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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談戀愛簡玉沒有什麼瞞著的意思,但兩人在某次偏僻角落處約會時,池柳卻率先提議地下戀情。
冷靜理智的池教授臉色平靜的說,“雖然我並不教你,但我依舊是A大的老師,而你是A大的學生,我又比你大了十歲,你還小,公佈出去對你不好……”
她這樣年輕美好,不該因為外界的閒談緋聞玷汙。
池柳平靜的貶低著自己,話裡話外都透著些自卑。
簡玉臉上燦爛的笑容早已消失,她冷冷的看著池柳平靜的像是沒有任何所謂的說著這些垃圾話,直到她冰冷怒意的眼神看的池柳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小玉……”
池柳聲音低低,試圖牽著她身側的手。
卻被簡玉躲開,她惡劣的說,“池教授一把年紀了,注意影響啊。”
池柳動作一僵,半空中的手垂落。
他最在意的就是兩人之間將近相差一輪的年紀,往常簡玉都是無所謂的樣子,但他依舊不安惶恐,更何況現在被她狠狠一紮。
即使他清楚是他先提的,簡玉只是賭氣。
他扯開笑,好脾氣的說,“小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哦,什麼意思?你不就是要我做你小情人的意思嗎?不給名分、不讓碰,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明明是她方才躲開了他的手,又輕描淡寫的一起按他身上。
簡玉此刻的攻擊力很強,哪怕她語調依舊如平常那樣沒提高半分,但稜角分明的五官看起來依舊耀眼又扎手。
池柳想再說什麼,然而除了簡玉很少與人交談的池柳語言功能像是退化,他只被堵的弱弱說了句,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麼呢?
只是自卑嗎……
每當看到學校裡年輕的面孔、朝氣蓬勃的同學,和她打鬧嬉笑的朋友,聊聊天上無數人瘋狂的示愛,他都湧現出一股濃濃的自卑和無力……
他何德何能呢?
他嘴笨話少,兩人之間的話題也大多都是簡玉的帶動,甚至他一身職業病又一把年紀,連保溫杯裡的潤喉茶、胃病的藥都是簡玉細心準備……
他像是沒付出什麼就輕而易舉得到了一塊無瑕的璞玉,欣喜過後是濃重的不安。
看著池柳緊張、惶恐、害怕失去她的樣子,簡玉忍不住咬了咬臉頰裡的腮肉,無聲嘆息。
說實話,她其實有些討厭池柳這個樣子。
自卑、懦弱、膽小、討好……
她壓著煩躁,手去握池柳的手。
池柳一喜,受寵若驚般的看她,簡玉更煩,可看到他眸子中的水色,怒火又變成恨鐵不成鋼的感嘆。
如果是任務物件,她希望他內心強大、無堅不摧,即使面臨困境也保持著堅韌,不為任何人懷疑自己。
但如果是物件,又是她物件,又是因為她,簡玉覺得也不是不可以原諒他的自卑、懦弱……
她抬手抹去他眼角因為情緒波動大無意識沁出的晶亮水珠,“池柳,你或許沒有意識到你有多好。”
“你曾是A市高考狀元,接連跳級,是那一屆A大年齡最小也最優秀的學生,你從二十二歲開始回國教書,在物理屆取得了數不清的成就,又從成為了一級教授,不知多少人崇拜敬仰你……”
她緩緩說著他的成就榮耀,那些總是被池柳輕易忽略的光環。
“你本人長的又好看,身材好,性格軟和都聽我的,縱著我,想必我們床上也一定很合拍……我都還沒自卑,你自卑什麼呢?”
簡玉說的一本正經,手也不安分的把玩他修長的指,像個小流氓一樣。
她越說池柳越覺得鼻頭酸澀,他聲音啞著,他想盡力平靜下來,可帶著鼻音的聲音怎麼都像是含盡了委屈,“可是我比你大一輪……”
簡玉面上一肅,她嚴肅反駁,“池教授可不能捏造事實,只大了九年零八個月。”
有零有整的,池柳並沒有覺得被安慰到。
她是否也很在意,才記得那麼清楚?
池柳面上沒有什麼表情,睫毛卻溼了,冷淡著一張高嶺之花的臉,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簡玉湊上去啄吻他的淚水,鹹鹹的淚水,是來自某位年長者的自卑委屈。
她輕拍他的背,絲毫沒有什麼惹哭人的自覺,反而還輕笑打趣,“你這一哭年齡起碼小了二十歲。”
池柳眼淚流的更兇,眼尾泛紅。
冷淡者落淚,眼尾泛紅勾起別樣意味,簡玉忍不住心癢癢,她像是個大色鬼一樣湊上去輕佻勾起他的下巴品鑑,
“嗯,哭的真好看,來,讓小爺親親嘴。”
她痞氣的像是強迫良家婦女一樣,不給人反應機會,直接深吻上去。
效果很好,等綿長的一吻結束,池柳的眼淚已經止住,只有輕微的喘息和胸膛起伏,眼裡的傷心難過也消散了。
簡玉滿意的點頭,她摟住人肩膀在他耳邊說話,“池柳,我只再說這一次,你很好,不必自卑,我同意是因為你本身優秀合我心意,如果你下次再說這些,我就……”
她拉長語調,池柳下意識追問,“怎麼樣?”
她湊近他耳邊說,撥出的熱氣讓池柳耳垂髮紅,“我就送你個……讓你……出門……”
“我已經大了,不玩玩具的。”池柳純潔的說。
簡玉輕笑,看他這純情的樣子忍不住蠢蠢欲動,“放心,我送的是成年人也能玩的,池教授要不要先體驗一下,很好玩的。”
池柳知道她不懷好意,畢竟是她說是懲罰的東西,可是看她眼睛發亮的樣子,忍不住想要縱容。
“好。”
簡玉的唇角勾的更大了,獎勵般的啄吻他的唇,“大柳好乖,放心,會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