熟悉的,不過它們的關係很緊張,大蛇好像是想千方百計的吞掉小鬼嬰,從今天它們之間的戰鬥看,他們對彼此很熟悉,絕對不是第一次進行戰鬥了,小鬼嬰對大蛇的一切手段也都很熟悉,以至於讓大蛇一直沒能得逞。

對於它們之間的爭鬥,殷玄有一個猜想,大槐樹之所以能匯聚陰氣,可能就是有了小鬼嬰這樣一個“鬼”的存在才得以實現的,槐樹的“槐”字,拆開看就是一個木字,一個鬼字,有了這個鬼,大槐樹才能聚集陰氣,而鬼需要陰氣滋養,兩者是相輔相成的關係。

小鬼嬰因為大樹聚來的陰氣,變得強大,相對而言又失去了離開大槐樹的資格,與大樹共同組成了一個“槐”子。

按常理來說,鬼怪有了長時間的陰氣滋養,一定會變得十分強大,但是呢,小鬼嬰的情況有些特殊,嚴格意義上講他並不是一個真正人,因為還沒有出生就夭折了,一方面心志不足,不知道控制與利用這些陰氣,甚至他可能都不知道他是一個死去的人這件事。

另一方面,它身下垂著的那條黑帶子,極有可能就是嬰兒時的臍帶,臍帶與身體相通,在母體中是吸收養分的命脈,一般嬰兒的臍帶在出生之後就會脫落,形成人的肚臍,但是小鬼嬰沒有來得及走到這一步,就離開了人世,所以臍帶自然是沒有形成肚臍。

這樣導致他吸收到身體裡的陰氣會從此處不斷地溢散,這也可能是為什麼他只會扔球,還能無窮無盡的仍,但不會其他手段的原因,因為他無法把陰氣儲存利用。

再有,大槐樹下聚集的陰氣是填滿整個空間的,而不是被集中利用,估計也是臍帶引起的原因之一。

至於大蛇呢,應改是個後來者,它應該是被大槐樹聚集而小鬼嬰無法吸收的陰氣吸引來的,期初只是吸引而已,時間長了,它發現小鬼嬰無法完全吸收這些陰氣,但是呢,小鬼嬰又是這些陰氣的主人,大蛇無法奪走陰氣,看著眼饞,所以就準備吞掉小鬼嬰,佔據這個鬼字,從而佔領大槐樹這個聚集陰氣的法寶。

思量完這些,殷玄也不知道猜測的是對是錯,只是覺得絕對不能讓大蛇得逞,從它今天展現的陰險、毒辣來看,誰都知道它要是成功的奪取了這些陰氣,之後會幹些什麼?成為蛇王也說不定,對比來看,小鬼嬰的危害就小的多的多。

這件事,目前看還是需要小黑和小鬼嬰共同來對抗大蛇,小黑的身體太小了,力量也不夠,奈何不了大蛇的肌肉和鱗片,兒小鬼嬰手段就太單一了,攻擊力太弱,躲避大蛇的攻擊是沒有問題的,它也沒法單獨把大蛇驅逐出去,並且他也沒這想法,好像還有與大蛇戰鬥為樂的這種現象。

這也是為什麼大槐樹下一直沒出什麼詭異事件的原因,要是其他惡鬼有這樣的條件,估計會有好多的小倩的出現。

至於老楊家的女人,只能說她是這一系列的巧合之下的犧牲品,小鬼嬰沒有惡意,大蛇的目的也不是老楊家的女人,但是陰氣腐蝕了老楊家院子的精氣神兒,陰氣湧入,加上大蛇住在地基裡面,兩股陰氣衝擊之下,在堅強的女人也是受不了的。

殷玄為這個女人的命運感到惋惜,同樣對當年那個立石碑的風水先生充滿鄙視,有能力解決災害,卻不出手,非人哉!

想到這裡殷玄突然愣住,要是他是當年那個風水先生,他會怎麼做?並且風水先生最後說的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殷玄想不明白這件事,也就不想了,眼前大槐樹是整個事件的關鍵,砍掉它就可以解決這一切,但是呢,砍掉大槐樹小鬼嬰必然會受到影響,說不定也會跟著魂飛魄散。

小鬼嬰已經是一個失去過做人機會的人了,世界已經對他有了一次虧欠,要是在剝奪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那不是顯得天道太不公平?

做出這麼有違天道的事情,會不會有什麼因果?或許當初的風水先生也是不願承受這個因果,才不願出手的?

又或者說,他是想把這個是機會留給若干年後的小黑?想到這裡殷玄冷汗連連,如果這個推斷成立,那麼世間的那些巧合,就真的算不上巧合了,應該稱之為“因果”或者命運啦!。

“大道無情,人有情”,殷玄唸叨著這句從三爺哪裡聽來的話,一時有些糊塗。

在殷玄的胡思亂想中,小黑很快回到了林楊家,殷玄見到林楊家的屋子代表精氣神的白光很穩定,也是感嘆世事無常,你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卻可以左右你的人生,這是不是一種道呢?

林楊已經看完了皇后,正在院子裡刷牙,看到小黑回來了,“嗯嗯嗯嗯的說這什麼,好像是說,小黑!你跑哪裡去了,別碰到妖怪把你吃了!”。

殷玄翻白眼,你還真說對了,還真的碰到妖怪了,不光有妖怪,還有鬼呢!你的嘴也真是太毒了,或許是老天爺看你嘴毒,故意懲罰你打光棍的,該!讓你咒老子日了狗!

