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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閒認同地點頭。
確是如此,弈尊一個散修,見到他的師父師伯和掌門等人,也是不卑不亢的。
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一路上對他們都十分親近,但是到頭來,他們依然對他一無所知,除了名字,什麼都不知道。
別的不說,至少此人心性是堅韌的,腦子轉得也快。
一路走來,從談吐中也能窺見一二。
沈酒酒繼續道,“將弈尊引薦到丹宗,我也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此人在丹宗必能有大作為,日後說不定能堪大任。如今仙盟,上三宗抱團,底下小門派如浮萍飄零,各自獨善其身,實在難以發展下去。”
“神人降下神蹟,日後必有那野心勃勃之人,妄圖吞併各小宗門,咱們想要存活下來,除了強大自身之外,還需要對外交集,團結各大小宗門。只有小宗門齊心協力,才能抱團取暖,避免日後被吞併滅門的危機。”
知閒聞言,方知原來售賣靈草與其他門派合作只是個引子。
師父走一步看三步的心智,他還需多多學習。
他認真點頭,神色嚴肅:“師父說得是。所以您是看上了丹宗和器宗?”
沈酒酒點頭:“丹宗雖煉丹術獨步天下,可自保能力很弱,而器宗雖空有鍛器之能,但攻擊招式和心法都較為粗狂,上限太低了。咱們宗門有絕妙心法,但卻苦於勢單力弱,沒有外力相助。”
“所以,縹緲派和丹宗以及器宗結合起來,是首要穩妥的。三派強盛,齊心協力,互相幫扶,即可形成三角鼎力的互相牽制之勢。迅速強大,才能對抗日後的滅門吞併之禍。”
“弈尊是我很看好的人,他天賦極好,心性堅韌,眼神澄澈,看著是個可信賴之人,所以我想讓你與他交好,日後扶持他上位,也是為日後三宗抱團奠定基礎。”
門外,弈尊心中已然震驚。
他剛出世不久,卻知曉沈酒酒句句在點。
因為她所預言之事,和他族人預言的幾乎一模一樣!
煉丹師若非自保能力太弱,他全族也不至於被滅!
只有他一個人逃出來,就是為了實現族長遺志,重振煉丹一派,挽救大危機。
況且沈酒酒如此看重他,又是他的救命恩人。
弈尊眼底劃過一抹堅定,果真是族人庇佑,雖然出來這些日子禍事不斷,但也順利找到了可依附之人。
況且之前看沈酒酒和丹宗掌門的商議內容,沈酒酒有種植靈草之能,存了恢復天地浩然靈氣之志。
若她果真能夠讓這片大地恢復上古時期靈草繁茂之勢,那煉丹一派何愁不能興起?!
不論是出於何種立場來說,他都必須要站在沈酒酒這邊,助她一臂之力!
或許跟著她,果真能夠讓煉丹師一派重新起來。
他悄無聲息地轉身離開。
房間內,沈酒酒和知閒對視一眼,從彼此眼睛倆看到了心照不宣。
他們早就知道弈尊來了,方才的話確實真心,但也確實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沈酒酒開啟自己的系統列表,果然看到了氣運值從4變成了5,所以,沈菲那邊的氣運值應該從96變成95了。
她忍不住鬆了口氣。
將弈尊挖到自己這邊來,哪怕是不能為己所用,但也夠讓沈菲那邊少大半的助力了。
而且,將這些小門派籠絡起來抱團取暖也確實是她的想法。
獨木難支,想要抵抗女主,底下這些小門派必須要團結起來。
另一邊。
懸崖底下。
沈菲正帶著人到處搜查。
“找啊!你們這群廢物!這麼些日子連個人都找不到!”
“就你們這群廢物,找個人花了這麼些日子,等你們找到,人都要死絕了!”
“該死的,不是說身受重傷了嗎?能跑哪兒去!”
“找啊!你們看我幹什麼?!”
沈菲氣得不行,心中又是著急又是憤怒。
弈尊此人,她決不能丟!
好不容易策劃了這麼一出大戲,就等著在崖底撿現成的。
此人重情義,她如果能夠救他一命,何愁未來大事不成?!
該死的該死的!
那日在大街之上,她怎麼就沒認出弈尊呢!
這可是前世她姐姐沈酒酒麾下的最強謀略軍師!
如果能挖過來,何愁大事不成?!
沈菲悔得腸子都青了。
那天都怪她被知閒那個廢物氣昏了頭,沒第一時間認出弈尊。
當時那顆八品聚靈丹都亮出來了,她怎麼能事後才認出人來呢!
回想起魔尊責怪的眼神,她心下又忍不住憋著氣。
呸!
什麼狗屁臭男人,還不是要靠她?
如果不是她說弈尊智勇雙全,魔尊他懂個屁?
還敢怪她?
她若是不說,魔尊又如能能夠知道這號人物未來有多厲害?
不行!
上輩子已經讓沈酒酒風光了一輩子了,老天爺既然讓她重生,那這輩子怎麼也該輪到她享福了!
這個謀士,她沈菲要定了!
“再多派人手過來!給我找!天黑之前找不到,你們全部給我死!”
*
沈酒酒正在房間休息,外面突然傳來嘈雜聲。
“讓開!你們都給我讓開!”
沈酒酒微微皺眉,看向門外。
房門被一腳踹開,一個神情張揚刁蠻的少女踹開了她的房門走了進來,眼神不怎麼友善地看著她,“你就是沈酒酒?就是你帶人擠走了我朋友的掌門弟子位置?”
“炎炎!炎炎算了,咱們走吧!”又一個少女進來,神情慌亂,忙不迭拉著她就要往外跑。
晏炎甩開她的手:“我就不!今天我還就非要幫你討個公道不可!憑什麼本該屬於你的掌門弟子位置要被別人莫名其妙地搶走?”
若水慌張地拉著她:“算了炎炎,別說了……”
晏炎把她拽回來:“你給我爭氣一點!這本就是屬於你的東西,被人搶了你就這樣屁聲都不吱?你是傻子嗎?!”
若水有些無奈:“炎炎,義父這麼做有他的道理,我們不要來這裡讓義父為難……”
“若水!你這個笨蛋,都被人欺負到頭頂上了!還在這兒幫外人呢!”晏炎氣不打一處來。
若水眼眶委屈紅了:“不然怎麼辦呢?他們畢竟是客人,連義父都敬重他們,我又算什麼呢?”
沈酒酒心下嗤笑。
好久沒見這麼典的小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