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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 章 新的一年,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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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進門姐姐已經把水果切好,晾了一杯溫水。接過水杯一飲而盡,半天了,因為怕上廁所丟了東西,水都沒敢喝一口。姐姐挺細心,水是溫的,上輩子我只是洗好水果,既沒切也沒涼開水,姐姐打了聲招呼,就要去做飯。我趕忙換好睡衣,洗手去廚房給姐姐打下手。

晚上吃的是大米粥和烙餅,涼拌白菜,蔥花炒雞蛋,這是我最愛吃的,大餅裹著雞蛋咬一口滿嘴流油。吃膩了喝一口粥,吃一口涼拌白菜解膩,完美的冬日晚餐。

吃飯時誰都沒說話,姥姥從小就說食不言寢不語。晚上好吃也沒敢吃太飽,吃完飯,我要幫姐姐收拾桌子,媽媽說我趕了一天火車讓我休息。上輩子我與姐姐換了一個各,我以為媽媽偏心眼兒,坐車累什麼?有什麼累的,身臨其境的我是真累,比訓練一天都累。現在的姐姐沒經歷過遠行,是不是也認為媽媽偏心我?

“媽,不累,我幫姐姐收拾好,有好訊息宣佈,姐姐必須在場噢~,”

姐姐聽聞眼睛一亮,瞅著我,忽閃忽閃的小眼睛(姐姐是單眼皮,顯得比我的小,其實她的眼睛比我漂亮,只不過90年代流行雙眼皮)好像在問,是不是——嗯~?我故意裝作沒看見,繼續收拾碗筷,姐姐高興的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她端起碗和筷子去廚房洗碗,(這是我們姐倆都不願意乾的活——洗碗,上輩子只要有我,洗碗的活就沒別人幹過,直到結婚後才是他來幹,第一次想到他,上輩子總想著把他踢出我的世界,怎麼想起他了?也許在生活近30年裡已經滲透到了生活的點點滴滴)我只好把剩菜和乾糧收進冰箱,很快就收拾清了。

一家人圍在客廳茶几周圍,爸爸媽媽坐在沙發上,我和姐姐坐在茶几對面,她們都瞅著我,我“嗯”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外頭瞅著姐姐,她恍然大悟,趕忙給我倒了一杯水,我喝了一口,有點燙,趕忙放下杯子。

我把行李拿過來,三包點心匣子拿出兩個另放,準備等年前給姥姥和奶奶送過去。開啟一盒,第一塊兒拿給媽媽,媽媽掰了一半給爸爸,說剛吃完飯,先嚐嘗味道就行,我知道,媽媽想留給我們姐倆吃,她捨不得。我把準備拿給爸爸的遞到姐姐面前,姐姐說不吃了,問還有什麼?我把烤鴨拿出來,媽媽說大年初一一塊兒再吃吧。姐姐渴望的眼睛焦急的等待著。

我拿過揹包,慢條斯理的拿出兩本作文選,遞給姐姐,姐姐接過來看也沒看,繼續瞅著書包。然後我掏出樣刊,姐姐也沒仔細看,繼續瞅,我停止手上動作看著她。這時媽媽看我拿出課外書已經滿臉不高興了,嘟囔說我亂花錢淨買沒用的。爸爸拉了一下媽媽。

“沒花錢哦~”我拖著長音說道。

嗯~姐姐一愣,趕忙開啟,我已經在她短文那裡折了一個角,姐姐翻開看到標題,崩了起來,拉起我轉圈圈。

“姐~頭暈~”

姐姐放開我,傻笑的看起來。爸爸媽媽有點莫名其妙。

等了一會兒“這個既然你不想要,我只好交給媽媽了。”我打斷姐姐。

“啥?”姐姐頭都沒有抬起來。

我繼續掏出錢來。

“這點錢,明天你們姐倆去買點頭花戴吧。”媽媽見只有兩塊多。

姐姐抬頭迷茫的看著我,我拿著錢的手遞給媽媽,卻沒撒手,眼睛瞅著姐姐笑。

“啊~我的,我的錢,憑什麼要你給?”姐姐一把搶過去。

爸爸媽媽看著我們笑著鬧著。爸爸不耐煩的要起身走。

“爸爸,姐姐有事要宣佈,你走了聽不到別後悔。”爸爸又坐了下來。

姐姐紅著眼眶,雙手遞出刊物,還有上邊放著元錢。

“媽媽,這是我寫的,老二幫我投的稿,還有稿費。”

爸爸一把搶過去看了起來,媽媽只好把頭擠過去。一家人就像定格住一樣。大約5分鐘,爸媽才抬起頭。

張了張嘴“雲,真是你寫的?”書上作者是“一片雲”。

“我幫姐姐起的名字,怎麼樣?是不是很有詩意?”

