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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各自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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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一聲媽,奶奶一時間愣住了,接著就湧出了淚水。在奶奶的記憶裡,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媽字了,別人家的都叫媽,唯獨她的兒女叫她奶奶。

奶奶一生要強,年輕時候更是什麼事都要爭第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突然覺得四肢乏力。這種感覺越來越嚴重,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子女的慢慢成長,奶奶逐漸把手中的權力分攤給子女。而唯一的愛好就是喝酒,可以說是愛不釋手。

三姐的一聲媽,讓奶奶百感交集,她感覺自己真的老了,某一個瞬間也覺得挺後悔殺死了大姐,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不過,很快的,奶奶要強的個性又佔了上風,她努力說服自己還能活不短的日子,畢竟阿星說可以治療她體內的毒。

想到這裡,奶奶又打起了精神,帶著一行人回到了自己的屋裡,並安排三姐一定要照顧好阿星。奶奶說阿星是她的福星,阿星的出現是上天的安排,如果沒有阿星,按照以前的發展邏輯,部落遲早得滅亡。

奶奶說,大姐雖然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但是罪孽太深重,死得其所。想到這裡,奶奶又來氣了,命令三姐:以後所有有關大姐的東西或者事情都要廢除,在部落裡不可以提及大姐與相關的任何話題,否則族規嚴辦。

三姐很聰明,她自然明白奶奶的心裡在想什麼,除了滿口答應奶奶的要求之外,三姐還竭盡所能的安慰奶奶。奶奶之所以讓三姐掌管大局,就是覺得三姐這個女兒貼心,而且又非常能幹。

話說自從大姐走後,部落裡的一切都順利了許多,整體朝著發展的方向在走,慢慢的有了活力,不再像過去那般氣死沉沉。大姐給部落帶來最大的危害是汙染了風氣,敗壞了道德。

妲琳部落這邊,阿星的傷勢已經恢復了許多,已經下床在妲琳部落裡閒逛了。三姐派人過來傳話,讓阿星從妲娬部選擇一個人來照顧他,阿星一口就說讓小啞巴過來。

第二天小啞巴一大早就趕過來了,阿星找妲琳談了一下他的計劃。阿星說反正傷勢已經無大礙,他一天閒著也沒事幹,他想去下游檢視一下路徑,看看能不能找到對外的通道。

妲琳一口否決了,她說了三點:一是阿星的傷未痊癒,二是她希望阿星不要著急尋找對外的通道。妲琳說,雖然與世隔絕了很長時間,但部落過得也算自由自在,和樂融融。對於外界,她們雖然渴望瞭解,但畢竟是未知的。

也就是說外界不一定是好,也可能會帶來災難。妲琳聽過很多關於爭奪華神令的傳說,部落與部落之間為此展開了廝殺,人變得跟野獸沒什麼兩樣。華神令曾經帶來過希望和文明,也帶來了殺戮和毀滅。

阿星認可妲琳的說法,恐懼多數時候源於未知,任何時代的人對於未知或者不確定的事物,都會抱持懷疑的態度。尤其是在部落時代,多數人生活在封閉的空間,基本盤上沒有資訊的交流,就像阿星和小啞巴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一樣,差點都被火祭了。

阿星瞭解這件事的嚴重性,所以他和妲琳說他不會貿然行動。阿星說雖然他不是妲氏一族,但妲氏給了他第二次生命,他現在已經把妲氏當成自己的家人了。

可儘管這樣說,妲琳還是不贊同阿星去傳播華神令,妲琳讓阿星冷靜的思考一下,不要衝動。妲琳說這件事她會和妲娬商量,如果妲娬堅持要傳華神令,那也必須是有條件的。

阿星問是什麼條件,妲琳說必須是要全盤考量完整,既要保證妲氏一族的安全,也要保障阿星的生命安全。緊接著妲琳給阿星講了一些關於傳播華神令的傳說,目的是希望阿星能對華神令有所瞭解。

據妲琳所說,從華神時代開始,被殺害的華神令使者有數以萬計。這些使者要麼是被認為是間諜,要麼是被認為冒犯了別的部落領地,要麼就是被認為是騙子。

妲琳說,華神的初衷是好的,華神令傳播開來以後,確實為人類帶來了許多進步,尤其是技術和發明的傳播,也帶來了各個部落之間的相互交流和學習。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華神令成為了政治工具,成為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侵犯其他部落的工具。以前有一句口號,見華神令如見華神,所有人都得跪拜以及屈服。

最後竟然演變成戰爭,各部落為了爭奪華神令而大動干戈,導致人類大量死亡,以及部落的遷移。本來是一個非常美好和諧的多部落聯盟,慢慢的四散逃跑,亡命天涯。

經過妲琳這麼一說,阿星動搖了,他或多或少知道遠古時代的時代特點,人們往往會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殺得頭破血流。華神令曾經帶來過繁榮,也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假設突然問世,說不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那他阿星可能就是罪人了。

其實阿星對所謂的華神令也不感冒,阿星的目的是藉助傳播華神令而走出這一片荒野。雖然阿星已經八成相信自己是穿越了,但仍然保持著兩成左右的希望,做夢都想回到現代文明社會。

既然妲琳如此堅持,阿星也不和她爭辯,阿星說此事從長計議,但他還是比較想到下游看一下,並且跪下對天發誓道:我阿星,河谷上游人氏,打獵途中不幸落入河中,被妲娬部所救,現居於妲琳部,所作所為都以妲氏一族為最高利益,永不背叛妲氏一族,否則天誅地滅,人神共憤。

聽了阿渠的發誓,妲琳有些疑惑,問阿星道:“阿星,我相信你不會背叛妲氏,可你為何那麼執著的想探索外界呢?你知道,那樣做很可能要了你的命,很危險的。”

阿星笑道:“奶奶,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可我也想替咱們兩個部落做點事情,如果我們永遠走不出去,那麼部落的命運肯定是要滅亡的,這一點您應該比我清楚。奶奶,您放心,我不會冒進的,小啞巴非常能幹,我帶著他就不會有危險。”

看阿星如此執著,妲琳也不想一口否決阿星的想法,而且妲琳認為這只是阿星一時興起,好奇心而已。妲琳很清楚,往下游走,除了懸崖就是絕壁,大河兩旁的山又高又陡,百獸叢生。這樣的環境,阿星是絕對走不出去的。

據先輩人說,世世代代為了找到出路,已經摺損了無數人,後來大家都相信是受到了詛咒。妲娬部的說詛咒來源於妲琳部祖先得罪了山神,妲琳部則說詛咒是因為妲娬部的祖先私自偷走了華神令。於是,再也沒有人想著找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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