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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雖說賭場裡面地方不是很大，但玩的花樣還是挺多的，一開始小張還拉著林梟到處看看並講講每個賭桌的規矩。
直到後面他自己看著別人自己癮上來了，轉個身的功夫就坐在了某個賭桌前。完全把林梟給丟在了一遍。
希望他還能記得林梟的囑咐，不然這傢伙鐵定今晚會被人抓個現成，到時候怕就不是簡簡單單一頓毒打就能解決的事了。
林梟環視了一下那幾個工作人頭，從發牌員到看場的，幾乎都是同樣只剩下軀殼的人。
這些宛如殭屍一樣的東西明目張膽地混在人群裡。
看了就讓人感覺不舒服……
那究竟是什麼鬼東西林梟都想不明白……
但是從人群裡林梟倒是發現了一個事，在這裡地人，大多數手上都會有倒五角星的標誌。
並且有一些人看穿著舉止來說，還是上流社會人士。
這些人物來到這裡似乎興趣並不在賭桌上，而是一臉嫌棄地看著別人玩，時不時翻出手錶或者手機確定時間。
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就在林梟琢磨著這群人是在等待什麼的時候，他看到了身著光鮮亮麗，而跟他人不一樣的一個獨特的人。
自己的老闆，趙國富。
自己晚上才送他回家，沒想到轉個身的功夫，他就自己開車來到了這裡。
從他的臉色上看，今晚的賭運並不是很好，他緊緊捏著手牌，額頭上滿是汗水，似乎在經過緊張激烈的思考。
他襯衫上的袖子已經擼了起來，一副氣勢十足的模樣。
不過同桌上的人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爆發戶一樣的角色，手裡把玩著剛剛從這個傢伙手上贏過來的籌碼。
“這位兄弟好面生，看來不是場子的熟客。”
就在林梟看得入神的時候，突然有人跟自己搭話。他一回頭，是個身穿侍者服飾的男人，手裡端著盤子，盤子上有著數倍顏色各異的酒水。
看樣子像是個酒保服務員。
“是啊，第一次過來，只是我的朋友耐不住手癢先下去玩了。”林梟指了指在另一張桌子上的小張，這傢伙開心得在那裡發出古怪的叫聲，同桌的人對他投去嫌棄的目光。
“既然如此，您也可以下場試試，我們這邊的也有兜售籌碼。”男人露出親切的笑容，邊從盤子上遞上了一杯酒水。“如果今天性質不大的話，您可以邊喝一杯邊瞭解一下，這邊酒水是免費的，畢竟這裡是私人會所。”
林梟接過他的酒水，朝他點了點頭致意，男子微笑著走開了。
林梟只是凝視著他的背影，看著親切地開始接待下一個客人。
跟其他工作人員不同，這是個有靈魂有自我認知的人，他的眼神始終是落在自己身上。
或許能從這個人身上套出一些話來。
這時候林梟看到了趙國富站了起來，粗魯地推開身後的人，轉個身，消失在了賭場角落的一個通道里。
林梟輕聲跟上，走進通道後看到了兩扇大門，上面用粉色和藍色做了兩個小人的標誌。
原來這裡是廁所，不過林梟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差不多是時候跟趙國富接觸一下了，確認一下身後沒人之後，他徑直走進了男廁。
趙國富今晚似乎也是喝了點酒，有些醉態的他正扶著牆在最後一個尿兜處排洩。
“趙總晚上好啊！”林梟從他背後開口打了聲招呼，嚇得他一個激靈，連忙開始整理好褲子。
“幹什麼玩意！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趙國富罵罵咧咧地回頭，然後看到了自己專屬司機在自己面前露出哈巴狗般的笑容。
看樣子剛剛確實他被嚇了一跳……
林梟暗暗後悔自己有點太多餘輕率了。
“你怎麼會在這？！”對於林梟的出現，趙國富顯得十分詫異。
“這裡可是私人會所。”趙國富上下打量著林梟。
“其實吧，我也是被別人帶來的。”林梟苦笑了一下說。“那個人您也認識，上次您在保安室看到的那個廋廋的保安就是他，這會他在外邊呢。”
“所以呢，你想幹嘛，你專門在廁所堵我，不是為了專門為了打聲招呼這麼簡單的吧。”趙國富反問道。
這第六感還挺準的。
“您說的哪裡話，我哪敢堵您啊。”林梟繼續保持著討好的模樣，點頭哈腰地說“這不，有點困難想要趙總您幫上一把。”
“直接說吧。”趙國富一挑眉毛，似乎林梟的話對他來說有點興趣。
“就外邊那小子吧，把我生活費都借走了，現在一副要死的模樣，我怕接下來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林梟搓著手說。“想跟你預支點工資成麼？”
“借錢？”趙國富疑惑地重複了一下林梟的目的。
“不不不，預支工資，預支工資。”林梟說“給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跟您借錢不是。”
