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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她的名字!”
柏林急切的道。
“她應該沒有名字!”
高苪冷靜回道。
“對!她是沒有名字。”
柏林失落地,“只是大家都叫她瘋婆婆。”
看著眼前年僅十八歲的少年,就已經神志不清,高苪眼神裡滿是同情。
高苪清楚:
那份舊報紙,是三十多年前發行的了。
上面的畫面,也是記錄的那個薩滿女巫,生前最後一次做法的場面。
次年,她就病死在了一個偏遠小村子的土山上的窯洞裡。
考慮到這些!
高苪搖了搖頭,心想:這小子,怎麼會認得?怕是他瘋了!
盯著那張皺得如樹皮一樣的臉,柏林內心無比確定。
他暗自說道:絕對錯不了,她就是瘋婆婆!
“妹妹~我覺得還是不對!”
突然!
外頭傳來了高震的聲音。
見柏林沒在自己屋裡,他氣沖沖地直奔高苪臥室而去。
猛敲幾下門,門自己就開了。
見倆年輕人,正聊得火熱,高震的臉立刻漲得通紅。
“哥!我在教柏林現代簡體漢字。”
高苪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視線由高震轉向柏林。
柏林也立刻起身:“嗯嗯,她是在教我!”
聽到這,高震川劇變臉,心裡嘀咕:好小子~還知道主動學習了!
“那~妹妹!”高震撓了撓頭,“他學得怎麼樣?先前聽這小子胡說八道,大言不慚,自稱認識古文字?”
高苪沒說話,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高震感覺不可思議地看向柏林。
柏林對於兄妹二人的驚訝,並不知情。
高苪推著高震返回大廳。
她小聲地,“哥!不僅如此!柏林所認得的古文字,還超出我所認識的範疇!”
“你是說!”高震激動地,“他~他~”
“沒錯!我剛剛已經驗證過了。”高苪非常篤定地,“絕對錯不了!”
“怎麼驗證的?”
“具體方法,我就不跟你細說了,哥!我只想知道,柏林究竟是什麼來路?就他這個年紀,完全不合常理!”
“這個~”
高震犯了難,啞口無言。
“要不!不如直接問他吧!”
高苪轉身直接走向的柏林,他正對高苪的古文書籍資料看得入神。
“這是什麼意思?”
未等高苪開口,柏林突然抬頭,手中拿著另一份資料,他指著它朝高苪問道。
那份資料,同介之前舊報紙一樣,也是半年前,高苪從導師那裡拿來的,所以被整理在一起。
這份資料裡,有一些未破解的古文字發現,同樣具有參考價值。
“你想問什麼?”
高苪問柏林道。
“上面寫了什麼?”
柏林眉頭緊鎖,指著資料裡的一些用現代漢字做的標註。
高震走了進來,恍然大悟一樣。
高震道:“也對!柏林不認識現代漢字!”
“你想問那些標註和解釋性的文字?”
高苪見柏林滿臉迫切之情,沒再問什麼,直接回道:“你看到這份資料的畫面裡,有一棵老槐樹沒有?”
高苪娓娓道來:
這個照片,是許久之前,在一個偏遠的地方拍的,照片裡的老槐樹早已不在。
老槐樹旁邊,有一條幹枯了許久的小河溝。
小河溝往北,有一個小村莊,據說叫“墨柏村”,在很久以前,還曾叫“槐樹山莊”。
村裡頭的人全都是墨姓人家,後來,可能由於環境因素,天災人禍等,致使這個村子裡的人,都神秘消失了!
再後來,考古隊的人,在這地方的地底下,曾經發掘出來過一些古文物,據說有竹簡、青銅、甲骨等等,但是,歷史年代和出處卻無從考究!
“你看~”
翻到第二頁,高苪指向資料最後的附圖,“這就是從那裡發掘,後被放進了博物館的一些文物。”
是四根獸骨的圖片!
獸骨雖有殘缺,但上面有的字跡,還可以看的出來。
“由於這上面的文字太過古老,或者說不屬於我們之前所研究的範圍,一直沒能算數譯出這上面文字的資訊。所以,我們大多都是標註的待破解!”
