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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的夠久的,媽你怎麼沒叫我,倆孩子鬧了吧,我睡太沉了。”
沈清黎從床上坐起身揉著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多睡會好。孩子也省心,就餓了拉了哼唧幾聲,沒怎麼鬧。”
葉秋笑著,她拿湯匙給孩子喂著奶。
在百貨商店買的倒是有香蕉型和魚嘴型的彎奶瓶,倆孩子沒一個願意用的,一用就哭,也就用湯匙能喂進去些。
“剛才你姐姐來了,看你睡的熟就沒喊你,給孩子拿了見面禮紅包,我放你旁邊抽屜裡了,我和你爸,還有老爺子準備的也有,給你和孩子的都有,我來得太急沒拿,回家再拿給你。”
葉秋只一夜,眼底就熬的出現一片暗色陰影。
沈清黎下床想接過來讓婆婆去休息一會,葉秋把孩子遞給她只一會兒便又接走了。
“你現在在月子裡,身子虛別抱久了,以後胳膊疼腰疼。等出了月子,身體修養好了再好好抱。”
沈清黎無比慶幸自己遇上了一個好婆婆。
剛放下孩子還把牙膏給她擠好,一邊往洗臉盆裡兌溫水一邊碎碎念地說:
“你現在坐月子,條件好點,不比過去,我不用上班,有時間帶孩子照顧你,咱們爭取不受一點累,不過一點涼氣。
我當初坐月子,條件雖然一般,你奶奶也沒讓我受一點累,現在到我做婆婆做奶奶了,也是一樣的。”
葉秋笑著,語氣隨意家常又溫柔。
“謝謝媽。”
沈清黎忙低下頭刷牙,婆婆真的很好。感覺鼻尖酸酸的,眼睛有些閃淚花。
她想可能是孕激素突然下降,情緒起伏明顯的原因吧。
“剛剛家裡打電話,等會老爺子來給咱們送飯,可心兒和你二叔二嬸也來。”
沈清黎應了一聲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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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孟驍眼看著葉銘川手術完那麼久還沒有醒,心裡又掛心著家裡有些急,
讓桑遠問了幾遍醫生,正在他讓桑遠再去讓醫生來看看的時候
“你這麼盼著我醒?”葉銘川有些虛弱的聲音在病房響起。
“廢話!你死了我就少個得力干將了!你醒了我還能趕快返京。”
孟驍嘴上不饒人,卻大步走過來給葉銘川枕頭墊高了一點,倒了杯水餵給他。
“別,怪彆扭的,你把我扶起來,我自己喝。”
葉銘川語氣表情 渾身都在寫著拒絕。
“葉營長,你胸口有傷,醫生說最好不要扯動到。”
桑遠走過來接過孟驍手裡的水。讓孟團伺候人喂水,確實他看著也怪彆扭的。
“謝謝桑遠。”
葉銘川沒法,只能就著桑遠的手喝了點水。
桑遠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桑遠,去醫院食堂給葉營買點粥。”
桑遠走後,孟驍坐在葉銘川病床前的板凳上危襟正坐著,葉銘川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跟個小媳婦一樣的的彆彆扭扭。
“謝謝。”
孟驍啞著聲線開口,不管怎麼說,葉銘川救了他是事實,如果不是葉銘川撲過來,那顆直擊他心臟的子彈是絕對避不開的。
葉銘川勾了勾唇,語氣不太正經:
“就這樣?”
他倒是沒想怎麼樣,不過看孟驍難得這樣,想逗逗他。
孟驍怔了怔,垂眼看著他:
“你想怎麼樣?不違背道德原則下,我能力範圍內儘量。”
“等我想到再說吧。”
他語氣隨意,懶懶的應道。
“讓桑遠照顧你,我得返京。”
“有事?”
他本來不想說,看著葉銘川投來詢問的眼神,心裡嘆口氣:這可不是我故意要刺激你。
孟驍輕輕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清清生了,我沒能陪在她身邊,總得趕回去請罪照顧她和孩子。”
葉銘川一梗,心裡苦笑,暗罵自己嘴欠為什麼非得問這一句。
頓了頓 他輕咳一聲:
“挺好的,恭喜你當父親了,回去陪著她吧,向我替清清說聲恭喜。”
他語氣真摯,畢竟他是真的希望沈清黎幸福,即使給她幸福的人不是他。
“謝謝,桑遠回來我就走。”
孟驍不知道再說什麼,他知道葉銘川的心思,說多了反而可能顯得在炫耀什麼。
算了,還是別刺激他了。
怪可憐的,對他媳婦愛而不得,還替他這個情敵擋槍。
“你這什麼眼神?”
葉銘川越發覺得孟驍看他的眼神彆彆扭扭的,像是…同情?
艹!他不需要!
內心憤憤地,他感覺孟驍在看一個大冤種………
突然他面色微變,卻被孟驍觀察到了。
“怎麼了?”
葉銘川尷尬地扭過頭:“沒事。”
孟驍就沒說話了,過了一會看葉銘川面色有些漲紅。
“發燒了?”他伸出手想摸摸他額頭的溫度。
“沒有。咳…你能不能扶我起來。”他輕咳一聲掩飾尷尬,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幸虧孟驍耳力好,不然還真聽不全。
“想上廁所?”
孟驍站起身來,葉銘川以為他是來扶自己起來。
沒想到!
沒想到!
萬萬沒想到孟驍彎腰從病床下掏出一個……壺!
他還晃了晃手裡的壺,語氣真誠:“要幫忙嗎?”
葉銘川臉色一瞬間漲的更紅:
“不用,你出去一下。”
孟驍嗤笑:“真不用幫忙?扯到傷口怎麼辦?怕什麼?你有的我又不是沒有。”
他當然會出去,只是看葉銘川這樣,單純的想惡劣的逗逗他。
“不用!你出去!”
葉銘川有些咬牙切齒,一方面是羞的,一方面是嫌孟驍磨磨唧唧的還不出去,
他憋的很辛苦好嗎!!!
孟驍替他掀開被子,故意的手搭上他的皮帶就被葉銘川攥住低吼一聲:“快出去。”
孟驍把壺遞給他,自己咧著嘴樂呵呵的慢悠悠地出去了。
過了一會在葉銘川喊他的時候才推門進去。
“完了?喲,還不少呢。”
他語氣欠欠地,眼神掃過去,羞的葉銘川想一壺潑他身上。
“肯定比你有資本。”葉銘川怎麼會服輸。互相傷害嘛,誰不會呀?
“切,那可不見得。”
孟驍從葉銘川手裡接過壺就出去了,只留下葉銘川自己漲紅著臉望著屋頂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