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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林舒月去給謝老夫人請安，謝老夫人和藹地將她拉到身邊問道，“舒月啊，這兩日如何？”
林舒月微愣，表情懵懂的看向姜慧芳。
見她沒聽明白，姜慧芳直接把話說的直接了些，“最近將軍在你房間晚上可有和你親熱？”
林舒月一下紅了臉，雖然她和謝宴舟每日在床都是分別蓋著兩床被子，但聽到姜慧芳這樣問，她還是有些難掩面頰的羞紅。
姜慧芳打量她的脖子和手腕，沒看到一處夫妻之間留下的痕跡。
她頓時垮了垮臉，“沒有是吧？你這脖子手腕沒一點痕跡，之前同房的事是不是騙我的？”
姜慧芳看自家孫子那個體格子再怎麼也會弄點痕跡出來的，昨日聽幾個傭人嚼舌根子說兩人根本就未同房，全是騙她的。
今一大早白心微來給她請安也明裡暗裡提了這事兒，她便來留了個心眼仔細瞧了瞧，果真感覺不像是晚上累著了的。
昨兒個還體諒她累著了，讓她晚些來請安，還有那碗人參雞湯，姜慧芳一想到林舒月有可能到現在都還沒同房，心肝兒就疼。
被嚇了一跳的林舒月立馬站起來低著頭道，“不是的，祖母。”
姜慧芳皺眉，“那你說身上為何一點痕跡都沒有？”
姜慧芳活了大半輩子了，對男女的房事還能不瞭解？先不說是臉上的氣色了，身上也沒點留下的痕跡啊，難不成在看不見的地方？
她也不好讓林舒月脫了給她驗明，那樣也太失她當家主母的風範了。
但府中流言蜚語能傳到她的耳朵裡想必也並非是空穴來風。
她定要好好查查，若是林舒月騙她的，那就別怪不給這個孫媳臉面了。
“官爺怕我疼，所以就下手就輕了些。”
林舒月思索後回答，她沒經歷過，不懂應該有怎樣的痕跡，她也沒再春花樓那些伎子身上看到痕跡啊。
姜慧芳冷哼，“你最好別是騙我的。”
林舒月點了點頭。
回到靈香閣，林舒月問翠蝶，“你可知老夫人所說的是何種痕跡？”
翠蝶皺著眉點頭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完，林舒月頓時臉頰浮起一層粉紅。
林舒月陷入了沉思 ，那樣的痕跡她獨自一人如何弄，比落紅還難。
“將軍回來了。”
傭人來通知，林舒月連忙起身。
謝宴舟剛從謝老夫人那邊回來，方才聽到一些話便回來看看她有沒有要和他商量的。
林舒月：“官爺，那個……”
她感覺那些話很難以啟齒，若是讓他幫她弄些痕跡不就和要求他同房無異嗎。
他肯定會拒絕的。
而且這種事她一個姑娘來提也太羞恥了。
謝宴舟拿起書抬了抬眼尾，“怎麼了？”
林舒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抿唇笑著搖了搖頭，“我想讓翠蝶去書屋幫我買書，應該不用和老夫人請示吧？”
林舒月在春花樓老鴇從來不讓她上街，所以她也習慣了不會主動要求要出去，通常是翠蝶出去辦事時會請示老鴇。
她知曉永安府如今還是姜慧芳掌管府中大權，所以問下比較好。
謝宴舟看向她沉了會兒道，“翠蝶識字嗎？”
林舒月搖頭。
“那你讓她去不是為難她嗎？”謝宴舟雙手背在身後道，“我派個識字的和翠蝶一同去。”
林舒月微愣後點了點頭。
隨後將翠蝶叫進來交代了後，翠蝶便和謝宴舟的貼身小廝一同去書屋了。
在屋內，謝宴舟看林舒月還沒想和她說祖母問的何事，他便開口問了，“今日祖母可否有問你同房之事？”
見林舒月紅著臉沉默，他頓了頓道，“你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謝宴舟想到那日她獨自把喜帕的事解決了，心窩就顫了顫，這次她又是想獨自解決？
“官爺是想聽我說什麼？”林舒月抿了抿唇。
見她也不說，謝宴舟自然不好開口，自顧自說道，“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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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蝶和漢鳴一同走著，漢鳴問道，“夫人想買什麼書？”
翠蝶怕說錯話，只回答問的，多一個字都不說，“女子胭脂。”
漢鳴：“哦。”
書屋在東邊，離春花樓只不過隔著一條街，翠蝶擔心路過時碰到老鴇或是春花樓的那些伎子認出她來了，若是她一人碰到就碰到了，現如今還跟著漢鳴。
漢鳴是謝宴舟的貼身小廝，發生何事定是不會瞞著謝宴舟的。
翠蝶想了想道，“我家小姐把要買的書寫在紙上給我了，我遞給書屋老闆看便是，你不用跟著我了。”
漢鳴搖頭，“我家爺說了怕你買錯，必須跟著你。”
翠蝶暗暗咬唇，“這天像是要下雨的了，我家小姐還想吃糖葫蘆，要不我們分頭行動吧。”
漢鳴沉思，想到昨日他家爺買的糖葫蘆被丫鬟給撞掉了，那糖葫蘆許是買給夫人的，他去替翠蝶買了也能討個夫人的歡心。
“好吧，那你確定別買錯了啊，我快去快回。”
翠蝶點頭，隨後漢鳴轉頭回去方才路過的一家糖葫蘆小攤去買。
見漢鳴跑著去了，翠蝶也加緊了步伐朝書屋去，邊走的路上邊祈禱別碰見熟人。
“翠蝶姐姐。”
可就在剛走過春花樓不遠處，就聽到有人喊她。
翠蝶加快步伐，頭也不回，但卻被拉住了胳膊，“翠蝶姐姐你怎麼沒聽見我叫你啊。”
翠蝶回頭看是改名為月月的姑娘，她禮貌笑了笑，“月姑娘，找我有何事？”
月月一身風塵打扮，胭脂俗粉味十分濃郁，與她在春花樓剛看到這個月月時感覺不太一樣，翠蝶記得月月剛到春花樓的時候還未及笄的年紀，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老鴇要求接客了。
思索後，翠蝶再次感嘆林舒月將她帶走了，否則她也會淪落至此。
月月抬頭將落在頰邊的一縷碎髮弄到耳後，“翠蝶姐姐，我聽說林姐姐嫁入了好人家，這是真的嗎？你也跟著過去了嗎？”
翠蝶警惕道，“你問這做什麼？”
月月羞澀笑了笑，“老鴇說只要我們聽話也能像林姐姐一樣嫁到好人家，前幾日我遇到一官爺，是大將軍謝宴舟的部下，他說會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