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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牧總感覺有人在跟著他，回頭看不到人。
往前走兩步，再猛地回頭，還是沒有人。
他原地閉上眼，捏捏鼻樑，繼續向前。
然後再回頭還是沒有，轉身的一霎那，對上了“趙藝皓”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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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姮瑟瑟發抖，她搖晃著王宇航的手臂，問他有沒有聽到有小孩子在喊媽媽。
王宇航難得一副生氣不耐煩地表情，怒斥道：“沒有！”
實際上他耳邊一直傳來：“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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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語望著前面大媽的身影，小心謹慎地提防著四周。
這種灌木林少有，很容易被埋伏。 如果真的有不幸，那就前面的替死鬼扔掉……
在即將抵達約定時間，幾路人馬匆匆趕來。
大家趕回村門口的祭祀臺的時候氣喘吁吁，冷汗直流。
“你們那邊什麼情況。”劉牧邊問邊注意手錶上的時間，沒有機會再去耽擱試錯。
燕京語看了眼大媽，對眾人講道：“沒有，我們倆掘地三尺，也沒挖出什麼東西。”
“你呢！”目光轉向李若姮和王宇航臉上。
所有人心底咯噔一聲，眼前的他們倆手牽手，身上髒兮兮，鞋上更是沾滿泥濘，也就臉能看看。
小情侶倆人調整好呼吸，目光裡帶著沮喪洩氣，垂頭低聲說：“我們也沒發現。”
劉牧拍拍王宇航的肩頭，安慰他沒事，活著回來就好。
蘇明宇眉頭就沒放鬆過，只能將希望寄託在他身上。
“劉牧你呢？”
蘇明宇擦拭臉上的擦傷，眼睛鎖定他，心底默默祈願。
事與願違，她眼睜睜看著劉牧搖搖頭。
“操！”蘇明宇腦袋徹底宕機。
李若姮不太清楚怎麼回事，問道：“小鹿姐，你呢。”
“我他媽要是發現了什麼，至於現在這個樣子嗎！”蘇明宇抓住頭髮，來回薅弄。
又看向趙藝皓，他也是搖搖頭，其實不用看他，只看地上一片狼藉，卻沒有發現也能看出來他勢必沒有任何收穫。
蘇明宇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出問題出現在哪兒，哪裡錯了？
完全都是按已知線索一點點推理，這都是合情合理的啊！
隨著時間推移，蘇明宇也靜不下心來重新推翻覆盤。
想拿起煙盒抽菸，結果裡面只剩兩根。
剛點上，就聽到劉牧“哈哈哈哈哈”的笑起來。
見到眾人疑惑不解的表情，他沒有解釋。
撒腿就跑，跑向自己負責的祭祀臺方向。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跟他一起過去。
大媽在這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燕京語，燕京語翻個白眼，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注意力全集中在劉牧身上。
蘇明宇愣在原地，手上的煙氣嫋嫋而升。
大腦突然清醒，望著他們的身影，“眾生相”三字在她腦海裡浮現，揮之不去。
她猛地吸了一口，將煙碾滅，跟上去。
等她到了，蘇牧已經開始舉行儀式，大笑自己成為第一個解開秘密的人。
站在祭祀臺上，歪頭睥睨著大家，解釋了一切。
他根本沒去檢視，而是做排除法。
等其他人一個個幫他排除危險，排除錯誤答案。
“你們這群愚蠢的傢伙，哈哈哈哈哈哈哈。” 薩滿儀式結束，他整個人扭曲起來，像是被纏上絲線的提線木偶，動作詭異至極。
像是當場被附身，被看不見的木偶線架起身體，升至半空。
籠罩在半空的黑霧也緩緩聚集，伸出輪船上鐵錨般的倒鉤，緩緩靠近劉牧。
“噗呲 ！” 鐵尖穿過眼珠穿過舌頭，當場斃命。
血液噴灑眾人身上，流淌蔓延。
“我知道了，若姮，快！”王宇航臉上露出竊喜，拉著李若姮就跑。
燕京語一臉茫然，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跟劉牧一樣，都沒有去。都在等別人冒完險，自己坐享其成。”蘇明宇看到這裡，哪還不懂他們的想法。
燕京語握緊拳頭，死死盯住他們的背影。 “
你為什麼不去追，不怕被他們搶走獎勵嗎。”燕京語轉過身，打量著蘇明宇。
蘇明宇盯著劉牧的屍體，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嘆口氣，側身對上燕京語的審視。
“他們才不會這麼激進冒險。”
“信不信，你到了，他們都還沒開始儀式。”
“像他們這樣的人，只會拿別人開路。” 燕京語點點頭，背過身去。
突然一個回首掏，手臂已經異變成了獸爪，直逼蘇明宇面門。
蘇明宇瞳孔驟縮，下腰躲過。 但燕京語的速度更快。
過了兩招，蘇明宇的臉頰上留下三道血痕爪印。
跟燕京語保持適度距離，她用拇指擦拭臉上，看到大拇指上鮮紅的血液。
蘇明宇放進嘴裡裹漱。
“你說，我是不是該打一針狂犬疫苗？”蘇明宇表情異常平穩，甚至揚起禮貌客氣的微笑，伸出手上下比劃打量燕京語：“你這是什麼，貓娘還是豹女還是虎女？”
燕京語眸色變深，聲線冰冷：“你死了，我就告訴你。”
蘇明宇全力備戰，心中默唸：‘三十六天罡臨化地——太極八門 …’。
左腳腳掌抓地，腳跟抬起。
沒等她迎來對面獸孃的致命一擊，燕京語反倒是閃躲，拿一旁站立的大媽當護盾。
“嘭！”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
大媽緩緩倒地，趙藝皓顯露出他的模樣。
燕京語還沒說得出話，他如同鬼魅般閃現至她身後，雙手左右控制她的脖子。
“嘭啦。” 把燕京語的頭擰掉，舔舐手上的鮮血，略帶戲謔地垂眸看著蘇明宇。
誰也沒有反應過來。
蘇明宇一把抱住大媽倒地，大媽彌留之際，也沒有怨天尤人，伸出手像是在觸碰什麼東西。
她顫顫道：“俺見到俺兒了，他懷裡抱著的應該是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