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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後面兩人就停步了。
看來他們也是跟蹤能手,警惕性很高,怕李雲懷疑。
李雲微微冷笑,忽然閃進一條小巷不見了。
後面兩人忙趕緊跟上,但已經晚了,獵物不見了!
正在驚疑不定時,忽然一個脖子一痛暈了過去。
另一個喉嚨一痛,已經被人緊緊掐住!
他大吃一驚,知道已被人反制,不敢亂動,喉嚨咕咕作響。
李雲冷笑一聲,手稍稍一鬆,“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蹤我?”
“我……我……”
這傢伙臉色煞白,支支吾吾。
這兩人都著黑衣裳,但也不能就此確定不是白幫人。
因為自從朝廷下旨把白幫定為黑幫後,就大肆抓捕白幫人,甚至許多人無辜被抓,嚇得上京人一時人心惶惶,無人敢再穿白色衣裳。
白幫人也只得暫時不再穿標誌性的白衣,活動也轉入地下,行事更加隱蔽。
“你是白幫人還是朝廷的人?還是閔家的人?說!”
這傢伙還是不說話,不知道是嚇壞了,還是硬氣。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走!”
李雲把他帶回城隍廟。
“怎麼啦?”
應戰見他去而復返,不禁奇怪。
李雲把那傢伙扔在地上,把剛才的事說了。
“前輩,你認識他嗎?是不是白幫人?”
應戰看了看,搖搖頭,“天下幫眾十萬多,我怎能都認識?不過此事簡單……”
他忽然對那傢伙道:“白龍何起?”
“天……池之淵……”那傢伙一愣,戰戰兢兢道。
應戰皺了皺眉,又道:“白龍何止?”
“四海……同歡……”
李雲道:“知道暗語,看來他是白幫人?”
應戰搖搖頭,突然厲聲道:“不!我白幫人怎麼有如此懦夫?而且見了我居然沒有行禮,哼!”
李雲哈哈笑道:“那就是冒充的了!”
“不錯!……我再問你,白龍之祖何出?”
那傢伙明顯不懂了,張口結舌。
“果然冒充,好大的膽子!……”
應戰怒不可遏,跳起來掐住他喉嚨,眼看就要把他殺了!
“等等!……可是他怎麼會知道白幫暗語?”李雲忽道。
應戰一愣,立即停手。
“你說得對!……說,你究竟是什麼人,又怎麼知道白幫暗語的?要是不老實交代,我保證你會比死還難受,信不信由你,嘿嘿!”
應戰陰森森道。
那傢伙這才真正害怕慌了,忙跪下不住磕頭,彭彭有聲。
“我交代我交代……小人叫王霸,是秦軍密探,剛才看見這公子手持白……白龍令,便心裡懷疑,想把他拿了,沒想到反被他……”
李雲笑道:“原來是王……八,還是個厲害的秦軍密探,失敬了……”
應戰聽他把王霸說成王八,不禁暗笑,卻厲聲道:“秦軍密探怎麼會知道我白幫暗語?又怎麼知道這摺紙是白龍令?說!”
李雲和應戰都心裡明白,被秦軍密探盯上並不奇怪,現在應戰自然是被全城通緝的了,說不定連李雲也是。
但一個秦軍密探竟然知道白幫暗語,還知道摺紙白龍令,此事可就奇怪又嚴重了。
果然王霸面有懼色,又有悔意,卻一言不發了。
應戰二話不說,拿起李雲的剪刀,冷冷道:“既然不說,留你舌頭何用?把它剪了!”
他作勢要剪,王霸臉色煞白,忙道:“別,別!我說,我說……”
應戰冷冷道:“說!等下要是我覺得你又不老實,我就不再客氣了!”
“是是是,我一定老實……白幫暗語和這摺紙白龍令本來自然是外人不能知道的,不過如果有人投靠了秦軍和閔家,自然便都知道了……”
“胡說八道!我白幫自從立幫以來,個個寧死不屈,從未有人投降的!”
應戰怒髮衝冠,忍不住一巴掌狠狠搧去,把王霸幾顆牙都打掉了,鮮血直流!
王霸大驚,掩嘴顫聲道:“好漢……饒命,小人可是老……實交代了呀……”
他牙齒少了幾顆,說話都漏風了。
李雲目光閃動,道:“前輩息怒,你想想,你不是說你這次被抓可能是被人出賣嗎?”
一語驚醒應戰,他又驚又怒道:“不錯!”
他一把攥起王霸衣襟,“說!究竟是誰投靠了秦軍和閔家?”
王霸顫聲道:“小人說了,你會放過我嗎?”
應戰怒道:“好,你老實說,我不殺你!”
“好,那我說……白幫這次投降秦軍的人職位不低,是青龍舵舵主,燕少龍!”
“什麼?!”
……
皇宮。
太和殿。
寧宗書房。
富貴氣喘吁吁回來,寧宗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有好訊息了?”他喜道。
富貴搖搖頭,喘了幾口大氣。
“回……皇上,天塔那邊正在連夜大挖掘,是為了挖出閔大少,確定他是否在裡面,或者是否……死了……”
寧宗皺眉起來,沉吟道:“如此大的塌方廢墟挖掘起來可不容易,只怕挖到天亮都沒有個結果……”
他忽然道:“不行,朕答應過李雲,得儘快去李家,以防閔家惱羞成怒反撲,走,一起去李家!”
富貴皺眉道:“可是外面有秦軍親兵看著,去天塔可以,但要出皇宮可就不容易了……”
寧宗冷笑道:“那就想辦法!朕不能言而無信,再說了,現在開始李家確實可能有危險了,朕絕不能坐視不管!”
富貴點頭道:“皇上說得對……好吧,不過可能要委屈皇上一下了……”
“朕不怕委屈,快說,有什麼法子?”寧宗迫不及待了。
“有勞皇上化裝成一個小太監,跟老奴出去,不過要得罪皇上了……”
“好!那立即就做,朕怕遲則生變!”
……
天塔。
天塔已經完了,變成“地塔”。
地上只剩下一堆廢墟。
燈火通明,無數秦軍正在拼命挖掘。
可是終使人手再多,但如此巨塔完全倒下,是何等驚人?
這堆廢墟大如小山,又不能大意亂挖,否則來個第二次災難,閔大少就算未死,也會真完了!
這責任誰敢負責擔當?
所以每個挖掘救人的秦軍都是戰戰兢兢,心裡大呼倒黴,只怕挖上三天三夜都沒個盡頭!
閔太師滿面焦慮憤怒,在一旁瞪大眼睛看著,連椅都不坐了!
“快挖!快快……哼,這次要是我兒不幸,我要立即剷平整個李家,什麼也不顧了!”
他仰天怪叫,有些歇斯底里了。
一個下人小心翼翼為他搧扇子。
九頭蛇在一旁垂首肅立,不敢出聲,眼睛卻留意著現場情況。
尤朱肯定埋在廢墟下面,九死一生,不,百無一生……
不過主人說得對,就算是隻有一絲希望,都不能放棄!
閔太師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厲聲問九頭蛇道:“你今晚有沒有在天塔當值?”
“回太師,本來是的,小人本來在第一層當值,但皇上突然來看人犯,回宮時老大裴贊叫小人護送皇上回宮,因此小人得以僥倖避過一劫……”
閔太師目光閃動,嘴角一揚,陰陰道:“怎麼又是皇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