“起的是啥呀?你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媽媽氣呼呼的說。

額~看來媽媽是重文輕武了。

唉~

“錢,你收著吧,畢竟是你掙得第一筆錢,以後你們姐倆掙得自己存著,雲,你可別像你妹妹一樣,花錢大手大腳的。”

額~

姐姐高興的收了起來。

“明天我請大家吃油條吧”姐姐說。

“太油了,少買點。”看來媽媽誠心給姐姐省錢。

晚上姐姐伏案寫到很晚,催了好幾次才依依不捨的躺下,翻來覆去的,我不知道她幾點才睡的,早上我5點就醒了,悄悄穿上衣服去學校操場跑步。(離我家很近)

運動兩個小時,操場上才有個別的孩子跑出來玩。我已經滿頭大汗了。往家走,家門口就有一個炸油條的,我買了兩斤,和兩碗豆漿,兩碗餛飩,上輩子爸爸愛喝豆漿,媽媽愛吃餛飩,姐姐~我忘記了,反正各兩碗,我已經過了挑食的年紀了,是什麼時候來著?大約是有了兒以後吧,沒有人寵我了,沒有人包容我,吃我的剩飯剩菜。兒子在6歲那年說“媽媽,會撒嬌的女人才漂亮。”跟誰撒嬌呢?上輩子偶爾可以假裝給兒子撒,兒子你在哪兒呢?想我了嗎?

打包好,回家,媽媽已經起床開啟爐火,正在蹲鍋。見我提溜著油條豆漿回來口裡又抱怨亂花錢。

“不是看一點晚了,回來熬粥吃,怕你和爸爸吃到嗎?”

“那你少買點,我和你爸爸喝水就行,掙的不多,花的不少。回來買那麼多東西,你手裡還有嗎?”媽媽悄悄的問道。

“還有點,不過不多嘍”我假裝捂著口袋,笑著說道。“怎麼?過年還缺點啥?我去國家隊比省隊掙得多。”

“你的是辛苦錢,現在我和你爸爸掙的也不少,不缺你那點,你攢著吧,別亂花啊……”媽媽邊切鹹菜邊說。

這時爸爸也從外邊回來了,看我們都收拾好了,坐下端碗吃飯。

“小云還沒起來呢,你就吃”媽媽斜瞪了爸爸一眼。

“別叫她了,昨天晚上說什麼都不上床睡覺,叫了好幾次,躺下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不知道幾點才睡的,咱們吃吧,都給她留點。”我坐下吃起來。

媽媽也坐下,然後囑咐我放假也別亂跑等等。

頭過年這幾天,拉著姐姐收拾屋子,打掃衛生,上午讓她寫寒假作業,中午小睡一會兒,下午才讓她寫兩個小時,然後打掃衛生,晚上拉著她看課外書。

“姐,寫作得有素材,所以需要多看,多經歷,早上的日出,傍晚的晚霞,白天凜冽的寒風,你沒體會過,怎麼寫?小說在質不在量。”

“哼,好像你會寫一樣。”姐姐不服氣的說道。

額~“姐,明年你就中考了,你想上大學還是考中專?”我岔開話題。

“沒想過,也許我靠寫作掙錢也不錯吧。”

“在只是愛好,不能當飯吃,要不給自己壓力太大,更寫不出好文章。”

“那學醫還是……”

“你有想的嗎?”“沒有”……

新的一年鐘聲敲響,一切都有新的開始了,不一樣,一切都與上輩子不一樣了,姐姐學習好不用急著就業,有可能上大學,我也走上了與上輩子截然不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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