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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到底是用哪個器官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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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凌琪琪從很久之前就總是搞不明白,為什麼有的人動了腦筋跟沒動一樣,可有的人動了腦筋還不如不動呢。

就好比上學時候考試,有些人絞盡腦汁思考出來的答案,還不如有些人隨便瞎蒙的答案得的分高。

凌琪琪起初屬於前者,後來就徹底躺平,變成了二分之一的後者,所謂二分之一,就是瞎蒙但蒙不對。

凌琪琪覺得皇后目前尚屬於前者。

也不知道皇后到底是用哪個器官思考的,讓自已的親閨女嫁一個有謀反機率的婆家,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落個不忠不孝的境地。

都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可不管誰勝誰敗,輸的都只有自已。

嫁給反賊的下場無非就兩個,成了反賊的人質,不是被反賊殺,就是被自家人棄。

皇后這哪裡是想要把閨女留在身邊,這分明是上趕著給人家送人頭呢。

再說五公主現在還不到能嫁人的年紀,頂多就是定個親,離嫁過去還要等好幾年。如果九王爺真要是有心謀反,那不等於反而是給反賊爭取了寶貴的時間嗎?

凌琪琪覺得就皇后的這個智商窪地,絕對不是密室裡的大BOSS,而是大BUG。

還有一點,也完全超出了凌琪琪的倫理認知。

無論是世子靖,還是公子翊,是九王爺的親兒子,對吧?

九王爺和皇上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對吧?

五公主是皇上的親閨女,對吧?

所以五公主和世子靖、公子翊兄弟倆不是堂兄妹嗎?

雖然在古代,堂兄妹結婚不屬於近親結婚,可不算亂倫但不等於不會亂基因好嗎?

不怕影響下一代的智商嗎?

不知道古埃及是怎麼消亡的嗎?

不就是因為近親結婚,才導致的斷子絕孫嘛。

皇后和五公主的矛盾越鬧越大,成了宮裡人盡皆知的秘密,最終還是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又事關九王爺父子,皇上自然十分敏感。

皇上此次召九王爺回京本就是別有用意。

九王爺常年鎮守北方,多年下來已有尾大難掉之勢,皇上擔心九王爺擁兵自重,此次召他和兩個兒子回京,也是有明撫暗敲之意。

皇上原本還想借著這次機會將九王爺的其中一個兒子留在京城教養,結果卻被九王爺婉拒了。說是九王妃近些年身體每況愈下,恐大限將至。王妃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這兩個兒子,所以懇請皇上恩准他兄弟二人回母親身邊盡孝,等九王妃過世之後再將公子翊送來京城。

皇上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好賜了九王妃許多珍稀藥材,並派人護送九王爺父子三人離京。

皇上計謀未成,如今經過皇后和五公主的一番作妖,很受了些啟發。

亂世之時,公主和親的意義是可以安邦,但既然和親可以解外憂,自然也可以消內患。

而如今對於皇上來說,內患之首便是九王爺。

或許可以藉著公主與世子靖訂婚一事,試探一下九王爺。如果九王爺拒了這門婚事,說明確有異心,那他也好早做打算。如果九王爺高高興興認了這門婚事,至少說明九王爺暫無異心亦或是暫無能力分庭抗禮。

一旦定了親,便可以在京城修建公主府,到時候有的是機會將其留在京城做質子。即便世子靖不願意做質子也沒關係,公主府關不住一個質子,那就讓公主肚子裡裝一個質子。等公主生下男孩,就立刻封為小世子,到時候放世子靖回封地去便是。

把小世子留在自已身邊由他親自撫養,不僅可以讓九王爺和世子靖有所忌憚。同時對小世子來說,自已於他既有養育之恩,又有君臣之義,小世子無論如何也不該再生出反心,等小世子長大了,就直接讓他繼承九王爺的爵位。即便屆時放小世子回去封地也不必擔心,他在那邊既無根基也無法再獲得九王爺和追隨者的信任。

皇上越想越覺得此法或許一試,若與九王爺聯姻之後能牽制住其一脈,便可兵不血刃的瓦解掉內患之慮。

如若不能,他至少也能再爭取些時間調動軍隊、增設關隘、儲備糧草、督造兵器。而他也不過是損失一個女兒罷了。

可是,該選哪兒個女兒呢?

五公主屬意公子翊,而皇后屬意世子靖無非是因為他的世子身份罷了。身份嘛,他一道聖旨的事兒,說換就換。甚至還能因此挑撥離間兩兄弟之間的關係。

可問題是他對皇后這孃兒倆不放心。

首先是五公主,她嫡公主的身份,必然會讓九王爺更加警覺防備。而且五公主的性子驕縱難控,都說女生外相,萬一五公主不以國事為重,只知兒女情長,對夫家死心塌地,豈不是最後弄巧成拙。

再有,皇后一直有野心,如果她和九王爺聯手,那他豈不是危如累卵,賠了女兒又賠皇位。

而且五公主、六公主和七公主如今不過十歲,離及笄至少還有五年的時間。

他等不了。

思來想去,皇上打算將剛過及笄之年的三公主豁出去。

三公主不僅和世子靖的年紀相當,而且她的生母是姜淑儀,是他登基之前府裡的侍妾,出身低微且無權無勢,所以性子一貫謙和柔順。

三公主的性子也隨了母親,為人謹慎乖巧,雖不像七公主那般有勇有謀,但也不像五公主那般驕橫自恣,更容易被九王爺和世子靖接納。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助力,也不會成為任何人的阻力。

而且三公主一向孝順,與姜淑儀的關係極好,所以三公主必然顧及母親,心甘情願的對自已唯命是從。

皇上打定了主意後,修書詢問了九王爺,對三公主下嫁世子靖是何意見。

九王爺回信滿是皇恩浩蕩、求之不得、忠心衛國之言。

於是皇上下旨,為三公主和世子靖賜婚,於明年春天完婚。

同時,晉封姜淑儀為貴儀。之所以僅僅升了一級,一是姜貴儀出身低微,二來不想讓九王爺猜忌,三是更高的位份不是不能給,只是要慢慢的給,這樣才能讓她們這對兒一直以來都對自已的出身感到自卑的母女有盼頭,也才能更好的牽制她們。

長公主和二公主這婚嫁隊伍還沒出發呢,三公主轉年也要嫁了,宮裡又少不得一番忙碌。

凌琪琪一想到以後這宮裡就只剩下五六七她們三位公主了,不免感覺有些唏噓。

再一想到自已未來作為聯姻籌碼的命運,更覺悲愁傷寂寥,悲憤化食量。

五公主得知三公主要下嫁世子靖後,反而消停了。她原本也沒到嫁人的年紀,若不是皇后動了心思,她才不想瞎折騰呢。她只是因為不想嫁世子靖才要嫁公子翊的。既然世子靖不用她嫁了,也自然就收了非要嫁公子翊的心思。

再說九王爺府哪有那麼大的造化,能迎娶兩位公主。即便九王爺不介意,皇上也不會同意。

更何況她堂堂一個嫡公主,才不願與三公主做妯娌呢,而且三公主如今還是世子妃。本來就已經是下嫁了,再嫁的不如三公主,高傲如她,怎能自降身價、自取其辱、自作自受。

自古皇帝的女兒不愁嫁,何況她一嫡公主,又不是嫁不出去,說不定以後比公子翊好看的多的是,她以後慢慢挑就行了,何必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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