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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黃老邪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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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府外,牛家村。

“我也是之前前往北方遊歷的途中,遇到了這牛家村的楊鐵心,聽他說起往事,對他們的遭遇頗為同情。後來,我又和蓉兒一起,潛入中京,將那楊鐵心妻子救出……

在談及往事的時候,聽楊鐵心說起,牛家村有一奇人,名喚曲三……卻是不曾想到,這牛家村竟然已經徹底荒廢。”

一行人走進牛家村,只見周圍到處是倒塌的房屋,腐朽的木頭,肆意生長的荒草,一副破敗不堪的景象,根本不像是還有人居住的樣子。

很快,幾人來到村頭的小酒館,只見上面牌匾上寫著“曲三酒館”。

走進酒館,裡面的桌椅板凳到處積滿了塵土,房頂還透著幾個洞,不知有多久沒打理修繕過了。

周毅忽然聽到櫃檯後面有一道輕微的呼吸之聲,一個閃身躍了過去,發現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穿著破舊,頭髮髒亂,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睡覺。

“黃前輩,蓉兒,這裡有個姑娘。”

黃蓉走到那姑娘面前,輕輕晃了晃:“醒醒。”

那姑娘從地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搜了搜惺忪的睡眼,看向眾人:“你們是誰呀?”

黃蓉開口問道:“這位姑娘,你可是姓曲?”

“曲?我也不知道。”

“那你娘呢?”

“娘死了。”

“你爹呢?”

“爹?”那姑娘撓著腦袋,嘴裡喃喃自語,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黃老邪看著這姑娘的神態表情包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嘆了口氣:“蓉兒,她可能是你曲師兄的女兒。”

曲靈風是黃老邪的大徒弟,入門最早。早在黃蓉出生之前,曲靈風就已經結婚生女。

黃蓉點點頭:“爹,這姑娘好像是個傻的。”

就在此時,周毅已經來到了廚房,看著櫥櫃上的碗碟,很快找到了一個生鏽的鐵碗,用手輕輕轉動,直接開啟了一道石門。

黃老邪聽到動靜,立刻走了過來。

石門之後是一間密室,密室中有一些刀槍兵器,古玩擺件,還有一口大箱子。一面牆壁和那大箱子旁邊各自靠著一具骸骨。

黃老邪看了看那靠在牆邊的骸骨,渾身一震,悲從中來:“蓉兒,這是你曲師兄的骸骨。”

黃蓉上前檢視,只見骸骨的雙腿腿骨明顯有斷裂過的痕跡,應該還是生前舊傷,已經有部分重新長出的痕跡。

將密室內的情況打量一遍,又從箱子旁邊的骸骨讓找出一塊令牌,卻是一塊宮中侍衛統領的令牌。黃蓉頓時瞭然:“爹,應該是我師兄在密室中與這人爭鬥,他將我師兄打翻在地,以為我師兄已死,便去開啟箱子,最後被我師兄從背後一劍殺死。”

隨後開啟箱子,只見箱子有兩層,上層是一些奇珍異寶,下層是一些古玩字畫,還有一封書信:“敬呈桃花島恩師………弟子從宮中取得珍品古玩,書畫若干,欲奉恩師賞鑑。不幸被宮中侍衛發現,恐難逃一死。只是餘下一女,孤苦無依,望恩師可憐……”

看完書信,黃藥師長嘆一聲:“靈風,為師有何面目,有何面目啊。”

旁邊的那個傻姑娘也在他旁邊嘻嘻笑著:“有何面目,有何面目。”

黃蓉走上前來:“爹,這也是曲師兄一片心意,不能辜負。這個傻姑娘應該就是曲師兄的女兒了,我們把她帶回桃花島吧?”

