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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兩人對視一眼,場面氛圍瞬息間變得凝重。
大金牙知道談不成,連忙接話強硬道。
“怎麼招,撒野是不是想撒野是不是?”
“你們倆也不打聽打聽,潘家園金爺是幹什麼的。”
“今兒個還實話告訴你們了,就這塊玉還真不止三千塊,還能賣得更高。”
“我們家祖上就是倒鬥手藝的,從小就懂古玩行裡面的這些事。”
“奈何我天生哮喘只能幹些看眼活,人張師傅手藝高超把我病治好了。”
“人憑本事掙來的,等價交換玉佩怎麼了?”
胡八一還算冷靜,換了個角度接道。
“我們自然是知道,潘家園金爺您的威名。”
“但您這樣的人物,跟我們兩個小人物犯衝,可不是很值當啊!”
王胖子就沒那麼客氣了,直接把話擺在檯面:“今要是你不把玉佩交出來,你走不出這家店。”
場面頃刻間,變得劍拔弩張。
大金牙火氣也上來了,接過玉佩難得硬氣了一把。
“你們倆張口閉口,一張嘴原價就想要回玉佩。”
“想犯渾?今兒我可真不慣著你們,有什麼事情衝金爺來好了。”
大金牙拿起玉佩的這番說辭,可是胡胖二人把仇恨拉滿了。
畢竟事還是自己的事,不能牽連人張師傅不是?
但正常來說,手無縛雞之力又沒帶人的情況下,他是免不了一頓捱揍。
可就在下一秒,一群身穿青藍制服,手持棍棒的不善面孔,就緊緊包圍住了胡胖二人。
很顯然,這群棍奴自然是出自尹新月的手筆。
胡胖二人雖然不知來者何人,但看這架勢來頭不容小覷。
來者這麼多人,且個個都帶招子的。
真動起手來,兩兄弟只有單方面被打的份。
胡八一見勢不妙,連忙朝著為首尹新月認慫道:“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大水衝了龍王廟不是。”
然而尹新月根本沒搭理他,撇過頭去站在張贏川身邊。
“張師傅,這兩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您看,怎麼處理。”
有了背刺的前車之鑑,胡八一王胖子暗道完了。
在他們兩人心中,張贏川形象多少帶點腹黑。
這位為首的美女聽他的話,指定不知道怎麼整自己兩人。
張贏川臉露玩味之色,用著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胡胖二人。
也確實符合二人心中小人得勢,等會有你們好果子吃的腹黑形象。
再加上大金牙在旁添油加醋一番,兩人皆是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抵抗。
張贏川見胡八一心氣都沒了,這才滿意坐下示意尹新月放人。
“師弟,這次事情就當交學費了。”
“下次在沒本事前,可不要再做壞規矩的事情了。”
金牙和尹新月聞言,原本還有些詫異。
但從關鍵詞琢磨出味來,紛紛對其露出壞笑。
大金牙對著胡胖二人舉手作揖,毫無違和感的換上了一張和藹面孔。
“喲嚯,二位和張大師還有這份關係。”
“凱旋兄弟,這件事難為你了,都是哥哥的錯。”
大金牙拉起王胖子的手,拿出三千塊客氣交到其手上。
畢竟玉佩已經給到了張贏川,破財結緣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轉頭他也沒怠慢胡八一,客氣的推搡著到座位上。
“這位爺,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剛剛的事情您別放心上。”
“這頓涮羊肉我做東,兄弟放開了吃。”
尹新月的身份,自然沒必要做到那份上。
讓人退下,點頭微笑,就是釋放善意的訊號。
胡八一面對突如其然的轉變,只能是完全發愣的被動式點頭。
不過他心裡知道,這些人看著此時面相和藹可親,但其實都是所謂師兄的面子。
若不是張贏川的一句話,自己和胖子的結果指定慘不忍睹。
胖子則是碰肩,跟胡八一打聽。
怎麼還有個那麼年輕的師兄。
結果就跟輩分大一個道理,與年紀無關。
知曉後,胖子也那麼多心眼,聽見大金牙說可以敞開了吃。
囊中羞澀許久沒見過葷腥的他,吃得那叫一個狼吞虎嚥跟惡鬼投胎似的。
“你還真壞啊,為了教訓師弟都做到這份上。”
尹新月從聽奴那得知前因後果,在旁壞笑著小聲調侃。
張贏川並沒接茬,反而藉機訓話起了胡八一。
“八一,你也別怪師兄。”
“與其在外人前遭罪,現在交學費可就要記好了。”
胡八一連連點頭,起身敬了一杯酒:“還不知師兄師承何處?”
