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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知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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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果然如他們所料,濟豐當鋪就是這黑暗勾當的連線場所,那當鋪掌櫃方大通決不像他表面表現的那麼清新淡然,無慾無求,祁景珩決定等方大通去店鋪後,再去他住所查探一番。

這日,方大通如往常一般出門去,祁景珩帶著江南之翻牆而入,方大通平日裡小心謹慎,家中只有管家一名,廚娘一位,加上兩名小廝,兩名婢女,不敢留太多不靠譜的下人。

進的方大通院內,其他人都在忙著手頭上的事,倒是給祁景珩他們行了方便,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方大通臥房內,兩人進的屋內,帶上房門,屋內並沒有過多的陳設,簡單的一張床,一套桌椅。

兩人翻找一番,並沒有發現異處。江南之手扶在床邊的圓柱上,嘆道:“這裡什麼都沒有,真奇怪?”說著,累著將頭靠在扶著床頭的手臂上,一個裂瘸,那圓柱無意間被江南之轉動了起來,江南之倒在了床上。

隨之,床內側的牆竟然向下塌去,露出一條通道,順著一級一級的臺階朝內走去,通道兩側的燈應著腳步聲而亮出微弱的燈光,足以看清通道內的景象。

兩人順著通道走了好一會,來到了通道盡頭,盡頭的門禁閉著。

祁景珩望了望四周,試探著扳了扳牆上的青銅燭臺,門沒有任何動靜。

兩人又試著敲擊兩側的牆磚,沒試幾塊,門就緩緩開啟了,江南之驚喜的抱著祁景珩慶祝。

通道外面是一處書房,透過門縫朝外望去,穿著官府的衙役在院中巡邏著,看來這是一名官員的家中,身份地位還不小。

待還想看看別處,有人從後面用棍子襲擊,江南之被打暈了來,祁景珩反應過來,舉手擋住了敵人的攻擊,回過身來,那人正是他們看著去店鋪的方大通,而戰在方大通身邊的,赫然是那日在城門迎接三皇子的知府齊光啟。

“是你?”祁景珩驚道,以前他協助管理朝務時,就很是欣賞江州知府齊光啟,從他的奏章上十分謙虛,有功不炫,歸於手下能幹,有錯肯擔,不推諉。

“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此處?”雖然事蹟敗露了,齊光啟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和善。

“我不是什麼人,只是見不得世間險惡。”

好似祁景珩說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齊光啟好笑道:“你以為你是正義的化身,世間險惡的事,你管不了。”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了下人稟告的聲音:“大人,三皇子來了。”

這裡的事不能讓其他人知曉,情急之下,齊光啟命人將兩人捆綁起來,塞進了剛剛的通道之中。

幾人帶著他們又來到剛剛的密道,帶著他們左拐右拐來到了一間密室,丟他們在地上就出去了。

密室並不大,有一張方桌,兩個書架,佈置的有點書房。

祁景珩叫醒江南之,讓江南之伸手從他的胸前找他一直藏起來仿身用的匕首,割開繩子,兩人站起身來,揉了揉被繩子勒出血痕的手腕,觀察起四周來。

祁景珩翻找起來,在書架的一本書中,翻出了幾封信,信上寫著“韓元瀧親啟”。

江南之顯然是認識韓元瀧,驚訝的從祁景珩手中接過,著急的拿出信件,快速看了起來,信有三封,全是匈奴三王子寫給韓元瀧的,第一封是匈奴三王子要求韓元瀧彙報祁軍部署,第二封是匈奴三王子要求韓元瀧配合綁走江東兩個兒子,第三封是匈奴三王子要求韓元瀧說服江東為兩兒子的性命開啟城門。

“韓叔叔?”從這三封信,不難猜出韓元瀧與匈奴三王子勾結,江南之不敢相信小時候帶著他玩的韓叔叔會是這種人。

韓元瀧是父親江東手下一名大將,長的俊朗,又和善異常,與爹爹身邊其他的將軍叔叔不一樣,為比,小時候的江南之很是喜歡這位韓叔叔,經常纏著跟他一起玩。

十年過去了,江南之都快不記得他的樣子了,但是那溫柔的語氣,他卻記得很是清楚。有一次,他跟著父親去軍營,不小心摔倒了,其他人都嘲笑他,只有韓叔叔溫柔的扶他起來,問他:“你沒事吧?”那溫柔的語氣,江南之至今記得很是清楚。

“韓叔叔怎麼會與匈奴人勾結呢?”江南之問道。

祁景珩將信收入懷中,不敢如何,這是重要的證據。“韓元瀧的信為什麼會在江州知府的密室裡?韓元瀧跟齊光啟有什麼關係?”

江南之還陷在從前的感情裡,祁景珩一眼看出問題,這些信件的真假也有待考證。

“我們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證據。”

兩人將密室翻了遍,再沒有找到其他可疑的物件。

正翻找著,從門外傳來腳步聲,兩人對視一眼,又十分有默契的撿起地上的繩子,虛虛的綁住手,假裝並不曾解開過。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兩人朝門外望去,一位身穿夜行衣,黑布蒙面的夜行者闖了進來,看到他們兩人也是一驚。

“你們?”

江南之想起小時候二哥講過的黑衣蒙面人見人殺人,遇鬼殺鬼的故事,害怕被殺,求饒道:“好漢,你千萬不要殺我們。你要找什麼,我幫你找。左邊書架都是四書五經,右邊書架都是雜書,應該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抽屜裡有一些書信,倒是可以找一找。”

蒙面人並無開口,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示意他們不要再多言,之後又將江南之他們翻過的地方又重新尋找一遍,也將書信重新翻了一番,重要的三封信已經被祁景珩收入懷中,那蒙面人自然是沒有找到有價值的書信。

蒙面人無功而返,又返回來到江南之面前,很是意外的主動伸出手來,欲幫江南之解開繩子,可誰知那繩子竟然是鬆開的,江南之拿掉手上的繩子,尷尬的說:“如果我說,是繩子自己解開的,你會信吧。”

顯然蒙面人是不信的,站起身,瀟灑離去。

望著那人的背影,江南之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在哪裡呢?越是想要記起,就越是想不起來。

祁景珩拍拍江南之的肩膀,問道:“怎麼了?”

江南之搖搖頭,將腦中的想法盡數搖去,“沒什麼,就是覺得這蒙面人好生奇怪。”

祁景珩也很是贊同,蒙面人好生翻找一番,顯然是來找東西的,奇怪的是蒙面人一句話沒說,要說怕他們認出來,也勉強說的過去,再者蒙面人似乎對他們沒有惡意,甚至還有善意,這蒙面人應該是友非敵,可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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