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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揮滅了燭火，輕輕關上門出去了。
1598在牆邊站了半天，直到雪楊走出去。剛才隔著簾子，1598只看到雪楊彎腰，卻不知道他到底親了哪裡一口，現在看起來也不算太違規吧。
熟悉的電流從頭到腳，1598的腿一軟，直接摔在地上，數著地上的線條，1598一直等到渾身能動才爬起來，那兩個杯子還放在桌上，1598飄過去臉趴在桌子上看著那個杯子，手從杯子上穿過去。
“茶茶，我不能一直陪著你的。”1598嘆了口氣，直接穿過牆體坐在屋頂上，外面的煙花還在閃爍，1598看了會，忽然有些想念江映月和褚澤木。
可它只是個系統，只能和這些宿主一起度過一段時光而已。
1598：世界上有永恆的東西嗎？
1591：這不是你應該思考的東西。
1234：我們系統，某種程度上就是永恆的
1598略過1591的回覆，點開1234的：“我們不會消失嗎？
1234：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只要記錄我們的東西還在書寫，那我們就永恆存在。
這樣聽起來好酷，1598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接著發現不大對，又鬆開。這事茶沁最喜歡做的小動作，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被自己學到了。
1598：系統有想念的情緒正常嗎
1234：12系統只被賦予了簡單的情緒計算，只要我們有足夠的能力處理單一副本問題就可以了。但159系統是所有系統中情緒最貼近人類的，目的是要服務多種宿主，所以很抱歉98，我無法回答你的這個問題。
1598：沒事的，你不用道歉。我也只是突然的疑惑
想了一會，1598還是沒有對1591問出這個問題，1591一定會說，系統是沒有情緒的，系統也不能有情感。
可是既然能讓我思考，也具有一定的感情，那為什麼還要一定規訓我不可以生出情感呢？難道虛擬數字程式碼不配生出感情，而只有那些有生命的東西才可以嗎？
1598想不通。
大年初一，茶沁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洗漱後，桌上又是一堆適合入口的飯菜，茶沁端起五穀粥喝了一口，突然看向雪楊：“你既然怕火，那我這麼多天每天的飯你都是怎麼做的？不會是出去買的吧？”
“不是，我請了短工，每天來做頓飯。”
“那也行。”茶沁繼續低頭喝粥。
自此她發現有時候在雪楊面前暴露三四分的本性不會被懲罰之後，茶沁漸漸的也放開了些，比如此時，當她賴在美人榻上來的動彈的時候，就會把雪楊喊進來，讓他幫自己從桌上拿兩顆果子，她吃一顆，遞給雪楊一顆。
“謝謝你幫我~我的腳坐麻了~”
“我幫你看看？”
“不用~放一會好得快~”說完再朝雪楊一笑，懂事又乖巧。
等雪楊出去了，1598就學茶沁：“不用~~好的快~~”
“99，你學壞了是吧，再說了哪有這麼誇張！”接著，1598就會被砸一個枕頭。
它躲開，飄到茶沁旁邊：“茶茶，你距離桌子只有不到三米，走兩步路就能到。”
“這是情趣，你懂什麼。”茶沁下去把枕頭撿回來。
1598仍然坐在床邊：“可是茶茶，我怕你到時候走劇情的時候，他會，或者說，”1598的話語一頓：“茶茶，你還想要走劇情嗎？”
茶沁坐回美人榻上，咬了一口果子：“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有法子讓他到時候不阻攔。再說了，我很有責任心的，況且就算我不想走，這不是還有強制系統麼。99，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