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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球的後面是一塊由梨花木雕刻而成的精美屏風。
光是這兩件東西,就值上百萬。
朱成全是幹過古董生意的,自然一眼就認出它的不菲價值。
唏噓之餘,扭身回望,擔心我沒跟上。
我回了他一眼,給他打氣。
原本簡單的事,他非要搞的如此複雜,這就是貪小便宜的後果。
按照我的性格,隨便找家金鋪,把手上的金豆賣掉,吃虧就吃虧一點,只要對方不要太過份,大差不差就行,是人總是要生活的。
糊塗一些,也未嘗不是好事。
既方便了自己,也便宜了人家。
再說,我包裡還有許多,也不在乎那三五量。
可朱成全不這麼認為,他覺得好東西必須有個好的價格。
在找金鋪這件事上,也自然要千里挑一。
也該是宋大炮走運,能收到我兜裡的金豆。
坐下後,徐妙花當起了服務員,給我們煮起了茶,茶香頓覺濃郁,飄滿了整個房間,聞上去有一股清馨的香甜。
茶水是從千里外的百歲山上運來的,茶葉是百年老樹上採來的。
採茶的姑娘都是未出閣的少女,十六七歲的年紀,正如花一般美麗。
她們採茶的方式也獨具一格,用的不是手,而是自己的櫻桃紅唇,如那晨起的鳥兒一樣銜在口中,放入準備的竹籃子裡。
據說,這麼做可以確保茶葉的靈性。
而事實證明,也的確不是普通人可以享用的。
僅是一口,我便飄然其中,愛上了喝茶這種雅事。
朱成全老牛飲水,一口悶了一杯。
邊上的徐妙花詫異之際,又給他添了一杯。
也同時認定了朱成全的身份,是個大老粗。
再把視線落到我臉上,眉宇中閃過一絲欣喜。
宋大炮又看了一眼徐妙花。
徐妙花此時已經不留痕跡的坐在了我的邊上,含目留芳,唇齒微張。
眼裡已經容不得他人,一副萌動崇拜的樣子。
我放下茶杯,心裡已經對這家金鋪有了一些瞭解。
弄不好,這是一家黑店。
我跟朱成全這是掉進了狼窩裡了。
氣氛雖說帶著一股子恬靜,可在茶煙燻陶之下,又多了幾許富人才有的奢華。
宋大炮眯著眼,點燃了一支雪茄,鬥牛犬一般的腦袋過於肥壯,硬生生把脖子上的肉擠壓的往外翻了三圈。
那神態,那氣質,不說身份過億,千兒百萬的那是明晃晃的寫在臉上。
就兩字,有錢。
三杯下肚,朱成全才想起了正事。
“那啥,金豆我是有一些。要是能高於市場價,就全給你們。”
傻子是不會消價的,但一定會溢價。
朱成全純粹把自己玩成了傻子。
正所謂亂世黃金,盛世古董。
誰會高價收一堆沒有利潤的東西。
黃金這一行的水,可是深不見底。
宋大炮一聽,呵呵笑道:“小兄弟還挺懂行,你放心,我肯定給你最高價。”說著,親自給朱成全倒了一杯茶。
朱成全看了看我,見我沒反應,便掏出了一把金豆。
足有二斤多。
徐妙花眼疾手快,當即拿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容器。
容器是透明的,朱成全下意識的放進了容器裡,徐妙花貼心的將容器推送到朱成全面前,以此來避嫌。
秤是現成的,就在朱成全右手邊。
為了確保公證,徐妙花將自己的華威手機放在了電子秤上,然後將重量報給朱成全看,朱成全作為現代人,自然知道最新款的華威5AI是多少重量。
隨後是一系列驗金的操作。
整個過程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每一顆金豆都進行了驗證。
總重量為二斤三兩。
朱成全到手的錢,足有五十萬。
到得這時,我有些懷疑自己,莫非宋大炮跟徐妙花合夥開的這家金鋪,他不是個黑店?
拿著現金,正要出門。
宋大炮開了口,“我看小哥不像本地人,往後要是再有好東西,可以留給我。要是方便,你加一下我助理的電話,她剛才可是一直眼饞你啊!”
二十歲的我,一身稚氣,身上的氣質與混跡社會的朱成全不同,全完屬於那種三好學生的模樣,突然被宋大炮如此調侃,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再看徐妙花,小鳥依人的樣子,著實令男人心癢。
朱成全嚥了口唾沫,快我一步。
“加我的吧,他兄弟沒手機。他就一書呆子。”
果然是好兄弟,什麼事都往前衝,哪怕是面對美色,也毫不猶豫。
我瞥了一眼朱成全,心裡苦笑,隨便他們去折騰吧,反正別想從我這兒再多拿一個子,金豆還有其他用處,可不能全換成現金。
宋大炮拿著金豆已經離開了。
徐妙花僵了一下身子,尷尬一笑。“小胖哥,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正好今天是我生日。”
朱成全可不傻,一下子警覺起來,捂著剛到手的錢,像個老母雞一樣。“那個,徐經理啊,不好意思,晚上我不出門的。”
狗日的朱成全,我聽了都想笑。
徐妙花捂嘴笑道:“要不,我去找你吧,反正我也是一個人住,你說好不好?”
朱成全活了二十多年,還是頭一回遇到如此火辣主動的美女向他搭訕。
要是再拒絕,他妄為一世男兒。
這一次,他根本不在乎我是否同意,一口就答應了。
在二人相互留下手機號,加了微信後,我察覺到一個問題。
剛才離開的宋大炮,坐在車裡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提著手上的那袋金豆一臉興奮的正在跟電話裡的人說著什麼。
由於距離太遠,以我的耳力,也只能聽到昏海臧墓四個字。
和朱成全出了金鋪,上了車後,我看了一眼後排的白狐,他拿著酒瓶,不知在想什麼,見我看他,瞥了我一眼。
“小邪,有事?”
“金豆是從哪兒來的?”
“以後,你會知道的。還有別的事嗎?”白狐盯著二鍋頭,醉生夢死,舔著嘴唇在怒力剋制著,他既想喝上一口,又怕自己喝多了沒法回答我的問題。
“昏海臧墓是什麼?”我突然問道。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白狐乾脆給自己灌了一口,試圖喝醉後迴避我的問題。
“我只知道昏海候,可是昏海臧墓是什麼?”我一把奪過了白狐手裡的二鍋頭。
“聽三爺的,你現在知道的太多會搞亂你的思緒,對你不好,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這麼跟你說吧,跟炎苓的長生不死有關。”
他又奪了回去,給自己狠狠灌了幾口。
三口之後,他打了個飽嗝,再一次昏昏欲睡。
我無語。
正在開車的朱成全滿腦子全是徐妙花的曼妙身姿,並沒有注意到我跟白狐的談話。
下意識,我摸出一塊金豆。
仔細的觀摩起來。
突然,我瞳孔一縮,發現金豆上居然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