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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情愉悅,走路有些不穩當,應該是喝多了。
他笑著說,“你們兩個只顧自己賞梅花,流連忘返,以後定要罰你們倆多摘些梅花方可!”
蕭楚白拉著我連忙行禮,“請父皇恕罪,兒臣一時疏忽了!”
伴君如伴虎,不知道哪一刻皇帝不高興了就會責罰,嚇得連忙跪下。
皇后上前虛扶了一下,轉頭看著皇帝,溫婉一笑,“皇上,看把倆孩子嚇得,都起來吧,這紅梅開得正好,走吧,別耽誤了這賞梅的好時機!”
眾人這才興趣盎然地進了梅園。
我已嚇得冷汗涔涔,手心裡也是汗津津的。
回到王府已是子時,想到梅園一幕,我心裡仍是心有餘悸。
剛到棠梨宮門口,看見小黑搖著尾巴來接我。
佩兒和麗君扶著我進了暖閣。
“快,拿杯水來!”我忙喊了佩兒去倒水,我是真怕小命不保。
佩兒見我面色慌張,也不敢耽擱,雙手奉上茶盞。
我嫌棄茶盞太小,指著水壺,“拎那個過來!”
麗君眼疾手快,忙取了水壺過來,“小姐,怎麼了?看你樣子這樣緊張,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擺手,示意不要說話。
拿著水壺,對著嘴巴大口大口喝著,多喝些溫水,心裡才能覺得安心。
此時回了棠梨宮,我才覺得自己還是活著的。
佩兒和麗君一直陪著我,見我不說話,她們也不多問。
喝完了水,我吞嚥了幾下,緩緩說道:
“佩兒、麗君,以後要謹言慎行,萬不可多言,言多必失,切記切記!”
“是,小姐,奴婢都記下了!”佩兒和麗君齊聲回答,她們或許不明白,今天晚上我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辰妃與蕭楚白之間的事到底有沒有被有心人看見,還未可知。
雖然他們之間清清白白,沒有發生什麼,但人言可畏,風言風語一旦傳開,有損皇家清譽,也有損於王爺的德行。
更何況在世人眼中,清閒王本就不學無術,整日遊手好閒,是個輕浮的登徒浪子罷了。
想到這些,我夜裡睡得也不安穩,
第二天一大早,清閒王蕭楚白早早站在棠梨宮門外等我。
我奇怪的看著他,笑著問,“王爺,怎麼這麼早起來了?還像個門神似的站在宮門口?像什麼樣子?”
他也不說話,只是輕輕走進來,用手在我的鬢邊放了一朵梅花,笑著說,“王妃,起來了,今天要去將軍府拜年,準備好了嗎?”
我微微一驚,原來他也知道民間拜年的說法。
於是笑著說,“謝王爺掛念,只是這次回孃家,王爺要收斂一些,不可太鋪張浪費,不然又要被說閒話!”
“以後王府的事都聽王妃的!”蕭楚白牽著我的手出了棠梨宮。
在王府門店,我看到丁柔站在門口楚楚可憐,心有不忍,上前握住她的手,關心地問,“表妹,你的手何以這麼冰冷?”
丁柔還像以前溫柔一笑,“謝王妃姐姐關心,我一直有手腳冰涼的病,不礙事!”
自從上次她求我救了蕭楚白後,丁柔對我像變了個人,或許是因為她深愛王爺的緣故。
我從身上脫下錦緞大氅,披在她身上,“表妹,你身子不好,不要總在風裡吹,小心著涼,快回自己暖閣裡,聽話。”
丁柔眼中有盈盈淚光,她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低聲說,“難怪王爺喜歡王妃姐姐,即便是我當日那樣羞辱你,你還能待我這般好,真讓柔兒無地自容。”
我心裡覺得奇怪,與她數次交鋒,我從未吃過虧,何來委屈與羞辱。
倒是見她日日悶悶不樂,鬱鬱寡歡,消瘦了許多。
自古紅顏多薄命,她這樣憂思過度,對身體多不好。
我還想勸慰幾句,蕭楚白卻招手催促我快上車。
馬車上,我看著清閒王蕭楚白,有些埋怨地說,“你到底喜歡不喜歡丁柔?”
“不喜歡!”蕭楚白回答的乾脆利落,毫無拖泥帶水。
“既然不喜歡,王爺要明說,我見她憂思過度,恐有生命之憂!”
“本王知道,只是無論本王如何拒絕她,她總是不死心。柔兒,身子一直不好,本王也不好說得太絕情!”蕭楚白嘆了口氣,或許他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
我心裡嘆息,果然是個男主的命,家裡有表妹喜歡,宮裡還有辰妃娘娘愛慕。
還好,我對他只是有點心動,可千萬別陷進去,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
“王妃,你在想什麼?”蕭楚白問。
“沒,沒!我可沒胡思亂想!”我趕忙解釋。
蕭楚白只是疑惑,還想再問。
我直接擺手,“別問了,王爺!還有,以後我們兩人相處時,請喊我慕容小姐,別老喊王妃。”
“慕容小姐,你是擔心本王總喚你王妃,喊久了,就真成了王妃,對不對?”蕭楚白輕聲一笑,他又故意喊了幾聲“王妃”刺激我。
好吧,我承認,聽王妃兩個字,越聽越順耳。
但表面上我啥也沒說,只是神秘的淡淡一笑。
馬車在將軍府門前停下,一別數天,甚是想念家裡的文成大娘子和將軍。
新年新氣象,將軍府裡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慕容老太太、大娘子等都在前廳說話,我開心的跑進去。
見兩個妹妹還沒到,心裡更開心。
“奶奶,娘,我回來了!”
“快,雲兒,娘給你準備點心,一路上餓了吧?”大娘子上前拉著我,讓丫鬟婆子拿來各種點心,讓我挑。
我心裡感動,那些年我是傻子,每年過節聚會,我的主要活動便是吃,好在光吃不胖。
仔細看大娘子,皺紋和白髮多了好些,人也消瘦了幾分。
再看看雪姨娘,紅光滿面,一身綾羅綢緞,華貴無比。
我心裡酸楚,想必我不在家裡,大娘子平日裡沒少被雪姨娘欺負。
這時,已經四歲的弟弟慕容政軍跑過來。
我見他長得可愛,上前剛想抱抱,誰知政軍竟然直接打我,還在我腳上吐了口水,嘴裡嘀咕著不堪入耳的話。
“壞女人,滾!”
一個四歲的孩子如何能說得出這樣的話,我心裡生氣,一巴掌扇過去,政軍的臉頓時紅腫起來。他哇的一聲哭起來。
雪姨娘護子心切,上來抱住兒子,指著我罵道:
“你敢打我兒子?死丫頭,不要命了?你可知我雅兒如今貴為太子妃,他日便是皇后,你敢打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