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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現在是在說丫鬟犯了府中大忌的事。”謝老太太黑著一張滄桑的臉說。
謝老太太就算是真的想要給孫子納妾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來聽從外人的話。
哪怕這個人可能是公主，況且只是可能。
林舒月的視線落到林慈菡身上，她覺得林慈菡不顧林府的死活就算了，還想把所有人的生活都搞亂的這一點真的很符合林慈菡的做法了。
自從那時她被送到林府後，林慈菡為了趕她走，在她喝的水裡放死蛤蟆，吃的飯裡放蟑螂，甚至把家裡的米缸裡全灌入了沙子來嫁禍是她做的，最後導致林府上下都沒飯吃。
“祖母，翠蝶上次犯了大忌被拉去發賣了，我認為素馨也應該被髮賣，否則讓外人說我們區別對待，欺負了弟媳的貼身丫鬟。”
白心微現在就想把素馨弄出府去，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死丫頭都敢把她耍的團團轉，還想和她共侍一夫，簡直痴心妄想。
謝老太太睨了白心微一眼，之前宏祠要納妾也沒見她反應這麼大，怎麼這次像是要了她的命似得，還拿舒月來做說辭了。
“舒月，你認為該如何處置素馨？”謝老太太側眸沉著問道。
林舒月垂眸思索後，抬起頭緩緩道來，“祖母，上次翠蝶被髮賣一事，我已經調查出不是翠蝶的證據了，人證物證如今都調查出來了，請祖母給孫媳一個機會證實究竟是誰在背後擾亂後宅的不安寧。”
素馨登時哆哆嗦嗦偷偷朝林舒月瞟了一眼。
謝老太太緊緊抿著唇深深嘆了一口氣，魏嬤嬤看了眼色趕緊上前遞出一杯茶，“老夫人，喝點茶順順氣，大夫說了您可不能動氣太深。”
謝老太太接過抿了一口，不耐煩道，“那時的事過了就過了，翠蝶已經被處置了，過去的事就別再重提了，現在是在談素馨的事。”
林舒月也料到了她若是在想要把翠蝶的事翻出來重查肯定會遭到老太太的反感，這無疑會讓老太太覺得是在打她的臉。
但翠蝶作為她的貼身丫鬟被冠上了那樣的汙名，她若不澄清也會讓下人在背後說是她的不端正才會教出那樣的丫鬟。
“祖母，不管是朝堂事還是家務事都應有個真相始終，事情既然有疑點，那就說明事情還未結束，還請祖母耐心聽完後再做決斷。”謝宴舟向來不會參加這樣的場合，此番來這裡坐著就是為妻子撐場子的。
謝老太太在宅子裡活了半輩子，吃的鹽都比在做的人多，她怎能看不出來自家這向來沉默寡言的孫子是在為林舒月撐腰。
這些人咯，都冠冕堂皇的說些話出來想要讓她這個老太婆打臉，尤其是最疼的嫡孫，成親之前還整天板著個臉說不想成親，這婚姻還沒一載呢，就陷到“美人鄉”裡面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結了個腦殼昏。
簡直是和他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謝老太太冷了臉預設了，林舒月便讓西嬤嬤叫了證人帶著物證進來。
一老者穿著麻布衣進來道，“老夫人，奴才是在靈香閣柴房做工的，前一陣看到素馨給了守夜的嬤嬤好處，讓嬤嬤去休息，她在夫人房外守夜，然後……然後就做了那種事。”
素馨立馬反駁道，“老夫人，他冤枉我，奴婢沒有做過那種事，那種事是翠蝶做的，不是奴婢。”
林舒月料到素馨不會承認，便將當時被素馨收買的婆子叫了進來。
婆子知道此番事情鬧大了，直接全盤將事情拖出，“老夫人，老奴只收了素馨兩次好處，一次是她想去給夫人房裡送熱水，另一次……另一次就是她代替老奴守夜。”
“老奴真的沒想到素馨這樣白淨的姑娘會做那種事，所以就沒有防備，老夫人，您別責罰老奴，老奴家中還有老父親等著買藥救命……啊夫人。”
素馨面對婆子收了好處還背叛她的行為噁心極了，但面上還要保持著被冤枉了的可憐樣，哭鬧道，“老夫人，奴婢沒有，奴婢沒有。”隨後帶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容顏看向謝宏祠求救。
謝宏祠怔怔轉開自己的腦袋，他哪敢幫啊，謝宴舟在對面以“敢幫就滾出府去”的眼神盯著他呢。
素馨心裡登時變了臉，謝宏祠這不僅床上不行，哪哪兒都不行的男人，她真是看透了，看透了啊。
林慈菡笑道，“若是請兩個人來演戲，就能把罪扣到一個人的腦袋上那也太容易了，老夫人，請原諒我一個外人多嘴了，不過還請老夫人別斷然聽信。”
白心微冷哼瞥了她一眼，“知道多嘴還說。”臭不要臉。
後面的話她沒敢說出來，主要是白心微也怕萬一真的是聖上的醜妹妹呢。
託無能夫君的福，她這咖位，還沒進宮看過聖上的真面目，萬一和林慈菡這樣貌長得一樣她不是完蛋了嗎。
林慈菡轉眸去打量白心微，這女人有病吧，無冤無仇，老找她麻煩幹什麼，難不成和林舒月是一夥的。
林慈菡心裡惡毒毒地說：哼，看我不多不讓老太太給你多安排幾個妾室通房煩死你。
柴房老者看謝老太太快要發作了，他趕緊把手中用布包裹著的東西在地上攤開來。
奇形怪狀的東西展露在所有人面前的那一刻，讓見多識廣，腦袋裡葷笑話頗多的一些老嬤嬤老臉都霎時紅了個透。
素馨瞳孔頓時擴大，這個老頭什麼時候去翻她東西了……
白心微用帕子掩唇，吃驚地看向素馨，這白白淨淨的丫頭居然喜歡這種……斷然不能把她留給謝宏祠，要是到她房中了還不得把她夫君迷得不回房了？
謝宴舟濃眉深蹙，他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轉頭就問妻子。
林舒月臉頰一紅，圓潤的耳垂也紅成了櫻桃。
林舒月：……
她之前讓西嬤嬤去查了後，西嬤嬤回來給她說了這種東西她也像謝宴舟一樣不知道是什麼，後來西嬤嬤解釋後，她臉紅了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