“就為了借頓吃飯的錢？”趙國富有點不屑，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好跟自己提起。
“不，我要賺更多的錢，您預支點本金，我今晚就能翻好幾倍。”林梟朝著趙國富眨了眨眼說“正所謂，小賭能養家餬口，大賭能發家致富，不是麼。”
聽了林梟的話，從趙國富那張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笑容，面對這套廢材員工說辭，這傢伙竟然發自內心笑了出來。
他也沒多說什麼，從兜裡掏出一疊鈔票，甚至都沒看一眼就隨手拆出一小疊遞給了林梟。
“哎呦，哎呦。這太多了。”林梟連忙點頭說。
“這算是我投資你的，贏了你再分一半給我，輸了算我的，這買賣划算吧。”趙國富拍了拍林梟肩膀說。“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個翻倍是怎麼個翻法。”
趙國富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就離開了廁所，林梟跟在他身後也走了。
只是扮演小張要比想象中還要累，這種賤兮兮的傢伙每天這樣活著沒有龐大的精力也是相當麻煩。
重回賭場的趙國富並沒有再次回到賭桌，而是去了吧檯拿了背酒水，盯著自己剛剛投資的物件朝著一張賭桌上走去。
林梟知道趙國富在自己背後盯著自己，自己剛剛在小張拋下自己的時候已經觀察過了一陣，幾乎每一桌都有熟練的老千背地裡操作。
也難怪趙國富會被玩得氣急敗壞。
賭博本身就是機率的遊戲，透過自己手段和對遊戲規則的認知進行人為干預遊戲的機率，本身贏面就要比純粹拼運氣的人高很多。
而林梟還選擇另外一種方式提高贏的機率。
挑選對手，最後林梟是選擇了賭的資金較小的那一桌，上手的他就接連贏下幾局，再仔細觀察其他的人，當有老手加入牌局的時候，林梟就會立刻抽身離開。
自己畢竟不是真正的老千，現在在這個場合不能跟別人硬碰硬，假如被老手看穿並且當場抓住，那就功虧一簣了。
最後還是小張打斷了林梟的逢場作戲，這傢伙哭喪著臉跑來跟自己借錢，林梟用餘光瞄了一眼自己身後，趙國富正看著這邊。
當著他的面，林梟借了一部分錢給小張，現在有理由不再上賭桌了。
隨後他來到了趙國富面前，把剛剛借的錢還給了他，還附帶了一部分的分成。
但是趙國富擺了擺手，表示拒絕。
“可以啊。”趙國富看都不看林梟手裡的錢，反而說了一句。“但你這樣賺不了多少錢。”
“勉強餬口勉強餬口。”林梟賠笑著說。
“我倒是有個辦法能一次性賺到很多的錢，就看你有沒有膽量了。”趙國富把手打倒林梟的肩膀上，裝作一副兩人很熟的模樣。
“趙總帶我發財，我有什麼不敢的！”林梟立即拍了拍胸口說。“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
“有前途，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趙國富豪邁地笑了笑。“你先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吧，等機會到了我自然會叫上你，你要記住，到時候可要完全聽我的話，不然我可保不準最後你能不能賺到這一手。”
“放心吧趙總，您給的這機會，我哪能不聽您的。”林梟說。
突然，吧檯上的電視突然亮了起來，在場的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把視線投了過來，連同那個小張也是，他的神情嚴肅，林梟從沒見過那張臉也能擺出這樣的臉色。
“什麼情況？”林梟不解地問。
“哦，這個電視亮起來的時候，說明賭場老闆要釋出公告。”趙國富也緊盯著螢幕。
但是上面只是彈出了一個近期賭場開放的時間表。
大富大貴的人而一臉掃興地離開了賭場，而趙國富也是輕輕舒了一口氣，然後整理好衣物準備離開。
“明天上班別遲到，還有別跟別人說過你來過這裡，更別說見過我。”
最後給林梟囑咐了幾句，趙國富就離開了。
而林梟繼續待在吧檯，看著在賭桌上繼續哀嚎的小張。
看樣子這傢伙大機率是把生活費都放上了賭桌。
就在林梟思考著要不要跟侍從套一下話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突然有一個人被抓住右手高高舉起，幾張撲克牌從他的袖子裡滑出掉落。
“作弊，有人作弊！”
全場一片譁然，大概是剛剛回過頭專注看著吧檯公告的時候，大意沒有掩蓋住袖口，被人看到了。
這時候一般來說是打手上場的時候了吧。
但是………沒有一個人有動作。
而林梟，深深打了個冷顫，有什麼東西，悄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