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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
有了張贏川暗中推動精絕古城事宜，王胖二人也從老家那邊匆匆趕回。
本想到陳府四合院覆命，順便刷刷自己的存在感。
沒成想正主卻是不在，接待他們的是大金牙。
最氣人的是。
同為張贏川辦事，後來居上的大金牙在職位上，反倒還大他們一重。
“二位爺，咱別介兒啊！”
“金牙我是委任了鴻光集團總經理，但你們不妨換個角度想問題。”
“張爺這剛回來沒幾天，就安排著下次倒鬥任務了，可見爺重心還是在地底下面。”
“到時候哥兩位，可是能天天跟著張爺辦事，還愁啥地位不地位的。”
“俗話說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表現好了張爺讓你做個分公司總裁，那不比我這總經理名頭響亮多了。”
大金牙不愧是忽悠人的一把好手。
三兩句話，就把摸金兄弟說得一愣一愣的。
大餅吃了個飽，胖子臉色變得極為和氣。
“嗨，咱兄弟隨口問問罷了。”
“張爺一看就是幹大事的，平日裡忙點也正常。”
“就是想問問有什麼事情能為爺分擔的，我們哥倆現在那是有用不完的力氣。”
胡八一也跟著點頭。
只覺得師兄平日裡都那麼努力，也活該他能夠那麼成功。
聽到兩人徹底上套。
主要是胖子的那番漂亮話。
讓大金牙不禁心裡一喜。
張爺可真神了！
預判對方會說什麼話都猜了個底掉，簡直是把胖子摸透透的。
原來早在中午離開前。
張贏川就留下了一個，類似諸葛亮錦囊妙計的套詞。
為的就是讓大金牙按照其中內容，忽悠胖子去上面為鴻光第一步牽線搭橋。
大金牙順勢借坡下驢：“果然不愧是胖爺，敞亮！”
“張爺走時，還真說了那麼個事，非胖爺你辦不成。”
胖子一聽非自己不可，頓覺得立功機會來了。
藉著東風，開始恬不知恥自誇起來：“那張爺還真是慧眼識珠，胖子我就是辦事那麼可靠的一個人。”
大金牙喝茶燙嘴模樣，連忙將話題引入正軌。
“知道潘家園那塊拆遷地沒。”
“張爺想著將其盤下，開一家正規的舊貨市場。”
“礙於不認識上面的人，讓胖爺你從中牽下線搭下橋。”
“張爺說了，事成後讓十家鋪子的收益，給你們兄弟倆當做辛苦費。”
話到這裡，大金牙故意掰起了手指算數。
左手一，右手二的手勢，完全將兄弟倆的注意力吸引住。
“多少！一個月十二萬？”
“錯！是起步十二萬，隨著市場的火熱，鋪租也會水漲船高。”
咯噔！
胡胖二人四目相對，喉結清晰可見滾動。
如此反應，也算是情有可原。
光是幹完這一票，兩人平分都有六萬一個月。
每個六萬吶，放在如今那都是不得了。
何況當時萬元戶說法雲起，其中每月六個萬元戶的含金量不言自明。
大金牙還不忘推波助瀾一把：“兩位爺，我之前的話，沒說錯吧。”
“我現在身處鴻光總經理，月工資也不過是萬把來塊。”
“你們跟在張爺身邊，隨便接個差事就是我的幾倍之多。”
“你們兩位爺躺著就能掙錢，跟我這需要跑腿的苦差事計較個什麼勁。”
胖子一聽馬上就飄了，反過來賤兮兮安慰起了大金牙。
“嘿金牙，咱們都是自己人，這可就是你想多了。”
“這事我和老胡包了，保證給爺辦的漂漂亮亮的。”
“咱們走著，上次涮羊肉你請我，這次換我來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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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
開往海青省的綠皮火車上，嘹亮汽笛聲響徹在空曠的原野。
18號軟臥車廂內，只有張贏川一名乘客，倒是顯得有些格外冷清。
不過，這都是他事前吩咐好的。
因為最近幾天，他在潛龍呼吸法中，領悟出了絲絲門道。
常常修煉時，周身不僅散著微光，身後更是時不時顯現龍相。
自己人看到還好，若是被陌生人看到，不是被嚇個半死就是纏上舉報。
為了避免沒必要的麻煩，花點小錢包車廂就顯得很必要了。
張贏川此時盤膝床榻上，運轉著《潛龍呼吸法》。
吞吐間，天地稀薄的先天之炁被其吸引，融合進周身微光之內。
隨著時間推移，微光慢慢匯成龍影，宛若真龍附體一般。
但龍影又會轉瞬破碎，化為精芒融入心口。
週而復始，永不停歇。
而整個車廂，也都會因每次破碎融合，溫度提高几分。
良久，張贏川終於睜開雙眼，眸中閃過一絲妖異的赤紅色。
他伸出右手，心念一動，運轉起先天之炁。
頃刻間，手上面板表面飄浮出道道赤色符文。
目光透過內含的磅礴之力，視線裡所有事物皆變得扭曲。
“之前完全是靠著身體強度在戰鬥，現在領悟潛龍呼吸法真正精髓。”
“能夠憑藉龍力外放進行戰鬥，也算真正踏入修煉一行。”
張贏川五指扣上，手心赤芒不由散去。
看著窗外濃濃的夜色，他不由得想到即將見面的張起靈。
1965年左右，史上最大盜墓活動，也就是四姑娘山事件。
那一事件，老九門損失慘重。
小哥當時為救九門之人，受傷嚴重從而產生了失憶。
至於在此後，小哥為什麼被關進療養院。
原著中只是一筆帶過，張贏川也不知其中細節。
可以確定的是，小哥在西沙考古前被調出療養院。
那就是四年之後的事情了。
現在的話，小哥估計還是被關在海青格爾木療養院。
“不知當小哥聽到，我才是張家族長時，會不會當場下跪認祖。”
“畢竟我可是有黑金古刀在手，那東西代表的可是族長象徵。”
張贏川嘴角上揚。
想到小哥那悶油瓶的性格，整蠱人的心思油然而生。
不過念及其悽慘的身世，這個想法也就此作罷。
記憶中，張家歷代族長皆稱“張起靈”，俗稱起靈人，世代守護長白山青銅門和“終極”的秘密。
起靈人的記憶是天授的，所有張家沉重的使命和責任，在受過麒麟踏火之後，都將出現在起靈人的腦海之中。
每十年，他的記憶將被全部覆蓋。
只能遵循曾經的記憶，一輪一輪去重複起靈人的使命和他的命運。
穿梭於古墓中的千年迷局，無人接替。
直到最可以說，張啟靈從他成為起靈人的那一刻起。
他就註定沒有了未來，沒有過去，沒有與世界的連線點。
十年人間，張家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