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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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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國皇子們入宮,每人只允許帶兩名貼身侍女,一名嬤嬤,一名內侍。

兩名貼身侍女便帶了竹風和紫英,南星在夏都還有別的任務,綠筠嬤嬤自是要跟我進宮的,內侍便選了剛剛執行任務歸來的影六六。

影六六是被母后救下來的天缺之人,當時她還未與父王完婚,遊離四國時,在西晉邊界救下的。

因身體殘缺,影六六自小被父母虐待,動輒打罵,拳打腳踢。遇見母后時他剛被自己的父親抽的全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扔出門外,只是因為他太餓偷吃了一根玉米,當時他才六歲,骨瘦嶙峋,因長期營養不良看起來只有四五歲大。

母后找中人從影六六父母那裡,用五兩銀子把他買了下來。母妃原意是把影六六帶到南蠻,找個合適的鋪子送他去做學徒,可他跟著母妃一步都不肯離開,非要報答她。

母后把影六六交給了外祖父,讓他學會了武藝再來報答她。

影六六跟著外祖父學了7年武,直到母后出嫁,作為陪嫁進了王宮。

影六六學武很有天賦,又極其拼命,對母后十分忠心。我和哥哥出生後,影六六便負責保護我們兩個。

哥哥身體不好,常年臥床,而我活潑好動,經常溜出宮去,後來影六六就成了我的專屬侍衛。

之前影六六怎麼看都不像個內侍,可自從兩歲那年,哥哥給了他一本葵花寶典之後,影六六不僅武功登峰造極,性格也……越來越像內侍了。

之前外祖父圖謀南沼,就是影六六帶隊控制了南沼王室之人,局面得到控制後,他快馬加鞭回了我的身邊繼續保護我。

壽宴的前一天,母后送了幾車的銀鏡到夏都的鋪子,帶過來一個哥哥指明要給影六六的盒子。

此刻影六六就在那裡捧著那一盒細若牛毛的針,各種比劃。

“六六,你都看了半個時辰了!”

我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裡,綠筠嬤嬤帶著竹風和紫英在一旁收拾要帶進宮的東西。

“小主子,這可是好東西!”說著拿出一把匕首插在桌子上,又拿起一根細針。

嗖~當~,細針穿過匕首射透桌面,整根沒入地面深處,不仔細看都找不到小孔。

我從凳子上彈跳而起,看了看匕首上的針孔,又到地上找了找針孔。

“六六,這難道就是哥哥說的鋼嗎?這麼厲害嗎?”我驚訝極了。

“世子去年派人在東邊海域找到了一座極小的鐵礦山,只開採出來二十幾輛車的礦石,運回南慶後,就讓人在研究怎麼鍊鋼了。

現在純度還達不到世子的要求,先做了一批武器做實驗。這套鋼針就是其中一部分。”影六六愛不釋手的摩挲著這一盒鋼針。

南星從外面進來,身後跟著兩個侍衛抬著個箱子,放在門口,侍衛就出去了。

“主子,這批銀鏡已經順利交到了大食人的手裡,他們的人已經把訊息散播了出去,不出幾日,夏都的大小夫人們都會人手一把銀鏡。

交易完成後,我們大概能有五十萬兩的淨利潤,這筆錢用來買一批綢緞和茶葉,王后還調了一批鹽巴,來與北冥的商人換一些好馬。”

“大食人要多少佣金?”

“這一次他們不要佣金,他們要求在離開大夏時能夠購買一批銀鏡帶回他們的國家。”

“那批玻璃什麼時候到?”我想起了哥哥信裡提到的,一不小心弄出來的各種玻璃瓶子,還有大塊的安裝在窗戶上的玻璃。

“大概半個月後,大月氏的船就會到,到時候玻璃會和他們一起來京都。”南星迴答道。

“咱們帶過來的夜明珠交給波斯商人了嗎?”

“已經交易完了,這批夜明珠他們打算一半在夏都出手,剩下的去北冥和西晉出手,所得利潤全部用於購買他們的黑水。”南星喝了口水,繼續說道。

“王后還讓人運了一批玻璃和銀鏡,在波斯商人離開時讓他們帶走,交易的所有錢財全部都換成黑水。

並答應他們,下次他們帶黑水回來時,會勻一批夜明珠和精鹽、白糖讓他們帶回去。”

“要這麼多黑水?是哥哥有什麼新計劃嗎?”

“奴婢不清楚,世子讓人與北冥大皇子搭上了線,派了一隊人去北冥尋找黑水,等到冬日無論是否能找到,他們會混在北冥商人中間來夏都,以在北冥學到的新吃食為噱頭,在西市開一間撥霞館。”

“現在咱們的夜明珠有幾千顆了?”我看著影六六隨口問道。

“五六千總是有的,但世子只拿出來一千顆分開售賣,剩下的明年再慢慢出售,夜明珠作坊也暫時停止生產了。

之前的工人大部分都去陶瓷作坊了,主要生產世子之前給您拿來塗色的小玩偶。實際上是生產玻璃。

這個月底,第一批玩偶會運到夏都,這幾天您需要安排人找一家店鋪,作為您名面上在夏都的鋪子,以後您私底下的各種打點銀子也從這裡出。

做大以後,運輸瓷器的路線私底下可以運送一些鹽巴到大夏各處售賣。”

“哥哥這兩年的動作越來越大啊!”

“小主子,世子說過幾年,南慶郡主將會以博覽群書、聰慧善良、勤政愛民在各國百姓口中廣為稱讚!希望您能好好做一位體弱又勤奮的世子!”影六六笑眯眯的看著我。

“世子安排的作業您完成了嗎?您可是在這悠哉悠哉的玩了一上午了!奴才不在的時候您有勤練武藝嗎?每日揮劍一百次,扎馬步一個時辰,完成了嗎?”

影六六每說一句,我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天爺啊!這是什麼鬼侍衛!

“小主子現在最主要的是學習和練武,別的事王后和世子會安排好的。還有吃,作為一個 男孩子 再體弱長大了也得比一般女子高大。”

影六六炯炯有神的看著我。彷彿我再不行動,他就要再說點什麼!

“嬤嬤給我準備了很多牛羊肉肉乾和肉脯,我每天都在努力吃的!不說了我去看書了,明日入宮還要先考試呢!”

手裡拿著影六六給我帶回來的一小匣子藍寶石,我落荒而逃。南星一邊笑我一邊跟著我往書房走。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影六六怎麼跟母后越來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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