小黑在殷玄的滿腔怨氣中,跑到狗爹身邊搖尾巴、眨眼睛的去獻媚了,它視殷玄的怨氣為無物。

夜裡,小黑娘和林楊睡著了,這是殷玄最喜歡連著說的一句話,哈哈哈哈哈。

殷玄看著小黑,“你怎麼知道那個小鬼嬰沒有傷害你的意思?”,這是殷玄的疑惑。

小黑抬起趴在爪子上的頭,看看殷玄,給了一個答案,“感覺到的,就像我們追貓一樣的感覺,沒有惡意傳出來”,殷玄皺眉,對於小黑所說的這個感覺,他只能理解為直覺。

“那條蛇你怎麼看?”,殷玄也拿不準這麼和一條狗聊天,能不能從中得到答案。

小黑又看看殷玄,“大鵝只是想咬我們兩口,把我們嚇跑,那個大蛇其實眼裡沒我,只有小鬼嬰,它對小鬼嬰的感覺,比大鵝對我們的感覺要強很多很多,咱們得想辦法阻止他,等它在長大,小鬼嬰就不是對手了”。

聽完小黑的話,殷玄想到,大蛇今天的表現應該有些成精的意思了,要是讓它在無限的陰氣中待下去,身體逐漸強大,再加上陰氣滋養,早晚要成精啊!

如今,小黑又咬斷了它的尾巴,它一旦成精第一個對付的就是小黑啊!殷玄抱頭!這種莫名其妙的樹裡的強敵,讓他很無奈。

小空間裡,忽然殷玄站起來,“成精?蛇精?,小黑,那條蛇是男蛇還是女蛇?要是男蛇趁早咬死,要是女蛇,咱就在等等”,說完自己還在那唸叨,小青,小黃,哈哈哈哈小黃!

小黑翻了一眼殷玄道,“你又鼓包了!”。

“你懂個啥!閉嘴!你個傻狗”,小空間裡傳來殷玄羞愧的怒吼,這沒有一點點私人的空間也是麻煩啊,殷玄深深的感嘆著。

小黑不理會殷玄,自己起身來到院子裡,對著月光坐了下來,小世界中,小黑雙手捂著肚子,全身泛起了白色的光暈,這些光暈在小黑皮毛間流轉,彷彿在洗滌毛髮間的雜質一樣。

看著這白色的光暈,殷玄很是費解,他傳授的那個功法,是純屬扯淡的,小黑能有當前的變化,應該是小黑自身的原因,又或者是吃了那條黑帶子的原因,或許那是純粹的能量體,小黑難道能靠著這種吞噬來增強自身的白光?

目前看,這白光對付陰氣很有效果,對付大蛇、大鵝效果雖然微弱,但是看到小黑輕輕一爪就劈開了小鬼嬰扔過來的大團陰氣,殷玄還是很期待小黑變強的,要是小黑成了神仙,自己說不定還有機會回去。

“看來小黑還是要快點長大啊!”,感嘆中,殷玄也發現小黑身上的白光好像是強了一分,不知道是吞了大蛇尾巴的原因,還是小黑日夜修煉的原因。

良久,殷玄覺得自己不能被一隻狗給比下去,自己也要自強,自己的狗生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於是也就盤膝而坐,雙手環抱丹田,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白天的時候,小黑在太陽下拼命的練習神功,在太陽下堅持的時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長。

最終在小黑快要熱暈過去的時候,殷玄搶過控制權,把它帶到樹蔭下才算救了小黑一命,對於小黑的執著,殷玄也是頭疼。

晚上,又去找小鬼嬰了,這個鬼氣森森的傢伙看到看小黑來了,歡快的在樹下飛舞,手舞足蹈的,小黑心情也不錯,轉頭看看蛇洞,小鬼嬰立馬朝蛇洞扔倆黑球,表示這傢伙一天沒出門。

小黑走到洞口一側,回頭看了一眼小鬼嬰,小鬼嬰後退,隨即拿出倆黑球做準備,小黑渾身白光閃爍,把爪子輕輕的探向黑洞,只見白色光暈靠近洞口,洞口的黑氣就消散退去,小黑拿開爪子,陰氣又回補回來。

但是小黑又不敢把爪子伸進去,白光照耀不到更遠的地方,沒法進一步的消耗洞裡的陰氣,不一會小黑無奈的停了下來,和小鬼嬰遠遠地盯著蛇洞,等著大蛇再出來,好繼續調戲它。

結果大蛇一晚上都沒出來,讓小黑無功而返。

第三天白天的時候,大蛇依舊沒有出現,任憑小黑怎麼挑釁,也是無動於衷,白天小鬼嬰就不出現了,它需要在藏身的地方或者大樹上躲避炙熱的陽光。

晚飯前,老楊家果然來殷玄家請他,說家裡辦白事,請林楊過去。

林楊還沒說話,就被聞聲趕來的三爺搶先拉走,說三奶奶身體不舒服讓林楊過去看看,林楊歉意的看看老楊家的男人,跟三爺走了,其實他是想去看看的。

老楊家的男人,表示不礙事,笑笑就離開了林楊家。

殷玄看著這個男人,以前見他的時候,滿臉的剛毅,雖然有痛苦,但都沉在心裡,今天在見到,那些剛毅好像都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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