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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這麼大的白蛇。“
“成精了！”
“白蛇，可還識得備否？”
“百草山脈也太神奇了。”
“主播完了！不夠吞的。”
直播間裡一陣譁然，白色巨蛇的樣子他們看得清清楚楚。
一些動植物研究者又驚又喜，這可是大發現。
要是能捷足先登，研究一下，沒準就登上國際科學雜誌。
最開心的屬當地官方，地區聲名大噪，景區收益暴增指日可待。
周印興致勃勃地觀察樹上的白蛇。
能長這麼大，要麼吃了天材地寶，要麼吃了什麼特殊的東西。
“你在這多久了？有沒有見到什麼奇怪的事？”周印直接問。
白蛇的豎瞳緊緊盯著周印，眸子裡的光是冷漠的，蔑視的。
長長軀體在樹杈上捲動，不斷調整位置。
比身體小一些的頭部微微抬起了一下，用行動作出了回答。
倏然猛撲！
彷彿是緊壓的彈簧驟然鬆開。
白光閃過。
卻一口吻在空處，撞在泥土地上。
白蛇抬起半截身體，蛇目中露出謹慎和惶恐。
一秒鐘很短，可在具有運動視覺的它眼裡卻又很長。
剛剛必殺一擊的最後秒，它的蛇目中映照出人類錯身而過的影子。
那人類用比它還冰冷的眼神凝視它。
就在此時，它忽然感覺尾部一緊，
還來不及反身攻擊，整個蛇軀已騰空而起。
四周的景物快速劃過，視線顛三倒四。
“轟隆”一聲。
它的身體被狠狠砸在地上。
隨即，再度騰空而起。
周印兩手攥住蛇尾，在地上亂摔亂砸。
五萬斤力發動，肌肉蘊藏巨力的蛇身也如小蚯蚓般。
毫無反抗之能。
當蛇開始盤身體時，他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一個人類，抓著一條十幾米長白蟒當鞭子甩。
這是什麼樣的畫面？
直播間裡百萬+觀眾，卻沒有一條彈幕。
無數臺手機前的人都宛如被時間靜止。
倒水倒滿了卻不自知，上臺階的絆了一跤。
女友連喊數聲卻彷彿聽不到。
下屬彙報工作卻置若罔聞。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著畫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種暴力和兇狂，猛烈衝擊人們的心靈。
這還是人嗎？
一切發生得太快！
他們甚至沒能察覺白蛇的攻擊。
等察覺到時，
連驚恐大叫都還沒發出，主播已經開砸。
周印面無表情地連砸十幾下。
偷襲不成，就該付出代價。
巨大白蛇被砸得遍體鱗傷，鱗片飛散，血跡斑斑。
待感覺差不多，周印停下手。
將被他蹂躪過的白蛇扔在地上，冷冷看著。
白蛇的軀體一動不動，彷彿死了一樣。
“想裝死偷襲你儘管試試，這次我會抽掉你的蛇筋。”周印話語如萬年冰塊。
能成長到這種程度的蛇，摔幾下哪裡會死。
分明是來第二招，假死突擊，死亡纏繞。
直播間裡猛然炸開一連串彈幕，刷刷刷快速上劃。
“三爺威武！”
“三爺牛逼！”
“粉你！三爺！”
“我的媽耶，是我瘋了還是世界瘋了？”
“宇宙第一直播間！”
“太激情了！我有種要爆衣的衝動！”
幾乎所有人都在瘋狂輸出彈幕，表達自己的激動心情。
官方震驚過後就是一陣心疼，不會打壞了吧？
要是放在玻璃框子裡，都是GDP啊！
也有一些質疑和“人間清醒”。
什麼“這一看就是佈景和特效”。
但立即被淹沒在潮水般的彈幕中，沒有掀起任何風浪。
很多直播公司眼紅流量，早就讓工作人員潛伏在直播間。
還請了水軍。
可此時此刻，絕大多數人都沉浸在直播畫面中。
忘記了發彈幕。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絕不是佈景。
“轉過來，看著我。”周印的目光籠罩白蛇，強勢命令。
白蛇動了下，然後真的抬起頭看向周印。
一人一蛇四目相對。
人看出了蛇目中的不甘和畏懼。
蛇看出了人眼中的極靜和殺意。
白蛇喉部一陣蠕動，發出了聲音。
“人類，我沒有得罪你。”
直播間畫面忽然一黑。
在白蛇發出“人”字音的秒，周印無情關播。
看到巨蛇是一回事，哪怕看見他能打白蛇，頂多認為他力氣巨大。
這世上能與老虎熊搏殺的人也不是沒有。
可要是聽到巨蛇說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怕是要引起全藍星關注。
他將從此不得安寧。
這片家鄉也將被軍隊圍起來，甚至都被遷移，變成軍事禁區。
直播間一片哀嚎！
“怎麼沒了？
“不要啊三爺！”
“該死的官方，幹嘛關掉！”
“快開啊三爺！”
“官方快開啟啊，主播要殺蛇取膽了！”
後臺懵逼，不是咱關的啊，是主播自己關的。
官方則有些擔心了，主播不會真的殺蛇取膽吧。
他們當即開始聯絡主播，但沒得到回應。
當地林業局立即往主播所在村子趕，希望來得及。
至於危險，有主播在怕啥。
周印的眼底閃過好奇和殺意，
“你吃過人？”
會說人語，一般都是吃過人，並融合了人的記憶。
但這一般是妖邪才能做到的事。
從白蛇身上，他暫時沒感覺到邪異氣息。
“我沒有吃過你的同類。“察覺到面前人類的攻擊性，白蛇急忙喉部蠕動發聲。
聲音極其沙啞，彷彿是硬生生模擬出的音節。
不過也能聽懂。
“你沒吃怎麼會說話的？”周印繼續問。
“一千年前我在山上吃了一顆果子……”白蛇開始解釋。
當年它還是小蛇，吃掉一顆果子後產生了“思考”能力。
進一些村落偷雞時，總能聽到人說話。
久而久之，它便記下了大多數發音和對物體的描述。
隨著時光流逝，
它硬是靠著喉部摩擦和氣流，模擬出差不多的音節。
也試過和人類交流，但把人給嚇跑了。
滄海桑田，山裡的村落漸漸消逝。
而外面的世界變化越來越大，它也不敢出去。
白蛇越說越興奮，發出的音節越來越圓潤，
從介紹自己的來歷，到以前在哪家看到雄性人類和雌性人類交配……。
“停停停！”周印抬手止住，“說正事，你有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被打斷“談興”，白蛇頗有些不高興。
旋即目中露出茫然，顯然沒聽懂。
“就是讓你感到害怕的東西。”周印強調了一句。
“有，這洞裡有個岔道，我不敢去，那裡讓我很不舒服。”白蛇抬起尾巴指了指那處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