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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領導,你們肯定弄錯了,這牌匾是我們九元觀的,是我們祖師爺親手所書。”
老道士心中明瞭,這是露財了。
但也只能按耐住焦心做解釋,“京玉峰如今是寺廟,跟九元觀的牌匾能有什麼關係呢?”
“你不能這麼說,我只問你,這塊匾當初是不是在京玉峰?”眼鏡男伸手頂了頂眼鏡,先否再問。
“可這本就是我們九元觀的……”老道士還想講明白。
“你就回答是不是吧!”眼鏡男盯著老道士。
“是在京玉峰沒錯,因為那兒原先是我們九元觀,後來……”老道士依舊試圖說清楚。
話說一半就被眼鏡男打斷了。
“是不就行了,既然是在京玉峰,那就屬於京玉峰的資產,你們私自拿下來就是屬於盜竊,這是要坐牢的你懂嗎?”
“你……你……我……”老道士一時不知該如何說,急得臉都紅了。
守真哪裡還不知道這些人要做什麼,厲聲道:
“你們是要巧取豪奪嗎?這麼大三個字寫著九元觀,你們非得說是和尚廟的,要臉嗎?”
這話一出,那中年男人臉上有些不自在,別過頭裝作沒有聽到。
光頭男抬頭看天,抖腿,一副我是二流子我怕誰的模樣。
守真怒視眼鏡男,“還有你,看著像個讀了書的,卻睜眼說瞎話,書讀到狗肚子裡了嗎?”
眼鏡男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索性直接撕破臉,
“不管你怎麼巧舌如簧,這匾都屬於國家文物,不屬於你們個人,你們私自佔有,那就是盜竊國家文物罪,我可以報警抓你們!”
守真還待說話,老道士一把拉住了他,然後瞪眼掃視眼鏡男等人,
“這匾是我們九元觀的,誰也別想奪走,要搶,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見老道士態度強硬起來,眼鏡男看了一眼王局長。
王局長輕咳兩聲,開口道:
“老師傅,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愛護祖師基業,但是,文物就是文物。
就好比故宮,末代皇帝還能說要拿回去不成?沒這個道理對吧,要是都像你這樣,長安城是不是都歸姓李的一家了?
況且,你這裡破舊不堪,對得起祖宗傳承?你要真愛惜,就該將文物上繳,讓它得到好的保管……”
“別說了!”老道士沉著臉,抬手打斷王局長,“今天就一句話,匾在我在,匾失我亡!”
“誰敢搶,我跟他拼了!”守真捏緊拳頭,眼睛瞪得老大。
王局長面色陰沉,不再開口。
那幾個年輕人看到這副架勢,也不知道上還是不上好。
眼鏡男掃了眼領導,心領神會,掏出手機開始報警。
兩方僵持著,一直等到警局來人。
“什麼情況?”一名高瘦警察問道,他瞄了眼王局長,
“他們要搶我們的匾!”守真義憤填膺。
“我們是文保局的,事情經過我跟你講吓……”眼鏡男不慌不忙,拉了高瘦警察到一邊。
不一會,事情講完了。
高瘦警察走到守真和老道士面前,
“跟我們回去把事情說清楚吧,私自佔有文物的事可不小。”
“這本就是我們的東西!”守真怒喝,心裡又氣又急。
他實在低估了這些人的無恥程度。
“小夥子你不能偏聽偏信,我們自家的東西,哪來的盜竊文物。”老道士拉住徒弟的手臂,怕他衝動。
“先跟我們回所裡,是不是你們的我們自然會調查。”高瘦警察不為所動。
“我是不會跟你走的,毫無道理。”老道士堅決搖頭。
“這不由你決定,如果我們調查出你們沒有盜竊文物,自然就沒事了,走吧。”高瘦警察神色冷淡。
他招了招手,另兩名同事走過來,掏出了手銬。
“是你們自己走,還是怎麼樣?”
見警察這樣做,老道士也有些慌,進去就不好出來了。
王局長雲淡風輕地旁觀,光頭男面有得色,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老道士既無奈又心裡苦,情急之下衝到牌匾處,往地上一躺。
守真明白過來,也跑過去躺下。
大冬天的,地上冰涼刺骨,師徒倆也顧不上了。
動手就是襲警,不動手又要被冤進去,心裡別提多委屈。
只能耍賴,試圖守住祖師牌匾。
王局長面露冷笑,背手轉身不再看。
“這是刁民,不知法,盜竊文物,你們還不抓嗎?”眼鏡男衝著警察催促。
高瘦警察喊了聲:“帶他們回去。”
三人一起,上前就要將一老一小的手銬起來。
師徒倆使勁掙扎。
老道士哭著大喊:“搶東西啦!搶東西啦!老天開開眼吧!祖師爺啊,弟子不肖啊!”
那幾個年輕人面露不忍,別過了頭。
“你們去把匾摘了,小心點。”眼鏡男命令道。
幾個年輕人無奈,只好上去摘匾。
一人跳著想要將匾頂下來,手剛碰到。
“啊!”
身體像被撞了一下,飛跌倒地。
王局長和光頭男眼冒精光,面色狂喜,竟然是真的!
“小心著點,用棍子試試!”光頭男急切出聲。
兩年輕人迅速撿了幾根柴火。
果然,用木棍去碰觸就沒事。
幾人合力將牌匾弄了下來。
老道士目眥欲裂,猛地一下掙脫警察,撲倒在牌匾上。
“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守真急了眼,一拳搗在一名警察腹部,然後也坐在牌匾上。
打了警察那還得了,
三警察衝上去,在幾個年輕人配合下,強硬地將師徒倆銬住了。
守真手腳亂蹬,作困獸之鬥。
老道士急怒攻心,一口血噴在牌匾上。
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師父!師父!”守真眼眶通紅,掃視所有人,怒罵出聲,
”你們這些王八蛋!你們是國家的恥辱!你們沒資格穿這身衣服!”
除了王局長等三個人,其他人都面帶愧色,不敢直視守真。
人還是被帶走了。
牌匾也被用棍子架著抬走了。
等老陳幾人上山來道謝時,不見了師徒二人蹤影。
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都納悶,人呢?
這師徒倆平時也不去哪,一般都在道觀門口直播來著。
而且那塊匾也不見了。
奇了怪了。
到了下午三點左右,
老陳和媳婦正在家門口醃魚,忽聽一個溫潤好聽的男聲響起:
“你好大叔,請問九元觀是在哪個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