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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京城的繁華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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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既不是節假日,也沒提前請假,爸媽不能送我去京城,只是託朋友送我去火車站車站。幸虧大部分行李已經委託張偉帶去了,我只是隨身攜帶幾件衣物,和媽媽準備的好吃的。還有昨天姐姐給我她寫的幾篇短篇小作文。我把紅色運動服和作文選留給了姐姐,毛衣和旅遊鞋帶走了,輕裝上陣。

每次去省城火車是南下,這次去京城是北上,具體點是家鄉的東北角。

天氣逐漸轉涼,我心情卻很火熱。火車上還是一樣熱鬧嘈雜。由於進京火車需要大約需要三個多小時,我掏出書看了起來。

“姑娘,我能坐這嗎?”一位老大娘穿著乾淨整齊的站在身旁。我抬眼望望,往裡擠了擠,大娘坐下了。(現在火車是一排三人位坐,由於剛剛改革開放,人民生活水平剛剛提高,大家還都不胖,擠擠坐四個人還是沒問題的。火車票也沒有分站票和坐票,誰先擠上車,誰先坐。)

“姑娘,幾歲啦?”

“自己一個人嗎?”

“要去哪兒?”大媽過分熱情。

“……”我沒回答,繼續看書。

“給,大媽這兒有糖,吃一塊兒吧……”

我推辭不過,接了過來,隨手放在座位之間的小桌子上。

“快吃吧,可甜啦。”

我抬頭看了一眼大媽,低下頭繼續看書。但心裡卻犯嘀咕,不會是遇到拍花的了吧。如果是,她應該不會是一個人,而是團伙。我左右張望一下,都有誰呢?大家都各自忙碌著。我應該怎麼辦?怎麼做才穩妥?

我強裝鎮定說道“大媽好,我不愛吃糖,吃了會牙疼。我和哥哥一起來的,去京城,我哥讓我在這兒等他。”

大媽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但好像還不太信。只是不再熱情,眼睛四處打量,好像尋找別的目標。

我繼續低下頭看書,可心卻不再平靜,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焦躁。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大媽看到我還是一個人,沒人搭沒人理,又熱情起來,還請我喝汽水,我拒絕了,說不渴。我更焦慮了,一會兒下車硬拉我住怎麼辦?我已經沒心情看書了,隨時注意來往的人,想脫身的辦法。不一會兒,一名男性穿制服的火車乘務員走過,提醒乘客注意行李安全,前方要到xx站了,防止貴重物品丟失和遺失。

“哥,你還沒忙完嗎?我都餓了。”我趕忙起身,走過去拉著列車員說道。他想張口說話,我趕忙搖一搖他衣袖,衝他擠擠眼,他好像明白點什麼,眼裡好像問有事?

“哥,等我拿包,我想去餐車吃飯。”我轉身拿走書包和行李,隨手拿走桌子上的糖。

“哎~”

我拉著列車員就往別的車廂走去。把大媽丟在那裡凌亂著。

穿過幾節車廂,男列車員問遇到什麼問題或困難了嗎?

“剛才那個大媽太熱情了,還給我糖吃,我是獨自一個人進京報到的運動員。我感覺她是人販子。”

我把介紹信給他看,說出來自己的懷疑,並把糖果交給了他。他隨手裝進兜裡,說會注意那個老太太的,不過只是老太太過分熱情了點就懷疑有點牽強,因為沒有證據,讓我別亂懷疑人。如果還害怕就讓我在他們列車員休息室等著到站下車就行了。然後找個女列車員陪著我,說到站會安排我出站的。

現在的人們大多數還是比較淳樸的。

當我順利的出火車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坐上了公交車。到國家體校報到。

因為對外說我和張偉是省體校派來學習的,國家隊員以為我們是託關係過來的,很不友好,比較排擠,平時排隊吃飯總是插在我們前面,洗漱也是強佔水龍頭,我只好每天提前半小時起床,悄悄先洗漱。早早來到操場訓練。週六日,隊員們三五成群的去動物園,植物園玩,整個學校只剩下一個我。(張偉有親屬好像是他爺爺在首都,週日回家了。)我正好去打聽一下北京房子怎麼買,價格是多少。

獨自踏出校門,兩眼一抹黑,現在沒有北斗導航,沒有掌上公交,不知道怎麼走,兩眼一抹黑。只能先去公交站看站牌,去商業繁華地段打聽一下順便逛逛。

轉了好幾趟公交車,才找到一個房地產中介,我進去看看,由於我年齡太小,沒人搭理我。在一個角落裡有一個小姑娘,大約18、9歲的模樣,羞羞澀澀的,應該差不多是剛進城參加工作的樣子。我走過去,說是替爸爸媽媽詢問一下價格,她看我歲數比較小,也變得膽大從容一些。

她詳細介紹了一下二環裡的,和四環裡價格,雖然說比後世價格低不少,但也是我買不起的,四環內一平米月2000元,二環內是安套買。四環外都是新小區,雖然每平米價格低,但單戶面積大,總價高。我失落的走出中介所,以我手裡只有近二百元存款,每月收入不到10元,一套房子什麼時候能買到啊~!

走在平坦的路上,雖然現在馬路沒有後世那麼寬,因幾乎沒有汽車,腳踏車也比較少,(上下班才能看到腳踏車洶湧的車流,現在一個家庭能擁有腳踏車的大多數都是工人)大多數都是走路或坐公交車,偶爾有拉黃包車的跑過。馬路兩旁商店淋漓,飯館也比省城多了許多,可它的繁華與我有什麼關係?外來的我與它的差距是一個天,一個地,融不進去啊!

後世有句實話說“融不進的圈子不要硬融,只需要努力、做酷酷的自己便好。”

我只好這麼安慰自己,想開點,去做自己能做到的,回學校訓練,掙錢攢錢,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很快一個月半就過去,這天田教練叫我和張偉去辦公室。

“由於你們來隊裡是11月中旬,沒及時辦好臨時入隊手續,這個月才辦好,所以津貼現在才發下來。”她交給我們每人一個信封,褐色牛皮紙信封。

我倆都沒開啟看,裝進兜裡。有什麼可高興的,與我心心念唸的房子比真是杯水車薪。

田教練看我們沒開啟看繼續說到“來隊裡適應嗎?”

“還行,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在哪都一樣,都是訓練。”

田教練一愣,“我這幾天是又去東三省找了幾個好苗子,明天開始你們幾個跟我一起單獨訓練。”

我們答應後,田教練就讓我們出來了。

“你怎麼樣?是不是受排擠了?”張偉問道。

“都是一些毛丫頭,也不算排擠,只是各玩各的,我是來訓練的,又不是來交朋友的。”我平靜的說的。好想李敬梅她們呀!來京城第二週就寫了信,怎麼還沒收到回信呢?

“她們是毛丫頭,你是什麼?”張偉笑道。

“我?”我都忘記自己還比她們小一兩歲呢,還以為自己是50多的阿姨呢。

外頭看他露出兩顆小虎牙,他的牙挺白,很整齊,少了許多青澀,多了一份從容,他什麼時候變成熟了?這一個多月沒見他,他身高又長了點,有1米78多了吧,我需要仰頭才能看到他的臉,肩膀寬了不少,像兒子上初三時一樣,成為一枚陽光大男孩兒了。

他見我望著他不說話,臉有點慢慢變紅,有點羞澀。

“噢~早點回去吧,明天還要早早起床訓練。”我不由得慌張告辭。怎麼能這樣盯著人家看?真想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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