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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開傳了姐們，你沒發現一路上看你的目光多了很多嗎？”姚肖曉端著餐盤一邊向前走一邊側頭觀察四周。
“不知道，快點走吧，一會兒我雞腿涼了。”程汝盯著盤子裡的雞腿快步走到了一個最近的桌子前，坐下就開始啃雞腿，留還沒坐下的姚肖曉一人無語。
“他書還你了嗎？”
“沒有呢，他應該會直接送班去吧，不然又交接儀式啊，純有病嗎那不。”程汝想起來走廊那交接儀式一幕就覺得丟人，純有病真的是。還沒內心罵完梁曉，突然一雙手跨過她腦袋遞過來一本化學練習冊。
我去，竟然能有病的超乎她的想象。
“誰好人吃午飯的時候還書啊？誰看到課本能吃的進去飯啊，你有病啊！”真的是忍無可忍了，罵完一長串就憤怒的回頭然後在看到背後是成席的那一秒腦袋卡的死死的。
“在食堂門口碰到了，順路給你。”
“啊？”
“我就想不明白了，成席怎麼幫梁曉送書？”
“別管了，我想跳海。”她罵了成席，她的形象啊。
“說真的，成席和梁曉你選誰？”姚肖曉探究的望著她，眼裡滿是八卦的興奮。
“有病啊，他倆誰都不是能讓我做選擇的人。”絕對是瘋了
“為什麼不能，他倆都和你挺有羈絆的。”
“什麼羈絆？同學五年就算羈絆嗎，一個學校就算羈絆嗎，一起遲到借本書就算羈絆嗎？”
“你別偷換概念，你和成席是隻做五年同學的事嗎？他學文誒！還主動放棄重點班上普通班！”
“他又沒說是因為我。”
“還用他說嗎，咱班初中同學加我四個，都知道你是唯一一個給他寫情書卻沒被明確拒絕的，沒拒絕等於什麼，等於喜歡卻不能說啊。”
“別扯了家人，他就是害怕我也像隔壁班班長似的受打擊吃不進去飯然後低血糖住院好嗎？”
“別扯了你能吃不進去飯？”
“他不喜歡我，這世界上沒有一個男生會不對喜歡的女生主動的，這世界上不說出口的感情都不算感情，當事人不知道，那麼一切都沒意義，就像我假期想你了會給你打電話，會坐車去找你玩。”
“可有的感情就是沒辦法說的啊”
“比如什麼，你喜歡誰卻不能說嗎？”
“……”
“我去，姚肖曉！你真有啊”
“沒有！”
“你臉都紅了！”
“氣的！”
下午的自習課，程汝右胳膊支撐著臉，做了一個夢。
她跟在一個男生身後走了好久好久，他知道她在他後面，他知道她多努力的跟著他走，他似乎走的速度慢了些，甚至蹲下繫了個鞋帶，她總覺得她似乎再走一會就能離他更近讓他回頭看到自己了，可他依舊向前走，即使走走停停，也不回頭看她。
程汝醒了，舒展了一下壓麻的胳膊，猝不及防和班任來了個四目相對。
被邀請在走廊罰站的程汝望著二樓的窗戶，能看見學校門口有很多人走走停停路過，也有很多情侶，他們都是手牽手並肩走的。
“罰站呢？”一道聲音暫停了她的發呆程序。
梁曉捧著一摞作業本表情略微吃驚的看著她。
“沒見過啊？”
“我也總站，就是沒怎麼見過別人站。”少年明顯的調侃與囂張的語氣真的讓人即使在11月也覺得很火大。
程汝乾脆不看他，繼續望著學校門口的路人們。
“你送完作業怎麼還不走。”程汝瞪著已經兩手空空正擋住她看窗戶的梁曉。
“送作業太累了，歇歇。”
“……”
“咱倆今天剛算認識吧，你看我像你仇人嗎？”
“遇見你很倒黴，我今天遲到了，被化學老師懷疑了，在二班丟臉了”
梁曉好笑的聽著她樁樁件件的數落著他倆之間的仇怨。
“我很討厭你，你在拿我刺激成席，你把我當傻子。你逗我戲弄我刺激不到成席，你只會刺激我。”程汝一反剛才憤怨的語氣，很平靜很深沉的說完，就又不看他了。
梁曉在她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僵住了兩秒，然後沉默的走了。
她很討厭他的故意挑逗，很討厭故意的引人注目的把她像傻子似的曝光在整個二班面前，在老師面前，在成席面前。她看起來挺聰明的啊，是什麼讓他誤解她是個傻子了？
從計程車上就開始，到奶茶，到頻繁的課間交流，到故意讓成席還書，很低階很討厭很沒風度。
雄競很無聊，他姐姐被成席拒絕，他沒必要打完架還要牽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