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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了三個小時，褚澤木就不打遊戲了，他今天練了一天，剪影片的素材是夠的，再打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正和直播間中的人聊天的時候，門被敲響了，他剛看過去，秦祈光就赤著上半身推開了門：“你這邊還有熱水沒，我和徐汀都沒熱水了。”
褚澤木眉毛微挑：“我在直播，鏡頭正對著這個方向。”
“有沒有熱水。”秦祈光拿毛巾擦了把腦袋，聲音大了些，徐汀也頂著一頭溼發從門口擠了進來：“哥，有熱水嗎，快凍死了，剛洗一半，有我趕緊沖沖，不然要感冒。”
褚澤木擺擺手：“你倆自己進去看，我在直播。”
秦祈光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去褚澤木的衛生間，徐汀倒是對著鏡頭打了個招呼，然後也朝衛生間走過去。
“褚哥，你這熱水多，我能在你這洗不。”
“隨便。”褚澤木坐了回來看彈幕，卻只聽見一道關門聲，他朝浴室看去，裡面已經響起了水聲。
彈幕上的話和他心中預想的差不多，吸引流量可用的方法很多，搞笑、有趣、長相和感情等，現在某一群體十分明顯且清除的存在，只要存在曖昧卻又不超過底線，就會將其吸引，半遮半掩吊人胃口，讓他們猜最有意思。
但是，褚澤木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身邊的人，不管哪個，他都不想借勢。
“阿木，你不介意這種事嗎？”1598跳上桌子看著褚澤木，它的腦袋幾乎抵上了褚澤木的下巴。
褚澤木挑著彈幕上的話聊了幾句，之後就下播了。在腦海中問1598：“介意什麼？”
“男性之間這種。”
褚澤木撓了撓1598的下巴：“人要及時行樂，不管性別，喜歡都能在一起。同性還是異性，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浴室裡面的水聲停了，褚澤木腦海中的話音一頓，秦祈光走出來，仍然光著上半身，手裡拿著一條灰色毛巾看著褚澤木：“我不小心拿成你的浴巾了。”
褚澤木臉色淡淡：“再給我還一條就行了。”
“但我沒新的了，只能明天買給你。”秦祈光十分自然且帶些理直氣壯：“你要不介意，就用吧，我只擦了身上的水，沒擦下面。”
褚澤木板著臉：“介意。”之後朝外喊：“徐汀，你有多餘浴巾沒。”
喊了兩聲卻沒人應，褚澤木關了電腦去徐汀的房間，聽到了浴室的水聲，聲音大了些：“徐汀，你有新浴巾嗎？”
徐汀在浴室裡應了一聲，褚澤木聽他似乎要出來，阻止道：“不用出來，你要是有的話一會洗完了拿給我，我明天還你，沒有的話就算了。”
“欸，知道啦。”
褚澤木一轉身，就看到秦祈光回屋穿了件無袖背心正兩手交叉抱在胸前倚在門框上看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褚澤木看到那張臉就想揍一頓，沒有理由。
“有嗎？不然我下樓給你買一條新的，沒想到你這麼介意。”秦祈光說道，褚澤木看著他：“行啊，反正還早。”
秦祈光似乎是笑了一下，褚澤木沒看清，就看他轉身進屋。
褚澤木冷著臉回房間換衣服，剛把上衣脫掉，門就被敲響，隨後秦祈光的頭又伸了進來：“你喜歡什麼顏色？灰的白的黑的？”
“隨便。”褚澤木白了他一眼，將睡衣套頭上，準備脫褲子，看秦祈光還站著，就問：“要買的話最好快點，我要洗澡。”
“你還挺白。”秦祈光嗤了一聲，褚澤木隨手就將手邊的東西砸了過去：“有病吧。”
“知道了。”秦祈光將東西接住：“我今天不買，明天買，提前問問。”
等秦祈光出去，褚澤木長褲脫了一半，低頭看著自己的腿，呆了兩秒後罵道：“我真服了。”
1598正屁股對著他，聽到他說話，要轉過來時，被褚澤木按住，它就在腦海裡問：“阿木，怎麼啦？”
褚澤木將短褲換好，摸了它一把，把地上的衣服收了起來扔進洗衣機裡朝浴室走去：“我洗澡，別偷看。”
洗完褚澤木把洗衣機裡的衣服拿出來掛到客廳的陽臺上，秦祈光和徐汀的房門緊閉，也沒傳出什麼聲音，褚澤木掛完衣服就回來睡下，快要睡著時，忽然想起來秦祈光那句：“你還挺白。”
他睡不著，坐了起來。
1598本就沒睡，褚澤木怨氣太大，它聽到了褚澤木內心罵孃的聲音，在瀏覽器裡搜尋怎麼解決的方法，對褚澤木說：“阿木，既然他讓你這麼生氣，你不如還回去。”
是了，褚澤木除了覺得秦祈光莫名其妙，也覺得自己沒有發揮好，當時就應該懟回去，秦祈光第一次做人，自己已經第二次了，哪有第二次做人還讓自己受氣的。
“阿木加油！”
褚澤木揉了把1598的腦袋，打著手機手電筒出了房間，穿過客廳，最後擰開秦祈光的門，秦祈光竟然沒鎖門。
秦祈光已經關了燈準備睡覺，突然被手機電閃了一下，隨後是褚澤木高冷的臉湊近：“你胸還挺大，嘁。”
“羨慕啊，我教你。”秦祈光閉著眼笑道。
褚澤木，敗。
見自己說不過這個男的，褚澤木站了會，只說：“誰羨慕，又不好看。”
說完就準備出去，秦祈光在後面笑：“夠幼稚的啊，褚。”
“叫誰呢？”褚澤木轉過來看他：“懂不懂分寸？”
“見過三面，你沒說過你名字，看身材就知道我比你大，不能也叫你褚哥吧，我叫你受得起？”
“你叫我爸爸我都受的起。”
“那你應該跟我姓秦。”
“你是我兒子，該跟我姓褚。”
秦祈光眯著眼看他：“你姓褚啊。”
“不然呢？”褚澤木拿著燈。
“那你全名該多奇怪。”
“褚澤木，奇怪？多讀點書吧你！”
秦祈光頓了頓：“那我叫你褚澤木？”
“你叫我爹都行。”
“行啊，兒子。”
褚澤木，再敗。
在秦祈光這裡沒討到好，褚澤木帶著一肚子氣回去睡覺，1598本想和他說說褚澤木出現在第二人物框裡的人，看他滿身的低氣壓，就不敢說話了，抱著褚澤木的胳膊乖乖睡下，反正第二天在討論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