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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林舒月在頭痛欲裂中醒來。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告訴謝宴舟她是替嫁過來的求他不要殺她,就在她以為謝宴舟要一劍將她殺掉時,謝宴舟卻將她抱在懷中,他低沉的嗓音說著:“娶的是你,愛的是你,你就是我的夫人。”
林舒月覺得這個夢好真實,真實到她覺得昨晚他真的抱住她說了那句話。
剛思索到此,林舒月發現她回府上了,昨晚不是和郡主在戲臺飲酒嗎?
西嬤嬤端著銅盆叩了叩門推開門道,“夫人,奴婢服侍你洗漱。”
林舒月頓了頓,起身下榻,腳踩在繡花鞋上道,“西嬤嬤,昨夜我是怎麼回來的?”
西嬤嬤邊擰著帕子邊慈笑道,“將軍帶您回來的呀,夫人您不勝酒力以後千萬不要再飲酒了。”
林舒月手指曲了曲,秀眉輕蹙:“……那將軍去哪兒了?”
“昨晚夫人回來時鬧得動靜稍大了些,今早老夫人派人過來問責,將軍就替夫人先過去了。”
林舒月眸子頓時一驚,趕緊讓西嬤嬤替她洗漱要過去請罪。
西嬤嬤剛給她盤完髮髻,就見謝宴舟從門口進來了。
西嬤嬤頷首退下。
林舒月起身走過去,試探問道,“官人,昨晚我是不是失態了?”
謝宴舟面無表情卻感覺很冷漠,一身青石色雲紋長袍襯得他越發冷淡。
他轉眸撩起眼皮有些冷漠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你不記得了?”
把林舒月問懵了,她只記得在戲臺上飲酒,默默搖了搖頭。
難道那個夢是真的?她心中一驚,緩緩抬眸看向謝宴舟的表情,很冷。
“你過來。”謝宴舟率性抬手讓她過去,然後坐在方凳上。
林舒月手指捏著裙角慢慢走了過去,謝宴舟的表情越發冷了,她有點緊張究竟發生了什麼,她腦袋一片空白。
她剛過去,謝宴舟扯著衣衫歪著頭點了點脖子上紅色的牙印道,“這是你咬的。”
林舒月眸子儼然愣住了,她絲毫不記得她居然膽子大到敢咬他。
“官爺……”
謝宴舟抿了抿唇,肅然的眉心慢慢展開,“以後少飲酒,你醉酒後是什麼都說了,也什麼都做了。”
林舒月倏然眸子一動,警惕啟唇問,“官爺,我有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
謝宴舟顯然不打算告訴她,黑漆漆的眸子帶著無盡的深沉,這讓林舒月更怕了。
謝宴舟起身嗓音低沉道,“我今日要進宮,晚些回來,你若餓了就先用膳。”
林舒月有些憂心地點了點頭。
謝宴舟便離開了靈香閣,漢鳴將馬車備好在府外候著。
見謝宴舟出來便道,“爺,已經派人去查夫人的身份了。”
謝宴舟:“秘密查辦,不要聲張。”
謝宴舟從沒有想過林舒月會是替嫁過來的,他知道林家只有一個女兒,若是替嫁又是從哪裡找來的人?
靈香閣內,西嬤嬤聽傭人說將軍已經坐馬車進宮後,她趕緊跑進屋子把房門關上。
西嬤嬤神色緊張,“夫人,您昨晚親口給將軍說了您是替嫁過來的。”
林舒月眸子倉皇,“嬤嬤也知道?那全府的人都知道了?”
西嬤嬤搖頭,“將軍沒讓此事聲張,還讓奴婢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不準再提。”
林舒月沉下來細想,原來那個夢是真的,謝宴舟真的沒有怪她騙了他。
那若她主動坦白她是在春花樓被老鴇養大的瘦馬,他會不會也願意接受她?
皇宮城內,昨夜的盛大還留有痕跡,謝宴舟一路道跟著太監到養心殿內就見兩個大臣正在報告邊疆的戰事。
“聖上,邊疆的戰事告急,怕是這周就要啟程出發。”
“是啊,聖上,若是下週才啟程,微臣擔心那邊的將士守不住了。”
封鶴琛看向謝宴舟,皺眉問道,“你覺得如何?”
謝宴舟拱手道,“臣領命。”
封鶴琛:“那好,三日後啟程。”
“微臣告退。”
“微臣告退……”
兩位大臣退下後,封鶴琛想起昨日的姑娘,攔住謝宴舟。
謝宴舟:“聖上還有何事交代?”
封鶴琛沉了沉道,“愛卿娶的妻子可當真是林府的嫡女沒錯?”
謝宴舟神色動了下,躬身頷首回道,“是。”
在他還沒查出妻子從哪裡來之前,他不會讓她陷在輿論中。
聞言,封鶴琛眸色更深了,昨夜他夢見了生母和父皇,都在怪他讓妹妹流落在外被人欺負。
封鶴琛:“你回去可否有告訴她寡人給你賜婚的事?”
謝宴舟:“回聖上,還未提及,還請聖上給臣一點時間,臣即將出徵怕招惹妻子怨恨。”
封鶴琛:“好,好,等凱旋歸來再說也不遲。”
謝宴舟聽言愣住了,昨晚聖上不還等不及要下旨嗎?
封鶴琛見謝宴舟面色凝住了,沉了沉道,“寡人是想著萬一你家那位怨氣太深,到時候寡人皇妹嫁過去被欺負。”
謝宴舟:……
封鶴琛神色凌重抿了抿唇,他總不能說是臣子的妻子長得像他生母,他覺得給人弄個平妻過去覺得內疚吧。
他生母當初就是不喜父皇擁有的後宮佳麗繁多所以寧願清貧地帶著孩子在皇宮外,也不願進宮成為妃嬪之一。
他記得他生母曾含淚說過:這一生只要忠於她一人的男人,但她賭輸了。
夜幕降臨,臨近暑季的夜已不是太冷。
林舒月讓小廚房準備好了晚膳和一些小酒小菜等著謝宴舟回來,她要主動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份,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西嬤嬤憂心道,“夫人,這酒還是讓奴婢收起來吧,您不善飲酒還是不飲的好。”
“不礙事,等官爺回來,我和他一起少喝點便是。”林舒月抿唇笑道。
林舒月覺得酒壯慫人膽,她太慫太怕死了,此前畏手畏腳地騙了謝宴舟那麼久自己還擔驚受怕的,結果謝宴舟根本都不在意她是不是替嫁過來的。
只要她和謝宴舟說清楚她在春花樓時沒有被任何男人碰過,直到和他圓房前都是清白身子,他應該不會怪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