黃藥師點點頭:“也好,我們桃花島有聾子,啞巴,再來一個傻姑娘,正好。”

“爹,你快看看,曲師兄都給你收集了什麼寶貝。”

黃老邪點點頭,拿出箱子裡的東西一一檢視。

這些都是曲靈風從皇宮寶庫中偷出來的,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

黃老邪對那些各種器皿古玩都是一掃而過,轉而拿起字畫看了起來,一邊看還一邊點評:“這徽宗畫畫花鳥蟲魚還行,畫江山就差遠了,大好河山都丟給了金人。這一幅畫倒是不錯,山勢險峻,筆力遒勁,只是看不出是何人所畫。”

周毅站在旁邊,看到畫上殘缺的字跡,忽然想到了什麼:“蓉兒,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們趙王府中,曾聽那些金人企圖前來偷到《武穆遺書》?你看這畫上的字跡。”

黃蓉朝著畫中看去,只見上方缺了幾個字,剩下的幾行分別是“穆遺書”“掌山”“指峰上”“二指節”等。

“應是如此了。”

黃老邪也來了興趣:“蓉兒,周小子,這是怎麼回事兒?”

黃蓉開口道:“爹,這件事是毅哥哥聽到的,還是他來說吧。”

“黃老前輩,當初我們在趙王府中聽聞,金人的趙王召集了一批江湖人士,密謀南下,偷盜武穆遺書……”

說完了事情經過,周毅接著說道:“晚輩曾聽聞,鐵掌幫前幫主上官劍南,本是韓元帥部將。後來憤恨奸臣當道,不願同流合汙,南下荊襄一代落草,入了鐵掌幫。晚輩猜想,這上官幫主應當是設法找到了《武穆遺書》,將其收藏起來。

據說,鐵掌幫總舵有一座鐵掌山,形似手掌,應該就是這畫中之山。如此一來,這幅畫中的內容,應該就是藏有《武穆遺書》的地方。”

黃老邪點點頭:“原來如此,這《武穆遺書》絕不能落入金人之手。”

周毅也是點頭道:“自從裘千仞接管鐵掌幫,鐵掌幫早就不是當初的模樣,在荊襄一代為非作歹,橫行一方。這《武穆遺書》絕不能落在這種人手中。黃前輩,晚輩準備去一趟鐵掌山,取回《武穆遺書》,將其帶到桃花島。

我們可以將其抄錄幾份,從天下選擇有志抗金的將領,送去武穆遺書,也好繼承嶽爺爺遺志。”

黃老邪點頭贊同:“如此甚好,只是那裘千仞武功不低,你可有把握?”

“爹,毅哥哥武功很好的。而且,毅哥哥之前還找到一條大蛇,我們一起燉了吃了,蓉兒的內功也大有長進呢。”

“哦?讓我看看。”

黃老邪拉起女兒的手腕一探,點頭道:“內功的確大有進境。周小子,你有心了。”

黃蓉接著說道:“當初毅哥哥還說要我把那蛇全部吃掉,他對我是真的好。而且,毅哥哥還教了我《九陰真經》呢。”

“九陰真經?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們從哪來的九陰真經?”

黃蓉見自己一時高興,說漏了嘴,只能看向周毅。

周毅拱手:“黃前輩,晚輩是在終南山的一處山洞中找到的,乃是重陽真人留下來的。其中只有《九陰真經》上部中的一小部分。晚輩便把那《易筋煅骨篇》傳給了蓉兒。”

“蓉兒,你給我背背。”

《九陰真經》對黃老邪有著特殊的意義,他妻子就是因為這《九陰真經》而死,幾個徒弟也是因為九陰真經落得如今下場。

不過,如今是自己女兒學了九陰真經,還是上半部中的內容,黃老邪也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轉頭看向遠方:“阿衡,這就是緣分嗎?我們當初費盡心思得到的九陰真經,累的你身死。如今,我們的女兒竟然輕而易舉就學到了上半部的內容。”

感嘆一番之後,黃老邪又看向周毅,目光也有些不太一樣:“周小子,你很不錯。”

周毅拱手:“晚輩與蓉兒一見如故,只要是我有的,都願意與她分享,只要蓉兒高興。”

“鐵掌幫在荊襄頗有威勢,你此行必定兇險。我這裡有兩瓶九花玉露丸,你且帶上。老叫花傳你的降龍十八掌,你練的怎麼樣了?打給我看看。”

周毅見老黃明顯是有指點考較的意思,也不猶豫,來到了外面的空地上,抬手便是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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