高苪試探性地向柏林問道:“難道說!這獸骨上的文字,你也認得!”
她看向柏林。
此刻,柏林眼中已經噙滿淚水。
見此情形,高苪和高震面面相覷。
柏林沒有說話,一直看著其中一根獸骨。
他仔細端詳著那上面的文字:
柏氏傳人,十八歲前,不可離開老槐樹!
直至此刻,柏林心頭的一個疑惑,終於是解開了!
自柏林懂事起,奶奶就告誡他:不要離開村子,也不要走遠了,以老槐樹為中心,方圓一千米的之內,是底線。
柏林猶記得自己四歲那年。
有一次,他被幾個孩童欺負跑了很遠,直到一個有陡峭岩石的地方,夜深了才偷偷回到家。
奶奶憤怒至極,訓斥了他。
並告誡他:那個地方,距老槐樹剛已是千米之遠。
從此,柏林再未去過那末遠。
五歲的時。
奶奶拿著柏氏家族的藏書,教授柏林識讀文字。
在帶有玄關的小屋子裡,有一個紫檀木製作的書櫃,上頭放著各種古文書籍,是由竹簡、甲骨、青銅等物件所記載的。
十歲的時。
柏林發現了放在最頂層的四根獸骨。
那上面的文字,奶奶一直未解釋過,這讓柏林十分好奇。他很想拿下來看一看。
結果,沒曾想!
被湊罵了一頓。
之後,那幾根獸骨就被奶奶給藏了起來,他再也沒見過。
十八歲成年日,也是奶奶離世那天。
一大早,柏林就被奶奶叫醒了。
她含著淚,告訴柏林,自己命不久矣!而已年滿十八的他,就要獨自一人去面對以後的困難。
於是,奶奶第一次將傳家寶盒拿出來,並告誡他,一定要找到父親,才可將寶盒開啟。
並告訴柏林,四根獸骨上雕刻的是柏氏家族的祖訓。
“這個字~”
高苪看向高震,“哥!你看是不是有點像~”
只見其中一根獸骨,上面有殘缺,前後都像少了字,缺口後面的第一個字,字形卻很清晰。
高震看了兩眼,思考一番,回到:“像一條河,嗯~像水紋!”
“河水千米之外,不得越過!”
柏林突然說道。
兄妹二人看向柏林,眼含期待。
“是什麼意思?”
高震問。
“難道說,這幾根獸骨上的文字是相互關聯的?”
高苪猜測。
“那順序呢?關鍵是有殘缺!”高震嘆了口氣,略顯無奈地,“就算這小子,他真認得這些字?”
柏林擦了擦眼角淚痕,依次指著獸骨。
說道:“
第一個,入槐樹山莊者,必遵祖訓;
第二個,幼子離槐樹河水千米之外,不得越過,常有災禍;
第三個,柏家祖訓:柏氏傳人,十八歲前,不可離開老槐樹;
第四個,成年之日,柏氏族人,為保傳承,以命相抵!”
“看來,這是關於槐樹山莊的!”高震不屑道,“哎~總之都是些陋習,壞習俗而已!”
“噓~”
高苪打斷了他,示意瞅一眼柏林。
當看到:“為保傳承,以命相抵!”幾個字,柏林心痛不已。
他明白了,奶奶並不是因病而死。
“他!”
高震還矇在鼓裡,疑惑雙手比劃示意:他怎麼了?
而高苪捂著嘴,輕聲道:
“他姓柏!”
“這是我柏家的傳家祖訓!”
柏林擦擦淚水,繼續道:
“這個村子,是我出生的地方。沒錯!叫墨柏村,原來的槐樹山莊。這些獸骨上寫的,都是柏氏的族規!”
兄妹二人驚魂未定。
“我想知道,現在村子怎麼樣了?”
柏林對高苪問道。
高苪看了眼資料,又看向之前那份舊報紙,上面薩滿巫師求神祈雨的畫面。
她愣住了!
冷冷地說道:
“三十年前,就已經消失了!”