“不知你爺爺可曾跟你提及。”
“晚晴時期,曾有一人連戴三條摸金符,江湖人稱張三鏈子。”
“那人,正是我曾祖父。”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一不聞聲色變。
人的名,樹的影。
要說近代仍然餘有威名的盜墓大拿,非修得摸金奇書《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的張三鏈子莫屬了。
相傳張三爺在年輕時期,一年之內在靈州城內連幹了幾件大事。
甕冢山挖出殭屍、松鶴堂藥鋪換貓、槐園掘藏、筷子城擒拿老鼠和尚、荒葬嶺擒殺靼子犬、從古井中打撈青銅風雨鍾、提督府捉拿白塔真人、黃天蕩大破粵寇(太平軍)。
不到一年時間,張三爺硬是得了朝廷賞賜的三品參將虛職。
可謂是黑白兩道通吃,是那個年代真正的綠林魁首。
“師兄,之前多有得罪。”
“這一杯算是賠罪,您隨意。”
胡八一臉色動容。
他本以為這位師兄師承之處,最多也就是跟他爺爺那一輩差不多。
沒想到人直接師承祖師爺,對方這一句師弟,讓他都覺得自己高攀。
胖子倒是沒怎麼明白,反正也有樣學樣舉杯。
“嚯嚯嚯,沒想到張兄弟祖上,竟是一代傳奇張三爺。”
“失敬失敬,這一杯我幹了。”
大金牙祖上就是幹倒斗的,自然是有所聽聞張三鏈子的威名。
見胡八一都舉杯,親口確認了。
臉上神情更顯尊敬,舉起酒杯就是豪氣梭哈。
“我酒量不好,以茶代酒敬你。”
尹新月臉露微笑,也跟著眾人舉杯。
新月飯店作為訊息流通之地,且也是幹著古玩拍賣的行當,知道其中利害比大金牙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說起來,自己的不治之症,還與其祖上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呢。
這下更讓她覺得,找上張贏川看病,是最正確的選擇。
“不用太客氣了,祖父是祖父,我是我自己,隨意就好了。”
張贏川碰杯前,還是先來了一句。
也正是這話,讓在場人覺得他沒什麼架子,相處起來十分舒服。
同時也讓尹新月忍不住靠近,耍起小心思很自然的坐在了同把交椅上。
張贏川表面上沒說什麼,但心裡還是泛起嘀咕。
老京涮再怎麼說也是個小飯店,椅子配合四角桌子都是配著長椅。
人不多的情況下,一人做一長椅才顯敞亮舒適。
胡胖二人合著坐一張的情況下,自然還有一張長椅空出來。
這也是大金牙推搡兩人入座時,特意為尹新月留的單人好位置。
但尹新月坐到長椅另一頭,其心思不免讓人浮想聯翩。
當然,有著故事概念在。
張贏川聯想的並非是當曹賊,而是想著該如何提防對方。
尹新月見對方沒有接茬,不免覺得有些尷尬和小失落。
為了轉移注意力,也讓小心思合理化。
她拿出準備好的禮物,開門見山道。
“張師傅,明人不說暗話。”
她的話到這裡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接下來的用詞。
張贏川夾肉的筷子陡然一頓,看向尹新月時不免喉結滾動。
這句話在前世短影片界風靡,聽到就跟觸動了DNA一般。
臥槽,你不會想著表白吧。
還真不怪他多想。
這個時期的張贏川還未出世,膚色還算白皙亮潔。
再有祖龍之血洗滌全身,不僅氣質脫俗顏值也有了質的飛躍。
完美符合尹新月顏狗的擇偶標準,再加上其劇中大大咧咧的性格。
你還別說,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